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黛比他反应更快,一屈膝,一弯腰,便轻松躲过了飞来的醒酒器。
而宁疏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只顾着迎上去拉明黛,反而忘记自己也暴露在了危险里。
于是当明黛躲开时,那醒酒器便直直朝他砸去,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晚了,醒酒器擦着他的额角砸过去,发出惊人的哐当一声不说,醒酒器内的红酒更是刚好翻过来从头到脚淋了他一身!
跟着宁疏过来的一众人惊呼出声:
“四少!”
宁疏的额角迅速红肿起来,伤口稍稍破皮,创面不算大,奈何那淅淅沥沥的红酒顺着他头发、脸颊和下颌线流淌着,乍看跟鲜血似的,十分的惹眼惊人!
这一变故惊呆了包厢的所有人,之前他们吵吵嚷嚷可真没想过会伤到人!
尤其是罪魁祸首王磊,从暴怒中清醒过来,辨认出那个被簇拥的狼狈男子身份时,几乎是瞬间手脚发软差点儿直接跪倒在地上!
宁疏下颌线绷紧,抬手摁住额角,眼睛沾了酒精疼得快要睁不开。
围过来的人,关心的关心,骂人的骂人,叫医生的叫医生,宁疏没理。
他忍着眼睛的刺痛,视线向下,看见明显愣住的明黛。
“还好吗?”
“我没事。”明黛摇摇头,“倒是宁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宁疏喉结滚动,有刹那的怔然。
随即像是找到一个极好的借口,说:“自己注意些,免得小煦担心。”
明黛:“我的事情与他无关。”
宁疏抬了抬眼,有点欲言又止。
不过他一动,睫毛上的酒液不小心滴进去,疼得他闷哼一声。
明黛犹豫了瞬,看了圈四周,最后从外套兜里摸出纸巾递过去。
宁疏接了。
擦掉脸上酒液之后,眼睛刺痛倒是缓解不少。
他总算是有空,越过关心的人群,冷冷扫向王磊。
王磊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四、四少……您没事吧……”
王磊的声音都因为害怕在哆嗦,再没有刚才骂人时的趾高气昂。
宁疏嗤了声:“王总脾气倒是大。”
王磊恨不得当场给宁疏跪下磕头!
更是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干脆没有出现在这里!
果然是流年不利犯太岁,连砸人都能失手砸到太子爷头上!
“四少,是我眼瞎没看到您站在那儿!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次吧!”
王磊不顾周遭人古怪的视线,低声下气地向宁疏道歉。
可宁疏哪里会就此轻松揭过?
正好身后有人说:“四少,医生来了,就在走廊上呢。”
宁疏二话不说,抬脚就打算走。
临行时,脚步顿住。
侧头看向明黛:“你跟我一起。”
明黛怎么会同意?她毫不犹豫往后退去,坚定摇头拒绝:“不用了。”
宁疏拿她没办法,只能叮嘱句:“那你自己小心些。”
跟着宁疏过来的那群人,深知宁疏脾气,又看他被人当众拂了脸面也不生气,对明黛那是越发的看重,离开时都要挨着跟她打个招呼,客客气气叫她明老师,还说喜欢她的电视剧。
明黛才演过一部电视剧,收视群体以年轻人为主,这里的基本都是中青年,话说得未免有些太假,明黛听着也不是很感冒,态度冷淡。
王磊看着这一切,傻眼了。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宁疏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不给自己好脸色了。
等宁疏一行人走掉,王磊短暂犹豫,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果断站到明黛面前,深深弯腰下去,对她说:
“明老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刚才那些话是我喝酒喝糊涂了,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明黛看对方翻脸跟翻书似的,心绪并没有太大波动。
这种人她见多了,趋炎附势、能屈能伸。
现在对她道歉,不过是看在宁疏的份儿上。
明黛特地侧身:“不用跟我道歉。”
王磊还没来得及高兴。
“这歉意我受不起。”
明黛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人便换了景象,不再是那些冲动嚷嚷着的剧组同事,而是一群瞧着衣冠楚楚的中青年男人,个个关切地看着她,活像她是他们的亲近晚辈。
“明小姐没事吧?”
