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疑有他,同时不忘对明黛他们节目组挑地方的眼光表示大力赞同。
明黛莞尔一笑。
难怪。
这夫妻俩说起进山这些事头头是道,但是对河水浑浊一事却不大上心。
恐怕就是因为这村子基本没遭过这种大难,根本没有经验。
明黛悄无声息叹气,已经预想到自己的行动恐怕比想象中更困难。
一行人原路返回村里。
饶是明黛特地穿了双轻便透气的登山鞋,这会儿脚也磨得厉害。
在山上走着不觉得,一回到村里,整个人状态稍稍松懈,持续不断的疼痛感便从后脚跟处传来。
以明黛经验,后脚跟多半是破了。
但是拍摄没有彻底完成,明黛便坚持着没说,而是跟其他嘉宾汇合,大家一起录制了任务总结和晚饭环节。
明黛全程面无异色。
直到回房间,她才小心翼翼脱掉鞋子。
雪白袜子的后脚跟处已经被血色浸染了一大块。
明黛轻轻嘶了口气,正想从包里找个创口贴、酒精棉片什么的。
“你受伤了?”
苏访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本来应该借着节目组搭的网在开会处理公事,也是明黛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独自处理的原因。
明黛:“我没事……”
“你等着!我去找急救箱!”
苏访云根本不等明黛说完,风风火火就跑了。
明黛只好咽下后面半句话。
低头,看了眼鲜红醒目的袜子,犹豫着要不要把袜子先脱下来……电话响了。
明黛心思都在脚上,匆匆瞥了眼来电显示,都没看清,就放在耳边喂了声。
“黛黛。”
“和……暮?”
明黛愣了下,这才发现电话是和暮打来的。
和暮低沉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无奈:“你去山里录综艺了?”
“对啊。”下意识答完,明黛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小心翼翼开口,“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
和暮反过来安慰她:“我只是想起上周我们约好要去孙老那儿吃饭,不过没有定具体时间,没关系。”
明黛越听越愧疚:“是我的错,孙老还特地打电话来给我,让我去品尝新菜,结果我却忘了这回事儿,真的抱歉啊。”
也是明黛最近几天都被要改变苏访云命运的事情塞满了大脑。
太急太慌,根本就把其他事抛在了脑后。
“孙老那边不急,新菜随时可以去试。我只是担心你在山里这几天习不习惯。所以在听凌凌提过后,想来问问你。”
和暮温柔低沉的嗓音,像是被山风拂过的竹林。
明黛心尖一动。
“我刚来第二天呢……”
“黛黛!急救箱来了!”
苏访云急匆匆地冲进门。
明黛想要阻止早已经来不及。
和暮声音骤然紧绷:“急救箱?你受伤了?”
明黛解释:“不严重,就是……”
这是和暮第一次没有认真听明黛把话说完。
他语速变快,隐约焦急:“你们拍摄地具体在什么位置?”
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椅子在地板滑开的声音,以及匆匆的脚步声。
他该不会是……要来找她吧?
明黛先是愣住。
但很快,心脏又被密密麻麻包裹,暖意流淌。
“我真的没事!”明黛提高音量,阻止了和暮的一时冲动,“只是今天山路走太多,后脚跟磨破了而已!”
和暮竟反问了句:“真的?”
真是越来越不像那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他。
明黛好笑,眼里柔光荡漾:“真的。”
不经意抬眼,看见面前抱着手臂站着的苏访云……
明黛的话忽的卡在喉咙里,有点小小的懊恼。
以及被家长抓包早恋的心虚。
‘我出去等你。’
苏访云给明黛做了个口型。
等苏访云转身离开房间,明黛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和暮很细心地注意到了明黛变化:“怎么了?”
明黛没答话。
她听见淅沥雨声。
窗外,暮色天空已被阴云笼罩。
“大姐,这水年年都涨吗?”
明黛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
大姐摇头说:“不是年年,偶尔吧,不过今年这水总觉得怪怪的。”
明黛:“是不是特别的浑浊?”
“对对对!瞧着浑了好多!哎老潘,往年这时候这河水也这些浑吗?”
大姐跟着问起了丈夫。
这可是合了明黛的心意。
她特意来这山里,对采松茸感兴趣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想找找灾难前的征兆,给村民和大家伙提个醒儿。
至少为她后来要做的行动,提前打下基础,能有人站出来跟她一队是最好的。
明黛充满希冀地看着那位大哥,希望他能够重视这个问题。
可惜,这大哥满脑子就只有吃鱼的事儿。
他摸出随身背的刀,麻利地把几条鱼开膛破肚,借着小河水洗干净,不太在意地接话道:
“好像没有。估计是因为上游雨太大,这水瞧着才奇怪吧……哎,小花,你带佐料了没?”
“带了带了。”
夫妻俩看明黛等人有些疑惑,主动解释起来。
说他们进山采松茸,常常一待就是一两天,所以会带点东西,方便在山里过夜吃东西,像是佐料就必不可少,借着小溪河水捕鱼打牙祭,可比吃干巴巴的饼子馒头好多了。
多亏了夫妻俩的习惯,明黛有幸尝到了极美味的烤鱼。
它的佐料很粗糙,口感也不如城市高端饭店里做得那般精致,但它却有着别样野趣,配合这山林美景,是不一样的风味。
不止明黛,包括李洛等其他人,全都是赞不绝口。
夫妻俩被夸得高兴,做食物的人最开心就是看到自己的手艺被称赞。
唯一遗憾的就是鱼太少,六个人每人分个几口就没了,大家都有点没尽兴。
可是天色有些晚了,素材也拍得差不多,大家必须要打道回府了。
临行前,明黛望过漫山绿色,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位大姐:
“我瞧着这里山清水秀的,应该没遭过什么灾吧?”
“可不是嘛,都说咱们这儿是福地,之前隔壁几座山的村子遭了泥石流,咱们这里都半点事没有!所以我说你们可会挑地方了!”
“大姐,这水年年都涨吗?”
明黛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
大姐摇头说:“不是年年,偶尔吧,不过今年这水总觉得怪怪的。”
明黛:“是不是特别的浑浊?”
“对对对!瞧着浑了好多!哎老潘,往年这时候这河水也这些浑吗?”
大姐跟着问起了丈夫。
这可是合了明黛的心意。
她特意来这山里,对采松茸感兴趣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想找找灾难前的征兆,给村民和大家伙提个醒儿。
至少为她后来要做的行动,提前打下基础,能有人站出来跟她一队是最好的。
明黛充满希冀地看着那位大哥,希望他能够重视这个问题。
可惜,这大哥满脑子就只有吃鱼的事儿。
他摸出随身背的刀,麻利地把几条鱼开膛破肚,借着小河水洗干净,不太在意地接话道:
“好像没有。估计是因为上游雨太大,这水瞧着才奇怪吧……哎,小花,你带佐料了没?”
“带了带了。”
夫妻俩看明黛等人有些疑惑,主动解释起来。
说他们进山采松茸,常常一待就是一两天,所以会带点东西,方便在山里过夜吃东西,像是佐料就必不可少,借着小溪河水捕鱼打牙祭,可比吃干巴巴的饼子馒头好多了。
多亏了夫妻俩的习惯,明黛有幸尝到了极美味的烤鱼。
它的佐料很粗糙,口感也不如城市高端饭店里做得那般精致,但它却有着别样野趣,配合这山林美景,是不一样的风味。
不止明黛,包括李洛等其他人,全都是赞不绝口。
夫妻俩被夸得高兴,做食物的人最开心就是看到自己的手艺被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