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胜看了看远处,诡笑道:“现在不是时候,到了天后庙我就告诉你!”说着纵身而去。易土生冷笑了一声,随后追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天后庙门外,好在追兵并没有追上来。
朱常胜冲进庙门,在天后娘娘的佛像前,重重的拍了两下手,立即有三条人影从暗处跳了出来。两个红衣一个黑衣。
红衣的肯定就是红衣剑手,穿黑衣的竟然是朱建。
易土生惊喜的喊道:“瑜儿,瑜儿,原来你在这里!”朱建本来没看清来人,听到易土生一喊,猛地转过头来,面对着庙门,颤声道:“啊,黄拱大哥……你……你终于还是来了……”
“乖孙女,你真的认识这小子,我还以为他是个奸细呢”朱常胜问道。
“嗯!嗯!爷爷,这是黄拱大哥,他是我的朋友,可不是什么奸细!”朱建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易土生温柔的瞧着她说:“瑜儿,你瘦了!”
朱建眼前一阵模糊,真想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历程一股脑的端出来,可是,碍于爷爷在场,实在说不出口。半天只说了一句:“黄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了……”
易土生胆大包天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一言难尽,那天你们忽然走了,我看到很多恶人杀人放火,害怕你出危险,于是就顺着你们撤走的路线去找寻,找了好长一段日子,也找不到人,只能又回到京城里来打探消息……幸亏老天怜悯我,让我又见到你,不然……我真想死了算了!”
朱建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天她每天牵肠挂肚,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自己,怎不让这个清纯白菜少女心生感动。
“黄大哥,你是怎么遇上我爷爷的!”朱建被易土生这个腹黑加纨绔的家伙哄得团团转,要不是爷爷在场,早就扑倒在他的怀里了。
易土生还没说话,朱常胜已经忍不住把话茬接过来了:“我说你们两个小孩,怎么回事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人,姓黄的,你拉着我孙女的手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剁下来!”
“爷爷!”朱建跺着脚娇嗔道。
“好好好,你们先放开手,爷爷不难为他……这,这成何体统吗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随便跟升斗小民拉拉扯扯呢!”朱常胜无奈的说。
“那天我们分手之后,我一直都在找你,直到昨天晚上,我经过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的府邸,忽然听到一阵喊杀声,就过去看看,没想到却无意中发现了朱老前辈!”
朱常胜沉声道:“小子,你怎么知道那里是田尔耕的家,你跑到那里去干什么”易土生信口胡邹道:“田尔耕权倾朝野,京城里有谁不认识他的家,我只是闲着没事,碰巧路过而已!”
朱常胜仰起脸问朱建:“瑜儿,你怎么从没跟爷爷提起过,你有个剑法高强的朋友!”
“剑法高强!”朱建皱眉道。
“这小子剑法可高明了,刚才要不是他救了爷爷,爷爷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这样的朋友,你年纪还小,爷爷怕你被人骗!”最后一句话,朱常胜目不转睛的瞪着易土生说。
“啊,啊!”朱建支吾了两声,说:“您还记得上次在天后庙抓那个‘长安公主’吗,在路上的时候,孙女被官兵缠住了,也是黄大哥救了我……他的剑法的确是挺高明的!”心里却在想,黄大哥不是个落地举子吗,怎么会用剑,可是转念一想,也许他文武双全,也是有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哈哈,小子,看来你真的是个好人,行了,我老人家相信你了!”朱常胜仰天开怀大笑。
易土生道:“老前辈,你答应过我,如果我跟你到了天后庙,你就把为什么刺杀田尔耕的原因告诉我,现在能说了吗”
“能说了,能说了,我老人家从来都是守信用的,况且你是我瑜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告诉你也没关系,是魏宗贤派人来找我的,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万两黄金做报酬!真没想到,田府的戒备这么森严,高手如云,早知道应该多要一点!”
朱建担心的说:“爷爷,你的病已经很重了,为什么要接这种生意呢,就算是接了,也可以让红衣伯伯们去,为什么自己去涉险呢!”
“最近组织里的经费有些紧张,爷爷正在想办法筹钱,魏宗贤就在这时候找上我,你说我能不去嘛好在这次有惊无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