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踏马吃饭去了!这肯定是确定人找到了,以为没事了才把人撤回去,等决绝子把事情说清楚就没这么轻松了!”周天点明形势,对穆阳天马行空的猜想嗤之以鼻。
在穆阳虚心受教之时,周天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来及重新出动,正是留有空当之时,确实不失为可趁之机。”
说来说去不还是现在就跑,那你纠正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穆阳郁闷的想到。
听两人讨论半天,逃跑似乎已成定局,一旁的程凤凰终于忍不住问道,“真要跑啊?不管杜斌了?”
“还能怎么管,他这一路被生擒多少回,只顾忙着管他了,再耽误就跑不掉啦!”周天知道时间紧急,根本懒得管其他。
穆阳也点头附和,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对于被擒之事,杜大人应是已经轻车熟路,肯定能从容应对,程大人不用担心,再说没了他一样能交差,只要康雷不丢就行了。”
程凤凰无言以对,虽然觉得这么做有失偏颇,不过连自己都开始收钱了,还能说别人什么,心中明白就算说也没用,谁让人家才是此事的主导呢,别无他法开口问起另一件事,“那援军呢?也不等了?”
“等着让人一锅烩啊?咱们现在跑,说不定还能在半路碰上,就这么等着才是坐以待毙呢。”周天说着就领头向楼上跑去,让穆阳去通知黄金将,自己则去收拾东西。
三人刚走上二楼,楼下就冲进几个修士模样的人,进来后拿起手中画像,对堂内众人一一打量比对,边找人边说道,“庐城分院的,都不准动!”
众人吓得僵在座位上,任由修士一个个查看,郝书谈这时则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出现,点头哈腰的小跑过去,“这是怎么了,各位仙人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修士一把将郝书谈推开,不耐烦的说道,“让你站那不准动,听不懂是吧!还给你打个招呼,你一个开青楼的跟你说的着么。”
郝书谈赶忙停在原地,虽然不敢阻拦天蓬阁,但也不想让他们一直在这,否则还做个屁的生意,低声下气的点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一直奉公守法,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平时连剩菜叶都不敢往菜里加,哪敢私藏贼人呐。”
拿通缉令的修士不屑一笑,“你这要是正经生意,那就没什么生意不正经了,少废话我们搜完了赶紧走,你当我们想来这淫窝呢,不嫌骚气!”
周天三人藏在二楼楼梯后边,在修士进来时便听到动静,所以早就趴着看动静,此时听到修士的话,别人还好穆阳却已经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昨晚就是靠他鼻子才找来,对此是深有体会。
若是修士没架子,拿通缉令给众人看看,那么郝书谈肯定会蹦出来,说这些人就在指香阁,偏偏庐城分院的弟子个个自视过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把凡人放在眼里,更别说来这温柔乡里买笑的色狼们了。
不光如此,竟然还口出狂言侮辱指香阁,于是事情就变的复杂起来了。
只见刚刚还唯唯诺诺的郝书谈,此时已经变了脸色,也忘了脸上的疼痛,立马怒不可遏的说道,“仙人此言差矣,我尊重你们修仙人,那你也不能侮辱我的事业啊,指香阁倾注我半生心血,不光是挣钱的生意,更是我毕生的梦想,狗都闻不出骚气,你哪就闻出来了!”
情急之下心里话脱口而出,也忽略了庐城分院根本不是讲理的地方。
这话不光把修士得罪了,就连楼上的穆阳也不开心起来,低声抗议表达心中不满,“他娘的,骂谁是狗呢!”