“可要躲远着些,太危险,别被伤到了!”
“……”
他们的关切之下,是按捺不住的好奇和打量。
站稳后的明黛定了定心神,终于看向那个握着自己小臂至今没有放开的男人,窥见他神情的异样,心里微微一惊。
宁疏眉宇间仍有愠怒残留不去,担忧和焦灼在眼底翻滚,手指力量大得像钢铁牢牢箍住她,劈头盖脸就问:
“有没有受伤?怎么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躲开?”
看他态度,明黛便知道为什么他身后那些人会是这么个八卦又关切的神情了。
明黛觉得好笑,径直用力挣脱开他,往后退了半步,划开泾渭分明的距离。
语气更是陌生又疏离:“宁先生怎么过来了?”
喧闹嘈杂的环境里,明黛的态度就像是迎面一杯凉水,泼得宁疏因怒意冲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他不禁发愣,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
就像现在明黛抵触的态度,就是在明明白白质问他——
‘宁先生是以什么立场在关心我?’
立场……
是了,他们没有关系,唯一一点关联是弟弟宁煦,而那绝对称不上愉快。
所以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怎么会行动先于理智地冲过来关心她?
宁疏被自己给问住了,久久没能回神。
明黛观察着他神情变幻,不由得面露讥诮。
忽然,身后吵闹声变大了。
怒骂不止的王磊,抓起桌上装满红酒的醒酒器,就想往严嘉学方向砸去,可王磊不慎手滑,那醒酒器失了准头,反而朝着其他的方向飞去。
明黛一回头,就眼睁睁看着长颈玻璃醒酒器迎面砸来!
“小心!”
宁疏来不及继续深思,下意识一声低喝后,就想伸手拽开明黛。
可他却一把拉了个空。
明黛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人便换了景象,不再是那些冲动嚷嚷着的剧组同事,而是一群瞧着衣冠楚楚的中青年男人,个个关切地看着她,活像她是他们的亲近晚辈。
“明小姐没事吧?”
“可要躲远着些,太危险,别被伤到了!”
“……”
他们的关切之下,是按捺不住的好奇和打量。
站稳后的明黛定了定心神,终于看向那个握着自己小臂至今没有放开的男人,窥见他神情的异样,心里微微一惊。
宁疏眉宇间仍有愠怒残留不去,担忧和焦灼在眼底翻滚,手指力量大得像钢铁牢牢箍住她,劈头盖脸就问:
“有没有受伤?怎么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躲开?”
看他态度,明黛便知道为什么他身后那些人会是这么个八卦又关切的神情了。
明黛觉得好笑,径直用力挣脱开他,往后退了半步,划开泾渭分明的距离。
语气更是陌生又疏离:“宁先生怎么过来了?”
喧闹嘈杂的环境里,明黛的态度就像是迎面一杯凉水,泼得宁疏因怒意冲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他不禁发愣,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
就像现在明黛抵触的态度,就是在明明白白质问他——
‘宁先生是以什么立场在关心我?’
立场……
是了,他们没有关系,唯一一点关联是弟弟宁煦,而那绝对称不上愉快。
所以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怎么会行动先于理智地冲过来关心她?
宁疏被自己给问住了,久久没能回神。
明黛观察着他神情变幻,不由得面露讥诮。
忽然,身后吵闹声变大了。
怒骂不止的王磊,抓起桌上装满红酒的醒酒器,就想往严嘉学方向砸去,可王磊不慎手滑,那醒酒器失了准头,反而朝着其他的方向飞去。
明黛一回头,就眼睁睁看着长颈玻璃醒酒器迎面砸来!
“小心!”
宁疏来不及继续深思,下意识一声低喝后,就想伸手拽开明黛。
可他却一把拉了个空。
明黛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人便换了景象,不再是那些冲动嚷嚷着的剧组同事,而是一群瞧着衣冠楚楚的中青年男人,个个关切地看着她,活像她是他们的亲近晚辈。
“明小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