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有人跟踪(1 / 2)

“随口辱骂历练术士,乃是诬蔑之罪,按律当处禁闭之刑,难道你们院长就没教过么,还不赶紧认罪赔礼!”杜斌言辞凿凿的说道。

周天在一旁听的都寒颤,都踏马屎盆子扣脸上了,还给这搬规矩讲道理呢,也不知道脑子咋想的。

果然对方一听哄然大笑,认定杜斌是个软蛋,说到现在还在磨磨唧唧,忍不住出言嘲讽道,“我就犯戒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钦天监都不敢管,你又奈我何?”

杜斌气的脸色发绿,真想亮明身份把他们就地正法,奈何形势不利,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而已。

眼看庐城分院的弟子就要出手,一直默默旁观的周天终于坐不住,从车上一跃而下,热情的将领头弟子拉到一旁,那弟子见他一直老老实实,又长的斯文知礼,倒也没有太排斥,只是不悦的说着,

“干什么?有话就说。”

周天笑着掏出一张银票,悄悄摸摸递过去,好言劝道,“您是天蓬阁的仙人,跟一个车夫较什么劲。”

弟子不动声色接过银票,闷哼一声说道,“是我跟他较劲么,我们大晚上不想睡觉啊?这么奔波不还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么,他那叫什么话,闯了宵禁还把过错推我身上,什么玩意。”

周天赔笑说道,“那人脑子不好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钱都收了当然好商量,弟子趁机就坡下驴,牛逼哄哄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不早说,脑子不好使的术士见多了,养老相公的还是头一个,赶紧离开庐城,若是再被抓到,别怪我不客气。”

周天赔笑点头答应,不愿在此节外生枝,坐回车上让杜斌赶紧走,却忽视了人群中紧盯自己的疑惑目光。

马车刚走,人群中就走出个年轻师弟,对带头师兄低声说道,“王师兄,刚刚那年轻人我好像见过?”

王师兄闻言一愣,这是收熟人的钱了?赶紧询问是谁。

师弟也不太确定,将信将疑的说道,“我跟大师兄去杨城时离远看到过,如果没记错应该叫周天。”

王师兄大吃一惊,虽然不清楚周天现在的身份,但知道大师兄对此人很有意见,曾扬言未来一定要找机会给他好看。

“确定么?”王师兄赶紧问道。

“不确定就是周天,但这人绝对去过杨城,这不会错。”师弟笃定的说道。

见王师兄犹豫不决,其他人也帮忙出主意,“师兄何必发愁,去告诉大师兄一声,让他亲自辨认不就行了,认错了大不了只是无心之失,但也说明您对他的话上心啊。”

王师兄深感有理,当即安排出两人跟踪马车,自己则带人回分院通知大师兄。

庐城分院大师兄还真是周天的故人,也正如师弟们所说,心中对周天极其讨厌,所以才在心腹师弟面前不断提起。

要说这人是谁,便是杨城狼患时,代表庐城分院率众帮忙的决绝子,也正是因为那次相遇,被周天夺去所有光芒不说,还被当众无视和冷言嘲讽,身为整个庐城的风云人物,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一直到现在都怀恨于心,每每想起还像吃了个苍蝇般,味同嚼蜡又恶心不已。

好在总坛的密令只在院长之间传阅,所以众人也不知周天的重要性,只是简单的想讨好大师兄。

……

当当当~

决绝子此时睡的正香,听到敲门声后只是翻了个身,然后便继续睡去。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决绝子终于有所反应,眼睛都懒得睁开,便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大师兄,有急事。”外边传来王师弟的声音。

“急急急,什么事比为兄做梦重要!”刚梦见自己步入炼神大成,正要出世装逼,却硬生生被敲醒过来,美梦无情打断,决绝子忍不住抱怨道。

虽然嘴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依然老老实实的爬起来,毕竟是和钦天监明争暗斗的关键时期,有心想在总坛露脸的决绝子,不敢有丝毫大意,这次只要表现突出,说不定就一步登天入京城了。

决绝子将门拉开,不冷不淡的问道,“咋的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非得现在说?”

王姓弟子凑上前去,想要耳语一番。

决绝子见状向后一步,厌恶的皱起眉头,不耐烦道,“鬼鬼祟祟干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我向来光明磊落,为什么非得这么神秘?”

在外面是王师兄,到了决绝子面前就只能做王师弟,这时被训的垂首应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立马纠正态度大声说道,“是,大师兄!发现疑似周天男子,现在要不要去对付他!”

决绝子瞳孔巨震,吓得一把捂住师弟的嘴,神经兮兮的低声说道,“你喊个什么,这事能让别人知道么!”