似乎是被楼下听到了一般,修士也厉声怒斥着,“骂谁是狗呢!”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郝书谈也察觉话里有毛病,但此时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愿意解释,而是耷拉着脸说道,“想找麻烦就直说,别对号入座。”
郝书谈此人其实挺好说话,毕竟开青楼嘛,迎来送往干的就是开门迎客的营生,平时客客气气早就习惯了,但有一个逆鳞从来不肯屈服,那就是不能对他的指香阁说三道四。
在不知名的周天那挨打挨骂没问题,哪怕你讹钱,打不过也该给就给,能认怂解决的问题,向来不会钻牛角尖,不过你非要拿他的梦想说三道四,那就对不起了,就算你是天蓬阁这硬牛角,也得拼命钻一下试试,服软是根本不可能的。
修士见他冥顽不灵,竟然还说他们对号入座,有对号入狗座的么,当即便走上前再推一把,恶语相向道,“活腻了你,信不信封了你这下三滥的地方,把你抓进院里去面壁。”
既然在意指香阁,那就偏偏拿指香阁来威胁,修士打定主意要收拾郝书谈。
眼下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凡人对上修士连还手的份都没有,看出形势大大不利,郝书谈只能曲线救国,站直腰板高声说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在院里也是有关系的,说出来吓死你们,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一听他还威胁上了,众修士哪会就此作罢,拿着通缉令的弟子一看就是师兄,这位师兄也不是一般人,乃是庐城分院的另一位高级弟子,名叫伊陌子,在庐城分院是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存在,所以才被打发来搜青楼,也因此正憋了一肚子气,当即大手一挥说道,
“好大的胆子,还敢污蔑天蓬阁,我院人人墨守戒律洁身自好,岂容你随意编造,给我拿下。”
伊陌子一看就是栽赃陷害的高手,当即抓住话里的过错不放,直接泼了一盆污蔑的脏水,其实郝书谈哪认识什么庐城分院的大人物,就算真有修士来嫖宿也不会自报家门,更别说留下姓名了,所以他只是想借此吓退对方,没想到反而加速了对方下手。
修士们闻言一拥而上,直接把郝书谈按在地上,为了安全起见还把他嘴给死死堵住,怕真蹦出几个不该听的名字来。
郝书谈这下老实了,不光不能动,就连想认错都没机会,只能从嘴里发出呜呜啦啦的声音抗议。
虽然话说的是把人带回去面壁,但如今人已经抓了,伊陌子也没敢直接带回院里,本是专程寻人,若是抓个老鸨子回去实在不好交代,便动起了就地惩戒的心思,吩咐师弟们立马清场,“此人污蔑天蓬阁罪大恶极,想来和贼人是一伙的,无关人等速速离开,我们要开始就地审讯了。”
宾客们吓得纷纷出逃,不光一楼的跑光了,就连二楼听到声音也赶紧下楼,姑娘小厮则吓得找些空房躲进去,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修士也趁机将门窗紧闭,让外边人根本不知屋里在发生什么。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周天,此时却生出同情之心,别的不说,就说郝书谈对这梦想的执着,就足以让周天视为同道中人,此时看到庐城分院这么欺负同道,忍不住悄声骂道,“什么玩意!这个庐城分院太讨厌了,弟子没一个好东西。”
程凤凰也点点头表示同意,“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其他本事没见着,欺负起平民来倒是不手软,应是没了钦天监的束缚,更加肆无忌惮才露出真面目。”
正说着,听到动静的黄金将一脸懵逼走出房间,程凤凰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继续回房躲着,没有他们招唤不准出来。
现在修士们早已忘了搜查,想着都清场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便把注意力集中到郝书谈身上。
做戏做全套,既然说是要审问,当然免不了走个过场,两弟子把郝书谈按着跪倒在地,伊陌子则泰然坐在前方。
见郝书谈已经就位,伊陌子随手拿了一张画像,举到郝书谈面前问道,“见过这个人么?”
郝书谈被松开嘴,刚要再为自己争取几句,却正好看到了面前的画像,不由表情一滞愣在当场。
郝书谈这一愣伊陌子也愣了,他的本意是装装样子,只要郝书谈说不知道,他就能开始严刑逼供,不为真的问出什么,只是借此惩治郝书谈,郝书谈是同伙也就是随口一说,怎料这黑斯还真仔细看起来了。
画像不就是刚刚行凶的小白脸么,原来还是个通缉犯?郝书谈看了半天,终于愣头愣脑的说道,
“见过啊。”
周天这回算开眼了,看来自己想的没错,之所以没有堕落,只是因为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
虽然忙活半天自己只落个小头,但周天依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心中还有些窃喜,金钱都堕落了,其他的还会远么?
