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上(1 / 2)

[综]恩奇都 ernkid 4001 字 9天前

德国。

爱因兹贝伦城堡。

外面的风雪声好像比往常要更大一些。

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揉了揉眼睛, 在天鹅绒制作而成的柔软大床中坐起身子, 凝视着窗外纷纷扬扬飘散的雪花。

位处于极寒之地的雪原,再加上凝固冰雪的魔术,像这样的天气好似吃饭喝水般寻常,可以说多看一眼也会觉得厌恶。

今天又有点不太一样。

掌管爱因兹贝伦城堡附近部分魔术结界的少女很清楚地感知到结界的波动, 连带着结界中的风雪愈发显得剧烈。

但寻常的魔术师是无法找到掩埋在白雪中的城堡, 何况御三家的名头也足够让不怀好意之徒惊恐退让。

想到这个,伊莉雅几乎要惊喜地蹦起来, 只有一个人, 只有他有理由和实力出现在她面前。

那就是被爷爷称为叛徒的男人——卫宫切嗣。

顾不上换下单薄的睡衣,伊莉雅赤着脚静悄悄地推开大门,向森林走去。

“好冷啊......”

无法取暖的衣底灌满了刺骨的寒风,每走一步便会因为踩踏雪地而瑟瑟发抖,纵使她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也会觉得没有办法容忍这极端的天气,身体不断驱使她回到温暖的城堡内。

【不, 我一定要见到切嗣。】

伊莉雅咬牙,强迫自己忘掉现在所处的环境。

不知不觉, 伊莉雅来到森林深处, 不远处就是结界的边缘, 环抱着双臂取暖的她忍不住露出雀跃的表情, 连忙整理衣物, 朝传来躁动的前方奔跑。

“......切嗣?”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她失踪已久的父亲, 而是一大群饥肠辘辘的野狼。

正是因为它们太过饥饿, 所以想要破坏透明的魔术结界出去觅食,散发着杀戮气息的绿油油眼睛齐齐地看向突然出现的食物。

伊莉雅惊恐地往后退去,才忽然想起她所有的魔术媒介都在城堡里。

雪狼们可不管伊莉雅是否做好准备,冲上前撕咬美味的猎物。

“唔。”

几乎是片刻,少女被一大群凶狠的捕食者扑倒了,她只能慌乱护住脸,向雪厚的地方滚去,可是这并不算一个好办法,狼群没有放弃追击,浓郁的血腥味散播开来反而激起它们的攻击欲。

手上,脖子上,靠近心脏的位置,到处都是撕裂的伤口,大概过于疼痛,伊莉雅没办法睁开眼睛,不断挣扎想要逃避凶狠的雪狼们,只能发出奄奄一息的呼救声。

好疼啊。

比起改造魔术回路还要疼痛千万倍,不只是身体上的痛楚,根本没有受伤依旧鲜活跳跃的心脏发出痛苦的呐喊。

【原来切嗣根本没有回来啊。】

再一次,被欺骗了。

勉强睁开的视线模糊地看到尖锐的獠牙对准脖子上气管的部位,跃跃欲试想要夺去最后的生命。

就这么死去的话,爷爷会有更出色的人造人来完成伊莉雅的使命去参加圣杯战争,像她这样软弱无能的失败者,哪怕第二天发现尸体也只会得到嘲笑吧。

伊莉雅紧握着拳头,血色浸染到纯白的雪地上。

随即,手背上出现三道红色花纹组成的奇异刻痕。

雪狼长大嘴巴,即将咬破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喉管,在獠牙刺穿肌肤前,它的身体被黑色锁链贯穿钉在不远处的巨树上。

它不甘地晃动脑袋,最终低头,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个世界会存在有黑色的光吗?

在被抱起来的那一刻,伊莉雅忽然这么想到。

分不清银色还是灰色的长发因为步伐的晃动垂落她的胸前,不同于她的白发,是一种晦暗的色彩。

苍金色的瞳眸如同照映着夕阳的辉映,冰冷空茫,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配合精致到不似真人的五官,更像一个刻意塑造的美丽人偶。

他紧紧地护住伊莉雅幼小的身躯,无数条黑色锁链刺向惹怒的狼群,迸溅的血花伴随着野兽的哀嚎,当伊莉雅鼓起勇气朝它们看去,那些让她惧怕的野狼已经停止了呼吸。

好厉害!

她没有任何惧怕,失去血色的苍白面容由于激动显现出一抹红晕,此时体内魔术回路的躁动对于她来说明明非常难以承受,可伊莉雅依然开心地笑出声。

“你是我的从者吗?”

纵使疼痛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伊莉雅仍旧固执地询问抱着她走向城堡的黑色英灵。

但是没有得到回答,身后群狼的尸体飞速地越过,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她就回到了冰雪中的爱因兹贝伦城堡。

身体上的伤口只要运用治愈魔术就可以很快恢复。

伊莉雅坐在椅子上,等待莉兹和赛拉两位人造人女仆为她施加修复的魔术,布满血迹的睡衣换成了庄重的白色礼裙。

沉默寡言的侍女们忙碌着工作,伊莉雅把玩手中冰雪融化沾染水汽湿润的白色长发,一边把目光投向站立在取暖的火光边明明灭灭的黑色身影。

她想起刚才爷爷说过的话。

“提前一年召唤出强大的英灵,看来这次的圣杯我们必定可以获取胜利。”

老人的目光充满了喜悦,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伊莉雅身受重伤,他的骄傲也不过为了爱因兹贝伦家族获得决胜的先机。

“看来我为你准备的那位希腊英雄不需要召唤了,不过伊莉雅,计划还是照常进行,你必须提升自己才能掌握住这么强大的武器。”

壁炉里的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碎裂的火花四溅,又很快化作一阵轻烟,那是屋子里最温暖明亮的光源,却无法照亮英灵的影子。

伊莉雅原本以为她会害怕爷爷口中的试炼,可一看到守护她的从者,那种惧怕仿佛因此慢慢平息了。

“你的真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