中二。
是以,这样又傻又中二、不符合他完美形象的过去,和暮本意是不愿意让明黛得知分毫的。
却不知今天怎么冲动,就主动提起来,简直与他缜密的行事作风极其不符合,倒像是刚谈恋爱手忙脚乱的毛头小子。
……好像除了“毛头小子”一词,其余也没什么不符。
车子行至半路,和暮难得后悔了,对着明黛欲言又止。
明黛对情绪倒是敏锐:“怎么啦?”
和暮迟疑:“这赛车……”
明黛很关切,问题一句接着一句:“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天气不好?还是车子不符合?对呀,我听说赛车都要专业改装,这辆车不太适合吧?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明黛过于善解人意,到让和暮的话说不出口。
想想刚才,他说带明黛去赛车兜风,一时间她高兴得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女孩儿,和暮便不愿让她失望。
便摇头,说:“没有,我在考虑去哪里。”
彻底打消放弃的念头,和暮将记忆里燕京所有的几个赛车点一一说来,供明黛挑选,有专业赛车场、盘山公路等。
明黛不知道该怎么挑,就问:“哪里比较安全?我担心你。”
她的关切直白又炙烈,把和暮烫得心尖发麻。
最后他想了想,说了一处是盘山公路的名字。
明黛睁大眼睛:“听着有些危险。”
“但是风景很美。”
既然和暮已经决定,明黛就没再多言。
“那车呢?”
“放心。”
和暮今天的座驾,是辆“暮气沉沉”的宾利,之所以说暮气沉沉,是因为它的风格稳重又奢华,以舒适度打头,更像是出席在财经论坛的大佬座驾,而非盘山公路这种赛车地点。
不过,这只是外壳,实际上这辆宾利的内里早在和暮接手后就因他的兴趣进行全方位的改造,从引擎开始就通盘换过,每一处的改造和暮都了如指掌,倒是比那些超跑更加附和和暮的心意。
只是这些改造,外表看来是不显的。
当它出现在豪车云集的盘山公路时,顿时惹来很多视线。
一来是因为这辆价值六千万的宾利足够贵,比那些超跑也不逞多让;
二来嘛,当然是因为它的格格不入,好似老爷车混进了一堆小年轻里。
宾利的车窗隔着防窥膜,隐私性很高,哪怕是前方挡风玻璃,都很难将里面的人看真切,那些齐刷刷扫来、打探的视线里,自然也就无人发现副驾驶坐的,是今天霸占了各大娱乐头条新闻的当红女星,明黛。
有人笃笃笃敲响了驾驶座那面的车窗。
和暮降下了两指宽的缝隙,只露了一双墨沉沉的眼。
也将车外往副驾驶探究的视线,顺理成章隔绝在外。
染了一头红毛的小青年,耳廓挂着银环,很有摇滚青年的范儿。
说话也是痞里痞气,倚着宾利的车门:“嘿,哥们儿,咱们这地儿不是景点,是赛车的地盘,你可别走错路了!”
先来一句提醒,语气倒是客套,怕里面坐的是惹不起的人。
哪怕这燕京权贵富豪如云,开得起六千万宾利的主儿,仍然屈指可数。
和暮淡声:“我知道。”
那就是要参与的意思。
红毛青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都觉得里面这位,论气场论风格,都不该是来这地方赛车的。
“赛车,你懂吗?就是速度与激情,额,哥们儿你该不会是来捉人的吧?”
红毛青年智商不高,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和暮是打着赛车的名义、实际来这儿捉人的家族长辈。
毕竟这年头,没几个家长喜欢看自家孩子开着跑车玩什么生与死的速度。
和暮:“我没那么闲。”
红毛小青年松了口气:“事先说好,来这儿都要签免责声明啊!”