正想着要不要趁热打铁,邀程凤凰一起回屋蒙被子看个夜明珠什么的,指香阁内却快速冲进一人,披头散发的来到周天身边。
周天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郝书谈贼心不死,请了个老要饭的来讹自己报复,刚要出手将其制服,那人已经扑到桌上,端起桌上惨不忍睹的粥就一饮而尽。
原来真是个要饭的,看把人饿的!周天正自感叹,犹豫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那人却因解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渴死老夫了!”
这声音熟啊,周天和程凤凰对视一眼,齐齐仔细打量眼前的叫花子。
叫花子将凌乱的头发撩开,露出肿脸青眼圈,不是穆阳还能是谁。
“穆老?你这是怎么了,被狗撵了?”周天惊罕不已。
“是狗撵的倒好了,出大事了,庐城分院的人都不见了,我想要勘察怎么回事时,突然冒出来十几个修士,好不容易才把人甩掉!”穆阳喘着粗气说道,显示出这一路确实不易,当然了,从刚刚的发型也能看出来。
接着便将经历娓娓道来,当时状况的确凶险,穆阳离老远便发现人没了,于是就小心翼翼靠近现场,这时因为看不清细节,所以不确定是那些人自己挣脱,还是被别人所救,直到确定绑人的绳索都是齐齐斩断,地上也多出许多混乱的脚印,才确定大事不妙。
庐城分院众修士也是此时出现,好在穆阳见没人后,就留了个心眼,一听有动静撒丫子就跑,算是没被团团包围,就这还是钻进路经的猪圈,才能成功把人甩开。
确定安全后,穆阳不敢有丝毫停留,赶紧潜入城内向周天回报。
几人不禁陷入沉思,明明绑的好好的,藏身的地方也是远离道路的密林,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出岔子了呢。
正在程凤凰和穆阳百思不得其解时,周天却一拍大腿,后悔莫及的说道,“哎呀,大意了!”
程凤凰见状好奇望去,看样子周天已经想通关键,便出言询问原因。
“当时跟踪咱们的弟子被我叫出现身,一直没机会离开,但是决绝子依然能快速找到咱们,那肯定是路上留了他们都懂的暗号,以此指引方向,今天庐城分院寻人,肯定也会发现这些踪迹,这么一路摸过去可不就找到了么!”周天把自己所想全盘托出,说完更是惋惜不已,现在想到有个屁用,一个疏忽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程凤凰缓缓点头,确实是个疏忽,当晚众人只顾着纠结进不进城,却把这个简单的细节给遗漏了。
虽然说出来后觉得理所应当,但是能这么快发觉问题所在,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显示出危急之下周天依然能保持冷静,且展现出过人的急智,程凤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人简直是天生的监人,怪不得高太公无论如何都要抢人。
“确实是大意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决绝子那些人是见过咱们的,肯定很快就会四处寻找。”穆阳沉声说道,满是对现状的担忧。
想不到庐城分院能快速解决问题,哪怕再晚一天,今晚与援军会合后,只要出城便能进退自如,大不了一起跑路,如今却只能呆在城里等候,怕就怕先把城门封死,天蓬阁再加派人手堵住各大街道出入口,那就真的麻烦了。
周天越想越心烦,忽然记起一事,当即大惊失色道,“完了!杜斌还在外边!”
杜斌走时还不知此事,到现在依然在街上转悠,连个乔装打扮都没有,若是决绝子回去主持大局,这不是往碗里送人头么,
穆阳也吓了一跳,长身而起紧张的说道,“这下完了,咱们赶紧跑吧。”
想不到穆阳如此直接,看来还是记着昨晚的事,恨杜斌弃他不顾,如今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天赶紧说道,“跑也不是不行,现在就怕跑不掉,你回来时外边什么情形?”
“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不光如此比我出城时人还少了些,街上很多修士都没了,应该是回去吃饭了吧。”仔细回忆着来时的经过,穆阳若有所思的说道。
周天这回算开眼了,看来自己想的没错,之所以没有堕落,只是因为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
虽然忙活半天自己只落个小头,但周天依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心中还有些窃喜,金钱都堕落了,其他的还会远么?
正想着要不要趁热打铁,邀程凤凰一起回屋蒙被子看个夜明珠什么的,指香阁内却快速冲进一人,披头散发的来到周天身边。
周天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郝书谈贼心不死,请了个老要饭的来讹自己报复,刚要出手将其制服,那人已经扑到桌上,端起桌上惨不忍睹的粥就一饮而尽。
原来真是个要饭的,看把人饿的!周天正自感叹,犹豫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那人却因解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渴死老夫了!”
