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试试,今天咱们就要定好行事细节,然后你再去解决吕木棠的问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我在杭城等不了太久,时机稍纵即逝。”周天不给她模棱两可的机会,发出最后通牒。
冯春点点头,关键时刻也不再含糊,“明白了,那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你只要答应,明晚我就叫他们出来,尽量制造好下手的契机,到时候你只要领着吕木棠来施法就行。”周天已经想好一切,说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就这么定了,明晚行事,吕木棠交个我。”冯春终于答应下来。
两人又计划了一些细节,然后周天便准备离开,就在马上要窜出窗户时,冯春忽然喊住周天,疑惑问道,“就这么走了?”
周天呆呆望着冯春,犹豫不决的说道,“在这方便么?”
冯春脸色立马变的通红,无奈嗔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花姐和黄芳子他们该怎么办?”
周天一拍脑门,倒是把她俩给忘了,赶紧回来询问详情。
冯春也不隐瞒,毕竟是奸夫淫妇,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误会消除,早就好的恨不得贴在一起,当然要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立即把黄廉卖了个底朝天,直言此人吃里扒外不堪大用。
周天黑着脸听完,然后又问及两个女子表现,这次冯春倒是赞不绝口,特别是黄芳子,虽然中间有过犹豫,但很快就坚定了离场,无论威逼还是利诱,都不为所动,这种师姐确实难得。
周天松了口气,黄廉倒无所谓,若是被两个亲密女子背后捅刀,就算他心态再好,一时半会都无法接受。
人家冯春都这么深明大义了,周天当然不好意思不回报,想起进来前任布行的卑鄙行径,当即大方的说道,“红樟子的事你也不用犯愁,他还在梁上吊着呢,回头我把人给你送来,但是你先盯紧点,别让他回来乱说,等杜斌事了后再说。”
两人当即决定,晚上先交换一次人质,接回红樟子时,把花姐也安然无恙的接过去,只不过为免打草惊蛇,无衣巷先暂时不开张营业。
周天回到黄粱宗金殿,歪脖子的铅川迎了出来,刚碰头就焦急的说道,“您终于回来了,三当家找你一天,都快急哭了。”
周天想了半天,才算出来三当家是候二,这才记起候大还绑在会客厅。
看着铅川劳损的脖子,周天于心不忍,赶紧让他把红樟子从梁上放下来,今晚就由他前去换人,趁机将花姐接回来。
铅川轰然应命,眼含热泪的说道,“大当家英明,要是再不放人,我这脖子恐怕这辈子也回不来了。”
周天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便回金殿去,把用完的密信交给胡九儿,由她重新放走信鸽。
胡九儿接过离开黄粱宗,为保险起见重新赶路回击落信鸽的地方,然后才放飞信鸽,以免信鸽出错而偏离目标。
送走胡九儿后,周天回到议事厅,候二早就等在了门口,拖着一对黑眼圈焦急的说道,“大当家你去哪了,皮到底还剥不剥了?”
由于白天周天走的匆忙,也没说到底动手不动手,更没说是宰一个还是两个都宰,所以候二一整天都守在两人左右,即不敢自作主张开刀,也不敢放松警惕,连吃饭都是瞪着两人,所以熬的眼圈黢黑而不自知。
“还没剥呐?那正好不用剥了,我去看看。”周天无所谓的说道,然后便抬脚向内走去。
留下一脸懵逼的候二,也不知没有私自行动是对是错。
候大张淮水依然坐在原地,整整一天一动未动,若说候二的黑眼圈已经很惨,那这两人简直是惨不忍睹,只见他们双目通红满布血丝,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虽然候二没有动手,但两人硬是看了一天磨刀,心理遭受的摧残比身体伤害还要折磨,不仅要忍受长时间捆绑带来的疼痛,还要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屠刀加身,别说两个憨憨受不了,就算换成其他心志坚定之人一样无法忍受。
见周天进来两人同时生出希望,而看的紧跟在后边的候二,又齐齐打了个哆嗦。
周天也懒得问二人为何如此狼狈,大马金刀坐下去,由于天蓬阁的事情顺利解决,似乎运气又重新转佳,心情也变的好起来,开口就对张淮水说道,“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要不要?”
张淮水也不知激动不激动,因为无论怎样都是双目通红,闻言歇斯底里的说道,“要要要,大当家只要给留条命,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呸!”候大在一旁不乐意了,张淮水本是求饶的话,在他耳中愣是听出一股子争宠的味道,当即大怒驳斥,“有我们哥几个在,大当家缺你这条瘦牛病马么,大当家别听他的,这厮不地道,还是让我继续为您卖命,以后再也不瞎折腾了。”
“你这黑心的神友,老夫江湖救急才找你,你怎么非要坑死老夫才满意,不就是借你五百两么,等大当家放了我就,立马还给他老人家,你就在这老老实实等死吧!”张淮水立马反唇相讥道,毕竟刚刚周天只问了他要不要活命,所以候大如今还没完全脱险,当然也不用再客气。
抬手止住二人争吵,周天淡淡说道,“只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不光那五百两银子一笔勾销,连欠条上许诺的另外五百两我也帮你出了,不让你损失一两银子!”