说完一把将人拉进房内,又看了看外边有没有其他人,确定安全后才关上门。

王师弟像犯错的孩子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大师兄,心说不是你让大声么。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就算屋内只剩两人,决绝子依然不敢大声,虽然不知道最近与钦天监矛盾的内情,但周天在论道会的威名依然让他不敢轻视,何况上次杨城之乱,也确实以一己之力平乱于无形,与院长更是能称兄道弟,就凭这些了解,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自己都暂时不能和周天媲美,若是传出去要对付他,谁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师弟连忙娓娓道来,还不忘说并不确定是周天,只是有人在杨城见过此人。

决绝子连忙问那人长相,以及能不能看出修为,得到答复后陷入沉思。

长相听起来确实有些相似,而且看不透修为也没错,以周天当时凝神期的境界,整个庐城分院能看透他的也没几人。

“这么说确实八九不离十……”决绝子沉吟道。

“我那边已经让人跟踪了,您看要怎么办?”师弟问道。

“还能怎么办?宁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周天要是敢来庐城,更说明没把我放在眼里,不收拾他都对不起他。”决绝子坚决的说道,好不容易能一雪前耻,还凑巧在庐城出现,怎么会轻易放过。

决绝子当即套上外袍,与师弟快速向外冲去,路上随口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师弟胸有成竹的答道,“一辆马车总共就三个人,其中还有个不敢见人的老杂毛,不过俩人都是炼气期,咱们不能大意。”

决绝子轻笑一声,虽然自己也只是个炼气期,不过依然坚信可以以一敌二,认为对付两个炼气期没什么问题。

之所以这么有把握,一是基于对自己术法的自负,金行高阶法术消金流岂是浪得虚名,此术专长融金消铁,栽到自己手上的术士已不计其数,饶他周天是凝神期又能如何,也敌不过自己这一手绝活。

……

一路向城外赶去,知道杜斌是怕错过援军后,周天的想法很简单,不就是宵禁么,出去凑合一夜明早再来不就行了,有什么好纠结的,骂了杜斌两句榆木脑袋后,周天便下令出城修整。

自离开庐城分院的弟子,周天便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异样感,这是自从土龙珠炼化后的增益,意念能力逐渐强大,在和冯春幽会时,就是因此而觉察到有人窥视,只不过当时被当做了错觉。

此时再次出现,周天当然不会轻视,自然而然的功聚双耳留意四周的动静,快到城门之时终于确定有人跟随,还以为只是庐城分院要确定他们是否离开,所以也没太当回事。

不过离开庐城之后,跟随的人却依然没有放过他们,这就不得不让他警惕起来,明白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被动接受从不是周天的作风,所以悄无声息的对杜斌说道,“好像不太对劲,往旁边林子里走!”

杜斌大惑不解,但依然听话的催马下道,向着路旁密林深处赶去。

“穆老,看看后边什么情况。”周天继续低声安排道。

穆阳闻言明白过来,从车厢缝隙向外窥去,没多久就发现远处有人影窜动,衣着正是刚刚的庐城分院弟子,连忙低声回报,“一个人,庐城分院的。”

周天点点头,跟到现在都不愿离去,看来真让自己给猜中了,只不知是想谋财害命,还是记恨杜斌要杀人灭口。

将车停稳后,周天跳下马车,望着不远的林间暗影,淡淡说道,

“别藏了,出来吧。”

杜斌吓了一跳,赶紧把要出嘴的自报家门憋回去,临时找个个借口,“啊,我们是外地过来的,进城时已经夜深,城门处也没人提醒,所以才无意闯破宵禁。”

这里可不是杭城,众人都是人生地不熟,钦天监天蓬阁两家又是明摆着不合,若是再被关起来,就连周天都没把握能化险为夷,所以看清对方衣着后,赶紧出言阻拦杜斌。

“从哪来到哪去?看你们应该也是修仙之人,师从何门何派?为什么夜闯庐城,不知道最近不太平么!”术士们将马车围住,语气不善的说道,眼睛不住在车前二人身上扫视,还欲要透过车窗观察里面的情况。

杜斌耐着性子说道,“这不是不知道么,各位兄弟给行个方便,我们赶紧找个住处不给你们添麻烦。”

对面显然是霸道惯了,又因为三更半夜被派出来巡街,本来就心情不爽,语气也不免带点脾气,闻言阴阳怪气的说道,“少在这套近乎,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也敢跟我庐城分院称兄道弟,庐城宵禁多久了你能不知道?不知道进来瞎逛什么!”

杜斌不禁气结,到底也是京城的监人,更何况是监正心腹,哪曾受过这气,若不是在杭城吃过两次亏早就忍不住了,当即冷冷回敬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进城时不说怎么能怪我们!”

“哎哟呵,你这老小子还横上了,现在我告诉你宵禁,你总知道了吧,给你两条路,要么赶紧滚蛋,要么跟我们回庐城分院挖窑洞去。”领头的闻言大怒,立马就要撵人。

“让走可以,总要有个由头吧,你宵禁我们找地方住下不就行了,凭什么撵人?”杜斌据理力争道,本就星夜兼程疲惫不堪,又这么被地头蛇欺负,火气也越来越大。

若是放在平时,图清净走就走了,问题是进城后杜斌已经留下暗号,说明要在庐城等待援军,现在要是冒然离开,万一失之交臂就麻烦了。

“由头?违反宵禁就是由头,车上装的什么打开看看,大半夜鬼鬼祟祟,还敢跟庐城分院要由头。”见杜斌铁了心不服软,修士说着就走近马车,由于车窗帘布挡的密不透风,根本看不进去,索性抬手就要撕开车窗搜查,借此故意刁难。

“放肆!”杜斌大喊一声,跳下车就与对方理论,“即不是钦天监的执事监人,又没有出示天蓬阁的搜查颁文,你凭什么搜我的车,还有没有王法了!”