熟练地递来一张纸,想让和暮把车窗降下来些,但见他不为所动,又费力气把免责声明从车窗塞进去。
和暮看着这根本不具法律效力的声明,想了想,签下名字。
和暮玩赛车那会儿,多是在国外。
拉斯维加斯的地下赛车场,没有规则,无视生死,争的是速度,拼的是命。
说是他年少轻狂,不如说他少年老成,年纪轻轻便拥有太多,这世界在他睁眼那刻定格,不必奋斗就已经拥有所有。
于是,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觉得人生虚无,没有意义,试图用刺激肾上腺素的运动,来激起他平静人生的波澜。
父亲和景清得知后,将自己关在书房良久,而后开门告诉尚是少年的他: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就去接受后果。”
和暮后来才看懂父亲故意藏在背后的手。
那是在为他担惊受怕而颤抖。
只是当时以和暮的年纪,暂且不懂。
他很是过了段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日子,好似在摩天大楼间的钢丝上行走,没有安全绳,一个晃神就是万劫不复。
后来他是怎么离开那种日子的呢?
因为一次意外。
赛车在宽阔无垠的沙漠公路驰骋之时,一头羊莫名出现在了路中央,他下意识甩方向盘闪了下,又靠着过硬的驾驶技术和冷静的心理素质,及时拉回主动权,稳住方向,避免了翻车事故。
他后面那辆车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那是一个大拐弯,后面的车手想要从内圈超车,反而加速,等到发现羊时已经来不及,惯性让赛车直接甩了出去,在沙漠里翻滚数圈后停止。
等其他人闻讯赶至,车手已经因为颈椎折断当场丢了命。
周围一众惋惜感慨的声音,间或有车手朋友的痛哭。
但大家都不算稀奇,因为这种地下赛车又叫夺命赛车,瘫痪和丢命是家常便饭。
而和暮站在那里,看着车手的脸庞,心惊得厉害。
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之后他再没碰过赛车。
……
这是和暮难以启齿的过去。
他不觉得酷或者帅,只觉得傻。
现在互联网发达,网络流行词一浪接着一浪,和暮总算从中寻到了符合他那段时期的精准概括——
和暮玩赛车那会儿,多是在国外。
拉斯维加斯的地下赛车场,没有规则,无视生死,争的是速度,拼的是命。
说是他年少轻狂,不如说他少年老成,年纪轻轻便拥有太多,这世界在他睁眼那刻定格,不必奋斗就已经拥有所有。
于是,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觉得人生虚无,没有意义,试图用刺激肾上腺素的运动,来激起他平静人生的波澜。
父亲和景清得知后,将自己关在书房良久,而后开门告诉尚是少年的他: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就去接受后果。”
和暮后来才看懂父亲故意藏在背后的手。
那是在为他担惊受怕而颤抖。
只是当时以和暮的年纪,暂且不懂。
他很是过了段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日子,好似在摩天大楼间的钢丝上行走,没有安全绳,一个晃神就是万劫不复。
后来他是怎么离开那种日子的呢?
因为一次意外。
赛车在宽阔无垠的沙漠公路驰骋之时,一头羊莫名出现在了路中央,他下意识甩方向盘闪了下,又靠着过硬的驾驶技术和冷静的心理素质,及时拉回主动权,稳住方向,避免了翻车事故。
他后面那辆车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那是一个大拐弯,后面的车手想要从内圈超车,反而加速,等到发现羊时已经来不及,惯性让赛车直接甩了出去,在沙漠里翻滚数圈后停止。
等其他人闻讯赶至,车手已经因为颈椎折断当场丢了命。
周围一众惋惜感慨的声音,间或有车手朋友的痛哭。
但大家都不算稀奇,因为这种地下赛车又叫夺命赛车,瘫痪和丢命是家常便饭。
而和暮站在那里,看着车手的脸庞,心惊得厉害。
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之后他再没碰过赛车。
……
这是和暮难以启齿的过去。
他不觉得酷或者帅,只觉得傻。
现在互联网发达,网络流行词一浪接着一浪,和暮总算从中寻到了符合他那段时期的精准概括——
和暮玩赛车那会儿,多是在国外。
拉斯维加斯的地下赛车场,没有规则,无视生死,争的是速度,拼的是命。
说是他年少轻狂,不如说他少年老成,年纪轻轻便拥有太多,这世界在他睁眼那刻定格,不必奋斗就已经拥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