这声音熟啊,周天和程凤凰对视一眼,齐齐仔细打量眼前的叫花子。
叫花子将凌乱的头发撩开,露出肿脸青眼圈,不是穆阳还能是谁。
“穆老?你这是怎么了,被狗撵了?”周天惊罕不已。
“是狗撵的倒好了,出大事了,庐城分院的人都不见了,我想要勘察怎么回事时,突然冒出来十几个修士,好不容易才把人甩掉!”穆阳喘着粗气说道,显示出这一路确实不易,当然了,从刚刚的发型也能看出来。
接着便将经历娓娓道来,当时状况的确凶险,穆阳离老远便发现人没了,于是就小心翼翼靠近现场,这时因为看不清细节,所以不确定是那些人自己挣脱,还是被别人所救,直到确定绑人的绳索都是齐齐斩断,地上也多出许多混乱的脚印,才确定大事不妙。
庐城分院众修士也是此时出现,好在穆阳见没人后,就留了个心眼,一听有动静撒丫子就跑,算是没被团团包围,就这还是钻进路经的猪圈,才能成功把人甩开。
确定安全后,穆阳不敢有丝毫停留,赶紧潜入城内向周天回报。
几人不禁陷入沉思,明明绑的好好的,藏身的地方也是远离道路的密林,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出岔子了呢。
正在程凤凰和穆阳百思不得其解时,周天却一拍大腿,后悔莫及的说道,“哎呀,大意了!”
程凤凰见状好奇望去,看样子周天已经想通关键,便出言询问原因。
“当时跟踪咱们的弟子被我叫出现身,一直没机会离开,但是决绝子依然能快速找到咱们,那肯定是路上留了他们都懂的暗号,以此指引方向,今天庐城分院寻人,肯定也会发现这些踪迹,这么一路摸过去可不就找到了么!”周天把自己所想全盘托出,说完更是惋惜不已,现在想到有个屁用,一个疏忽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程凤凰缓缓点头,确实是个疏忽,当晚众人只顾着纠结进不进城,却把这个简单的细节给遗漏了。
虽然说出来后觉得理所应当,但是能这么快发觉问题所在,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显示出危急之下周天依然能保持冷静,且展现出过人的急智,程凤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人简直是天生的监人,怪不得高太公无论如何都要抢人。
“确实是大意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决绝子那些人是见过咱们的,肯定很快就会四处寻找。”穆阳沉声说道,满是对现状的担忧。
想不到庐城分院能快速解决问题,哪怕再晚一天,今晚与援军会合后,只要出城便能进退自如,大不了一起跑路,如今却只能呆在城里等候,怕就怕先把城门封死,天蓬阁再加派人手堵住各大街道出入口,那就真的麻烦了。
周天越想越心烦,忽然记起一事,当即大惊失色道,“完了!杜斌还在外边!”
杜斌走时还不知此事,到现在依然在街上转悠,连个乔装打扮都没有,若是决绝子回去主持大局,这不是往碗里送人头么,
穆阳也吓了一跳,长身而起紧张的说道,“这下完了,咱们赶紧跑吧。”
想不到穆阳如此直接,看来还是记着昨晚的事,恨杜斌弃他不顾,如今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天赶紧说道,“跑也不是不行,现在就怕跑不掉,你回来时外边什么情形?”
“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不光如此比我出城时人还少了些,街上很多修士都没了,应该是回去吃饭了吧。”仔细回忆着来时的经过,穆阳若有所思的说道。
周天这回算开眼了,看来自己想的没错,之所以没有堕落,只是因为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
虽然忙活半天自己只落个小头,但周天依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心中还有些窃喜,金钱都堕落了,其他的还会远么?
正想着要不要趁热打铁,邀程凤凰一起回屋蒙被子看个夜明珠什么的,指香阁内却快速冲进一人,披头散发的来到周天身边。
周天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郝书谈贼心不死,请了个老要饭的来讹自己报复,刚要出手将其制服,那人已经扑到桌上,端起桌上惨不忍睹的粥就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