到底是钦天监的人,话说的有理有据,一看就不是啥都不懂的小白,哪是这些涉世未深的修士哪能比的。

一群人当即被说的哑口无言愣在当场,领头的弟子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提王法,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跟我回庐城分院,让你知道知道老子就是王法!”

其他修士也被激怒,纷纷恶语相向,一时间场面异常激烈,其中一人听到杜斌提及钦天监,更是恶向胆边生,口不遮拦的说道,“师兄别跟他们废话,直接蒙头拉出城埋了拉倒,竟然还提钦天监,我们抓的就是钦天监,让钦天监出来露个面试试。”

杜斌听的打了个哆嗦,一是没想到他们如此野蛮,二是想不到在庐城两家已经水火不容,好在周天拦的及时,否则刚刚若是透漏身份,这会不一定又被关到哪了呢。

眼看对面气焰越发嚣张,声音也越来越混乱,车内的睡着的穆阳终于被吵醒,掀开门帘就探出头来,皱眉说道,“吵吵什么玩意,大半夜的有没有点公德心。”

睡眼惺忪之间,发现车外已是人影重重,不光杜斌被两个人挤在一旁,就连整个马车都被包围,不由心中一惊,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才察觉是天蓬阁的人,立马又缩回头去,末了还色荏内厉的丢下一句,“小声点。”

借此给自己壮壮了胆。

“好家伙,怪不得不让查,原来里面还藏了个老相公,都给我出来,再不配合别怪我们不客气!”领头的弟子怒斥道。

杜斌就算是个湿木头,这会也被怒火点燃,挨骂就算了,如今被诬陷包相公则是打死忍不了。

更何况……说的还是穆阳这种看着就倒胃口的老相公!

杜斌吓了一跳,赶紧把要出嘴的自报家门憋回去,临时找个个借口,“啊,我们是外地过来的,进城时已经夜深,城门处也没人提醒,所以才无意闯破宵禁。”

这里可不是杭城,众人都是人生地不熟,钦天监天蓬阁两家又是明摆着不合,若是再被关起来,就连周天都没把握能化险为夷,所以看清对方衣着后,赶紧出言阻拦杜斌。

“从哪来到哪去?看你们应该也是修仙之人,师从何门何派?为什么夜闯庐城,不知道最近不太平么!”术士们将马车围住,语气不善的说道,眼睛不住在车前二人身上扫视,还欲要透过车窗观察里面的情况。

杜斌耐着性子说道,“这不是不知道么,各位兄弟给行个方便,我们赶紧找个住处不给你们添麻烦。”

对面显然是霸道惯了,又因为三更半夜被派出来巡街,本来就心情不爽,语气也不免带点脾气,闻言阴阳怪气的说道,“少在这套近乎,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也敢跟我庐城分院称兄道弟,庐城宵禁多久了你能不知道?不知道进来瞎逛什么!”

杜斌不禁气结,到底也是京城的监人,更何况是监正心腹,哪曾受过这气,若不是在杭城吃过两次亏早就忍不住了,当即冷冷回敬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进城时不说怎么能怪我们!”

“哎哟呵,你这老小子还横上了,现在我告诉你宵禁,你总知道了吧,给你两条路,要么赶紧滚蛋,要么跟我们回庐城分院挖窑洞去。”领头的闻言大怒,立马就要撵人。

“让走可以,总要有个由头吧,你宵禁我们找地方住下不就行了,凭什么撵人?”杜斌据理力争道,本就星夜兼程疲惫不堪,又这么被地头蛇欺负,火气也越来越大。

若是放在平时,图清净走就走了,问题是进城后杜斌已经留下暗号,说明要在庐城等待援军,现在要是冒然离开,万一失之交臂就麻烦了。

“由头?违反宵禁就是由头,车上装的什么打开看看,大半夜鬼鬼祟祟,还敢跟庐城分院要由头。”见杜斌铁了心不服软,修士说着就走近马车,由于车窗帘布挡的密不透风,根本看不进去,索性抬手就要撕开车窗搜查,借此故意刁难。

“放肆!”杜斌大喊一声,跳下车就与对方理论,“即不是钦天监的执事监人,又没有出示天蓬阁的搜查颁文,你凭什么搜我的车,还有没有王法了!”

到底是钦天监的人,话说的有理有据,一看就不是啥都不懂的小白,哪是这些涉世未深的修士哪能比的。

一群人当即被说的哑口无言愣在当场,领头的弟子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提王法,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跟我回庐城分院,让你知道知道老子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