张淮水听的双目放光,恶狠狠吐出一口口水,当即便下定决心道,“大当家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能跟着大当家干事老夫求之不得!”
周天抬手召唤,让张淮水来身边密语。
张淮水起了两下没起来,为难的看着周天,以示自己被绑的动弹不得。
周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把这茬给忘了,吩咐候二把人提过来,然后怒瞪候大一眼,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滚过来等老子请你呢?”
看着张淮水都被委以重任,候大正暗自神伤,忽然听到还有自己的份,也不等候二过来提人,当即便往地上一横,不需手脚动弹粗腰一扭,果真如周天所言,咕噜噜就滚了过去,到地方后还示威的看了张淮水一眼,像是在说这才叫能力,你小子还差的远呢。
周天低声对二人交代一番,然后盯着他们问道,“怎么样?这事够简单吧。”
张淮水露出疑虑之色,“简单是简单,不过为什么这么做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这么做,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找你麻烦,剩下的我自有安排。”周天似是成竹在胸,然后又对候大说道,“张寨主行事期间,你就跟着帮忙,负责引蛇出洞后与猴王寨联络,都没什么问题了吧!”
既然都计划好了,做点本职工作就能得到千两实惠,这事当然能干,张淮水立马点头答应,承诺一定不负所托。
不同于张淮水的斩钉截铁,候大却面露难色,犹豫不决的说道,“事是简单,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我亲自出马是不是大题小做了,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
见他又开始装逼,周天不耐烦了,抬手打断候大,然后又把手伸向一旁的候二。
候二微微一愣,难得聪明了一次,瞬间回过神来,掏出裤裆内的屠刀递到周天手中。
随手接过屠刀举到候大面前,周天淡淡的说道,“杀鸡不能用牛刀,那宰你能不能用?”
候二专业的低声纠正道,“大当家,严格意义上讲这是猪刀,牛刀吧它是弯的,猪刀才是圆的。”
刚说完就被周天瞪了一眼,候二赶紧闭上嘴,心说爱啥啥吧,大当家说啥就是啥。
候大骇然看向面前带血的刀刃,却依然不肯松口,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自恃现在猴王寨离不开自己,便硬着头皮说道,“刀是好刀,但大当家不能用它屠戮忠良啊,不是在下不答应,而是猴王寨需要我,你也看到了,在我的不断提高和不屑努力之下,猴王寨一派蒸蒸日上,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周天听的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厮是装逼装上瘾了,小词还一套一套的,敢情是认为猴王寨能到今天,全是他的功劳?
听完冯春的话,周天为之一愣,关于抢收自己入监,他能想到的只有故意给天蓬阁添堵一条,最多就是还有高太公培养心腹的私心,其他难道还有深意?
迎着周天询问的目光,冯春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情况,这些都是日将军亲自过问,只是偶尔提过两句,我才知道一些皮毛。”
顿了顿回归正题,冯春又恢复了以往依靠周天的习惯,茫然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要留在杭城?”
“你还没弄懂什么意思么,我怎么可能留在杭城,这次出来确实是帮钦天监办差,所以还得回钦天监复命,所以也没办法跟你走。”周天如实答道。
“那我该怎么向日将军交代?”冯春为难的问道。
“既然是关心我安危,那么你只要如实告诉她安然无恙不就行了,帮她解决完眼前的麻烦,等我稳当下来,自然会想办法和她联络。”周天坚定的说道。
想起周天现在的处境,再让他私下去会面显然不合适,简直是以身犯险,冯春也不好提出这无理要求,只能默然点头,心想反正这趟的目标已经完成,那便回去如实相告,让日将军自行定夺吧。
“眼前的首要任务是,想办法把高太公打的什么主意弄清楚,否则只能见招拆招,万一到时候出什么事就被动了。”周天抓紧时间说出此行目的。
冯春听闻依然在为天蓬阁着想,终于打消所有疑虑,起码这样也好给日将军交代,周天的鬼点子她再清楚不过,既然此时提出此事,必然是已经心有定计,冯春放下心事后开心的问道,“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杜斌这个知情人抓起来,但是他天天和我在一起,穆阳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我根本没法下手,我的人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定然惹的高太公生疑。”周天不厌其烦的说道。
冯春深以为然,拍着胸口说道,“那就交给我来,刚好这次带不少人出来,都闲着没动过手,就拿杜斌活动活动筋骨。”
周天看着她拍胸口的手,一时被晃的眼晕,赶紧移开目光说道,“杜斌既不能死也不能押,否则高太公不难猜出事情败露,更不能让杜斌事后向高太公汇报此事,那样只会让高太公另寻他法,都不是上上之策。”
冯春也犯了难,“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奢求让杜斌叛变吧,此人是高太公的心腹,应该没那么容易。”
“所以我才不得不来找你,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禁术撬开杜斌的嘴,事后还得让他忘掉此事,这样就能不留痕迹,高太公就算是神仙转世,也猜不到此中玄机。”周天终于说到点子上,笑意盈盈的回头看着冯春,等待她的答复。
“禁术?”冯春吓了一跳,惊骇的说道,“不妥吧,施展禁术乃是破戒之事,不光天蓬阁八戒律不允许,就算是钦天监的律法也严禁使用,这若是传出去可不是小事。”
周天拍了拍肩膀上的小肉手,闻言安慰道,“放心好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传出去,就连被施术的杜斌,都要尽量抹去这段记忆,剩下的只有自己人,谁会出去多嘴。”
冯春沉思不语,片刻后慎重的点点头说道,“确实可行,你怎么对禁术这么了解?难道你私下修习过?”
