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愣愣的看着众人,心想见过横的,没见过因为这事不要命的,不禁为郝书谈的直爽点赞,以商量的口气说道,“郝老板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带着夫人出来,实在不怎么方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说个人,你去找他解决。”
郝书谈还以为说的是找人结账,便厉声询问是谁。
周天连忙凑上去,低声告诉他穆阳的房间以及长相,最后淡淡说道,“你只管找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郝书谈点了点头,知道周天说的是同行老者,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去,“要是他敢再赖账,休怪我不客气,在此之前你们谁都不准离开!”
郝书谈走后,周天一头钻进程凤凰房间,把门紧紧关上后,背靠房门喘息不止,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道,“好险……”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他们也有仇?”程凤凰终于有机会问话。
周天瞪了她一眼,不悦道,“谁让你锁门的,差点被你坑死!”
没等程凤凰顶嘴,隔壁不远处就传来争吵之声,周天通过门缝看出去,正好看到穆阳被众人拿棍叉出去的场景,这才松了口气。
程凤凰也好奇的凑上去查看,见状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开门出去帮忙,却被周天一把拦住,皱眉说道,“你别多管闲事,穆老自然能从容应对,他被叉都没暴露法术,你若是一不小心露出马脚,岂不是前功尽弃。”
程凤凰不解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又把穆老抓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天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淡淡说道,“别看穆老一把年纪,身子骨硬朗着呢。”
说完便回到自己床上,经过这番惊吓,到现在都一身冷汗,会阴发紧尾闾作痛,哪还有心思想别的,话都懒得说就睡了。
杜斌一脸懵逼的站在走廊里,看着穆阳远远消失的身影,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根本没人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又不可能听不到,看来是都乐得装聋作哑,既然如此杜斌也装作看不见,将心一横回屋关门。
周天醒来时天已大亮,起床便看见程凤凰紧张的蜷缩在床角,保持着和衣而坐的姿势,似乎就这么睡了一觉。
“你就这么睡能舒服么。”周天打了个哈欠说道,昨夜留下的阴影已被修复不少。
程凤凰紧张的点点头,连话都不敢说。
这一幕让周天想起论道会时的日子,当时好像和吕顽也是这么个状态,只不过后来就变了。
想到吕顽的名字,周天脸色一沉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心情再度变的消沉。
敲门声刚好响起,打断了周天的愁绪,开门发现是去而复返的穆阳,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一只眼睛也变成了乌青之色,此时正哀怨的看着周天。
周天大吃一惊,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穆老怎么睡一觉就变成这副样子?”
穆阳闷不做声的进屋坐下,先和程凤凰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沉声说道,“昨晚那王八蛋老鸨子,把老夫掳走了!”
“什么!”周天露出震惊之色,连忙坐下关心的问道,“为什么要劫穆老,他们这是开的黑店么?”
穆阳盯着周天不放,似乎要看出周天有没有说谎。
周天早有准备,凛然不惧的与其对望,眼底静如止水,无辜且清澈不漏任何杂念。
穆阳迷惑了,挠了挠头不解道,“他说是周兄弟让去找我的啊。”
“放屁!我若是知道穆老被劫,怎么可能任其胡作非为!”周天拍案而起,怒声骂道。
穆阳愣愣的看着周天,看不出丝毫破绽,于是郁闷的说道,“看来被那黑斯骗了,我一听是周兄弟让他找我,后来就答应了。”
周天装作心痛不已,悲呼道,“苦了穆老了,可是既然你都答应了,为什么还挂了彩,那王八蛋竟然还有这么变态的癖好?”
“脸上当然是不答应时留下的。”穆阳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刚开始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就踏马几十两银子他们也至于!”
“啊?啊啊?”周天闻言一愣,呆头呆脑的问道,“银子?什么银子?”
“他们以为咱们吃霸王餐,所以让先结账,这不是欺人太甚么,要不我有什么不答应的。”穆阳终于解开谜底。
“……”周天沉默不语,原来就这点屁事,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杜斌此时敲门进入,带来两个消息,一个是总坛的援军晚上就能赶到,另一个是庐城分院已经发现弟子失踪,开始在城内四处寻找。
“找就找吧,反正人也不在城里,能找到算他们牛逼。”周天无所谓的说道。
“咱们用不用联络庐城站的同僚,看他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杜斌继续问道。
“庐城站能帮什么忙,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别让咱们帮忙就谢天谢地了。”周天不屑的说道,依然没有淌这滩浑水的打算。
杜斌点了点头,觉得周天说的有理,自己确实问的有问题,便改口问道,“那用不用和他们联络,看能不能帮他们什么忙。”
周天默然以对,也不知他是死脑筋,还是灵活过头了,只能无奈说道,“先等援军到了再说吧,然后看京城什么意思。”
进门以来穆阳一直盯着杜斌看,看的杜斌心里发毛,这才装作是刚发现一般,大吃一惊道,“穆老脸上怎么挂彩了,怎么回事?”