“那倒没有,虽然我不会,但杭城不是有现成的人选么。”周天意有所指的说道,满脸都是尽在掌握的轻松。
冯春眼前立马浮现出吕木棠的身影,猜到周天说的就是她,犹豫的问道,“这么危险的事,她能答应么?”
周天呵呵一笑,心想就你俩这赤诚相见的关系,她能不答应么,想归想但是话却不敢这么说,否则不是承认自己偷窥么。
“事关日将军安危,哪轮到她不答应,你到时候恩威并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吕木棠不会那么不解风情……哦不对,不会那么不明事理的。”一时大意差点说漏嘴,周天吓出一身冷汗。
冯春露出坚定之色,“那我试试看。”
听完冯春的话,周天为之一愣,关于抢收自己入监,他能想到的只有故意给天蓬阁添堵一条,最多就是还有高太公培养心腹的私心,其他难道还有深意?
迎着周天询问的目光,冯春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情况,这些都是日将军亲自过问,只是偶尔提过两句,我才知道一些皮毛。”
顿了顿回归正题,冯春又恢复了以往依靠周天的习惯,茫然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要留在杭城?”
“你还没弄懂什么意思么,我怎么可能留在杭城,这次出来确实是帮钦天监办差,所以还得回钦天监复命,所以也没办法跟你走。”周天如实答道。
“那我该怎么向日将军交代?”冯春为难的问道。
“既然是关心我安危,那么你只要如实告诉她安然无恙不就行了,帮她解决完眼前的麻烦,等我稳当下来,自然会想办法和她联络。”周天坚定的说道。
想起周天现在的处境,再让他私下去会面显然不合适,简直是以身犯险,冯春也不好提出这无理要求,只能默然点头,心想反正这趟的目标已经完成,那便回去如实相告,让日将军自行定夺吧。
“眼前的首要任务是,想办法把高太公打的什么主意弄清楚,否则只能见招拆招,万一到时候出什么事就被动了。”周天抓紧时间说出此行目的。
冯春听闻依然在为天蓬阁着想,终于打消所有疑虑,起码这样也好给日将军交代,周天的鬼点子她再清楚不过,既然此时提出此事,必然是已经心有定计,冯春放下心事后开心的问道,“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杜斌这个知情人抓起来,但是他天天和我在一起,穆阳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我根本没法下手,我的人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定然惹的高太公生疑。”周天不厌其烦的说道。
冯春深以为然,拍着胸口说道,“那就交给我来,刚好这次带不少人出来,都闲着没动过手,就拿杜斌活动活动筋骨。”
周天看着她拍胸口的手,一时被晃的眼晕,赶紧移开目光说道,“杜斌既不能死也不能押,否则高太公不难猜出事情败露,更不能让杜斌事后向高太公汇报此事,那样只会让高太公另寻他法,都不是上上之策。”
冯春也犯了难,“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奢求让杜斌叛变吧,此人是高太公的心腹,应该没那么容易。”
“所以我才不得不来找你,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禁术撬开杜斌的嘴,事后还得让他忘掉此事,这样就能不留痕迹,高太公就算是神仙转世,也猜不到此中玄机。”周天终于说到点子上,笑意盈盈的回头看着冯春,等待她的答复。
“禁术?”冯春吓了一跳,惊骇的说道,“不妥吧,施展禁术乃是破戒之事,不光天蓬阁八戒律不允许,就算是钦天监的律法也严禁使用,这若是传出去可不是小事。”
周天拍了拍肩膀上的小肉手,闻言安慰道,“放心好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传出去,就连被施术的杜斌,都要尽量抹去这段记忆,剩下的只有自己人,谁会出去多嘴。”
冯春沉思不语,片刻后慎重的点点头说道,“确实可行,你怎么对禁术这么了解?难道你私下修习过?”
“那倒没有,虽然我不会,但杭城不是有现成的人选么。”周天意有所指的说道,满脸都是尽在掌握的轻松。
冯春眼前立马浮现出吕木棠的身影,猜到周天说的就是她,犹豫的问道,“这么危险的事,她能答应么?”
周天呵呵一笑,心想就你俩这赤诚相见的关系,她能不答应么,想归想但是话却不敢这么说,否则不是承认自己偷窥么。
“事关日将军安危,哪轮到她不答应,你到时候恩威并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吕木棠不会那么不解风情……哦不对,不会那么不明事理的。”一时大意差点说漏嘴,周天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