杜斌可不像周天,有着优越的环境优势,穆阳自然不会被他轻易糊弄,闷哼一声说道,“我昨夜刚睡下就被人进屋劫走了,你总该知道吧。”
杜斌愕然以对,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穆阳拍案而起,也不管程凤凰就在屋内,张嘴就怒喝道,“放屁,当时你就在旁边看着呢,就不知道拦着点,又或是去找找老夫。”
杜斌自知理亏,当着周天的面,也不敢说别人都不管之类的话,只能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以为穆老出去快活了么,所以才不敢追出去打扰。”
“快活?老夫差点让那黑斯快活,你见过被棍棒架出去快活的么!”穆阳老泪纵横的说道。
杜斌无话可说,只能求助的看向周天,希望他出面平息。
周天长叹一声,本就因拿老头出去抗雷而心生愧疚,如今便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和声劝道,“穆老消消气,看我面子算了吧,杜兄也是一番好意想玉成美事,谁也想不到这指香阁这么不地道啊。”
说着把银票推过去,“全是我的错,就这么着吧。”
穆阳嘴上不依不饶,手已经老老实实的接过银票,瞬间气消了不少,声音也温和许多,“这不是钱的事,老夫只是寒心。”
“穆老放心,下次我一定注意。”杜斌也听出缓和,赶紧表态道。
“下次?再有下次老夫就地正法了他!这回若不是怕暴露身份,你看他今天能爬起来?”穆阳心情平复,立马又开始吹牛逼。
趁着天色还早,周天安排两人分头行动,穆阳去城外观察决绝子等人,杜斌则想办法在城内留下暗号,提醒援军城内的险境,以及约定与之碰头的细节,顺道再找个落脚点,一旦再有什么特殊情况,好有个去处。
两人轰然领命,分头去忙活各自的事。
待人走后,程凤凰来到周天对面坐下,赞赏的说道,“周大人果然有一套,连杜大人这监正近卫,都甘心为你所用,更别说穆老这种钦天监常青树了,能让他心悦诚服的人,整个钦天监也找不出几人。”
这点周天丝毫不怀疑,哪个单位的老油条最后不是滚刀肉,混的年头比领导时间都长,他能怂谁,动不动都能拿出资历来说话,谁也不敢轻易惹他。
“唉,都是个人魅力,我也没办法。”周天装模作样的说道。
见他得意洋洋的照单全收,程凤凰又开口问道,“他们都去办正事了,周大人做什么?就这么盯着我们岂不是大材小用。”
周天心说看着你们才是大事,若是叫你们跑了那才真是前功尽弃,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否则同住一个房间,到底有点伤感情。
整了整衣领,又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周天神秘的说道,
“当然还有正事要办,跟我走!”
正在周天不知该怎么解释时,大批姑娘刚好赶到,为他缓解了眼前的尴尬。
大堂的角落,郝书谈正和迎宾的小厮窃窃私语,原来在周天进来时,他便被人数吸引,刚开始还挺高兴,觉得是来大活了,问了那桌点的饭菜,也颇为大气,正在喜出望外的时候,就看到他们那肆无忌惮的吃相,不由警惕起来,再看浑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总觉得有一种吃完就跑的架势。
所以才有了去搭话的行为,以此摸摸底看看是不是吃霸王餐的,而周天止不住的咳嗽,更是让他心中一惊,他可不会认为是自己把人拍呛了,反而认为是心虚的表现。
有了这个错误的想法,便喊来迎宾小厮,说出心中怀疑,询问几人什么来头。
其实此时若小厮说出小费的事,误会也能化解,毕竟随手扔出去就不止一桌子饭钱,怎么可能吃霸王餐,偏偏小厮不敢说出口,生怕老鸨子把钱充公,便隐去此节说些没用的,什么七个人一个马车,什么只是路过此地,以及带着家贼和媳妇逛窑子等等。
郝书谈越听越不对劲,眉头也越皱越深,心中更是确信自己没有猜错,最后不悦问道,“那你放他们进来干什么,就说宵禁打发走不就得了。”
打发走?打发走我还怎么拿小费,小厮郁闷的想着,瞎话却张口就来,“我看他们人多,肯定是个大活,所以就放进来了,老板你也不用担心,那不是还有个马车呢么,不行给他们扣下不就得了。”
郝书谈心知只能如此,便吩咐小厮去盯死马车,别让人跑了。
周天这边正闹的欢快,美名其曰演戏要全套,不能在细节处露出马脚,哪知道已经成了别人眼里吃白食的主。
茶足饭饱之后,众人便依计划各自回房,三人小组先来到黄金将房间,把康雷一眉捆结实后,才回到自己房间,而周天回去时发现房门已经紧锁。
同一个女人身上吃两次闭门羹,周天不由心头火起,正要把门踹开,身后却响起一个粗犷的男声,“这位公子怎么不进去?”
周天吓的连蹦两下,猛地回身看去,发现正是郝书谈,想起穆阳的话,瞬间某部位一紧,紧张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原来郝书谈还是放心不下,一直跟着周天,想试试能不能提醒他先把账结了,可周天现在的异常表现,却让郝书谈也紧张起来,“我过来问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周天怎会轻易相信,哪有老鸨子上杆子当跑堂的,这糙汉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吓得他赶紧贴在房门上,向后捶打敲门。
之所以不敢回身,当然是不愿把后背交出来,而看在郝书谈眼里,就更像是被戳破诡计后的做贼心虚,要喊人跑路似的。
郝书谈不敢再大意,一桌子酒菜十来个姑娘,不能让他白玩了,一把拽住周天,双目冒火的说道,“你干什么去。”
一看对方都上手了,眼里还冒着异样的光彩,周天更是惊恐非常,再加上忌惮庐城分院,不能暴露身份,连法术都不敢施展,只能用力向后扯着身子,大喊道,“你大爷的别碰我,这店老子不住了,老子现在就走!”
郝书谈一听这是要跑,更不敢松手,使劲拽住周天低声吼道,“不行!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走也得先跟我走一趟,把事解决完再走!”
周天可不知道说的事是结账,还以为对方要强来,当即边蹦边喊道,“我跟你解决的着么,我屋里还有夫人呢,就算没夫人,你这那么多姑娘,我随便找个解决不就行了,也用不着跟你走啊。”
郝书谈一听更是火冒三丈,白吃白喝白玩就算了,还想白白占姑娘便宜,这个不要脸的真不怕雷劈啊。
听到动静的小厮和护院知道出事了,赶紧手持棍棒冲上楼来,一瞬间将周天围的水泄不通,气势汹汹的就要叉人出去。
眼看周天已无路可躲,郝书谈终于松开双手,双手叉腰怒斥道,“走!我看你怎么走!也不打听打听指香阁是什么地方,敢来这撒野,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别想走出这个门去!”
屋里的程凤凰听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许多人和周天理论,连忙打开房门出去查看,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眼前这幕吓了一跳,不明白周天又遇上什么仇家,被这么多人拿棍棒逼在角落。
正在周天不知该怎么解释时,大批姑娘刚好赶到,为他缓解了眼前的尴尬。
大堂的角落,郝书谈正和迎宾的小厮窃窃私语,原来在周天进来时,他便被人数吸引,刚开始还挺高兴,觉得是来大活了,问了那桌点的饭菜,也颇为大气,正在喜出望外的时候,就看到他们那肆无忌惮的吃相,不由警惕起来,再看浑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总觉得有一种吃完就跑的架势。
所以才有了去搭话的行为,以此摸摸底看看是不是吃霸王餐的,而周天止不住的咳嗽,更是让他心中一惊,他可不会认为是自己把人拍呛了,反而认为是心虚的表现。
有了这个错误的想法,便喊来迎宾小厮,说出心中怀疑,询问几人什么来头。
其实此时若小厮说出小费的事,误会也能化解,毕竟随手扔出去就不止一桌子饭钱,怎么可能吃霸王餐,偏偏小厮不敢说出口,生怕老鸨子把钱充公,便隐去此节说些没用的,什么七个人一个马车,什么只是路过此地,以及带着家贼和媳妇逛窑子等等。
郝书谈越听越不对劲,眉头也越皱越深,心中更是确信自己没有猜错,最后不悦问道,“那你放他们进来干什么,就说宵禁打发走不就得了。”
打发走?打发走我还怎么拿小费,小厮郁闷的想着,瞎话却张口就来,“我看他们人多,肯定是个大活,所以就放进来了,老板你也不用担心,那不是还有个马车呢么,不行给他们扣下不就得了。”
郝书谈心知只能如此,便吩咐小厮去盯死马车,别让人跑了。
周天这边正闹的欢快,美名其曰演戏要全套,不能在细节处露出马脚,哪知道已经成了别人眼里吃白食的主。
茶足饭饱之后,众人便依计划各自回房,三人小组先来到黄金将房间,把康雷一眉捆结实后,才回到自己房间,而周天回去时发现房门已经紧锁。
同一个女人身上吃两次闭门羹,周天不由心头火起,正要把门踹开,身后却响起一个粗犷的男声,“这位公子怎么不进去?”
周天吓的连蹦两下,猛地回身看去,发现正是郝书谈,想起穆阳的话,瞬间某部位一紧,紧张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原来郝书谈还是放心不下,一直跟着周天,想试试能不能提醒他先把账结了,可周天现在的异常表现,却让郝书谈也紧张起来,“我过来问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周天怎会轻易相信,哪有老鸨子上杆子当跑堂的,这糙汉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吓得他赶紧贴在房门上,向后捶打敲门。
之所以不敢回身,当然是不愿把后背交出来,而看在郝书谈眼里,就更像是被戳破诡计后的做贼心虚,要喊人跑路似的。
郝书谈不敢再大意,一桌子酒菜十来个姑娘,不能让他白玩了,一把拽住周天,双目冒火的说道,“你干什么去。”
一看对方都上手了,眼里还冒着异样的光彩,周天更是惊恐非常,再加上忌惮庐城分院,不能暴露身份,连法术都不敢施展,只能用力向后扯着身子,大喊道,“你大爷的别碰我,这店老子不住了,老子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