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针锋相对(1 / 2)

周天心系康雷进展,怕派出监视的人找不到自己,便不敢再浪费时间,悄悄离开师德堂,往吕木棠的住处潜伏而去。

虽然信是要交给冯春,但周天还没傻到当面给她,周围全是木行堂的人,万一冯春抽疯,要先把自己抓住再说,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思来想后只有找吕木棠送信最稳妥,一是两人本来关系尚可,虽然因为吕顽闹的有些不快,然而她还不至于出卖自己,身为八大家族子弟,吕木棠也不屑于这么做,何况本就有愧于心了。

在住处没有找到吕木棠身影,周天正郁闷着,却看到路上无所事事的苟旦,心中一动悄悄来到他身后,有意让他代为传信。

“hello啊小狗蛋,好久不见。”周天低声打了个招呼。

苟旦闻声立马呆在原地,这声音太熟悉了,虽然这么久没听过,但依然一下就认出是谁。

杭城分院几个人遭遇大难,都是因为和周天私下联络,这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苟旦哪敢以身试法,连忙双手捂着眼睛,慌张的说道,“您大人有大量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做,我可受不了那鞭子,您就快走吧,我就当没见过你,你也当从来没碰上我。”

这不是忘恩负义么,原来恨不得天天追在自己身后,现在就跟听见催命符似的,周天立马不高兴了,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个小王八蛋,其他人还没敢怎么着,你倒先过河拆桥了,你先试试能不能受得了老子的木棍,再想鞭子的事吧。”

周天说着就把如意筋骨棍拿在手中,还没来及教他做人,苟旦已经放下捂眼的双手,回身迎向周天,激动的说道,“周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想死你了。”

前后判若两人,倒把周天给整懵了,心道难不成刚刚是没听出来?

“少说废话,正好有事让你跑一趟,去把这个拿给吕木棠,就说是我让她转交冯春的。”周天哪有空跟他废话,直接把信封递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信封,苟旦心里直打哆嗦,想起潘高志的惨状,死活都不愿接在手里,“您和吕师叔的私信,我拿着不合适吧,还是由您亲自递到她手里才能显出诚意。”

无奈之下,苟旦只能冒险婉拒,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似在为师兄着想。

周天当然听出话里的推脱,看来刚刚应该是认出来了,想不到苟旦这么靠不住,只能怪自己看错了人,落得眼前人走茶凉的结局。

“你牛逼,今天老子有急事,以后别让我逮着你,告诉我吕木棠在哪,我亲自去送!”周天黑着脸说道。

苟旦心里不服,既然都威胁上了,还好意思问我吕木棠在哪,不想趟浑水的苟旦正要再装哑巴,却看到周天举起亮闪闪的木棍法宝,赶紧老老实实的说道,“被院长叫去了,这会应该在大师兄房间附近,千万别说我告诉你的。”

周天犹豫再三才放下手中木棍,倒不是不舍得打出去,而是怕惨叫引来冯春的人,给此行再添麻烦。

狠狠留下一句你等着,周天转身便去找吕木棠。

苟旦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不屑的呸了一口,当即威风凛凛的大骂道,“什么玩意,都成总坛通缉犯了还这么装逼,贫道这就去告发你个小贼,看你怎么逮着我!”

说完就回身要向师德堂跑去,还没来及迈步,就和去而复返的周天打了个照面,吓得当场腿软蹲在地上,再也没了刚刚的威风,刚要大呼饶命,就看见棍子已来到面前,心知完了。

duang的一声,苟旦应声到地不起,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周天收起木棍,虽然怕苟旦引来木行堂弟子,但只要让他来不及出声不就行了,想通这些之后,走了半路的才又折返,没想到刚巧听到骂自己的话,当即取消轻打一棍长记性的想法,这棍打的是含怒出手酣畅淋漓。

又泄愤似的补了两脚,周天才算消了气,继续向吕木棠所在赶去。

吕木棠走出白螃子的房间,已经接到任院长的指示,要让她赶紧与冯春见面,一是为潘高志求情,二是暗示冯春不要把白螃子的事说出去。

关于黄廉和黄芳子,任布行却不曾提及,似乎要借冯春之手,趁机收拾这两个与周天关系密切之人。

铲除异己没什么好说的,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但是对于要帮忙说项之事,吕木棠却心烦意乱,她根本不屑做出此事,奈何任布行言辞恳切,就差直接求她帮忙了,所以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白螃子的房间外,也留有一位木行堂弟子把守,表现出冯春确实有追究白螃子的意思,吕木棠只能装作无事的快步离开,不敢在眼线面前露出愁容。

刚刚离开守卫的视线,就看到路旁杂草中熟悉的男子身影一闪而过,吕木棠心中一动紧紧跟上去,追了半天终于来到了原本周天的卧房。

男子熟悉的推门而入,丝毫不在意身后被人跟着。

吕木棠紧随其后也走进去,然后随手将房门紧闭,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是隐匿身形,所以根本没被人看到。

周天环视四周,这里依然是自己走前的样子,除了落满灰尘,其他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还敢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吕木棠皱眉问道。

“没时间解释,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帮忙传信,这样搅的鸡犬不宁,对大家都不好。”虽然是找吕木棠帮忙,但周天依然语气冷淡,似乎人家欠了他钱似的,连最起码的客气都欠奉。

吕木棠接过递来的信封,知道是要交给冯春的书信,不解的问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冯春要追着不放。”

周天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吕家那么消息灵通,还用得着问我么。”

看出周天依然对自己不满,吕木棠不禁有些后悔当时操之过急,如周天所说,她确实知道周天已经入了钦天监,由于钦天监对吕家顾忌颇深,所以周天在那是什么身份却无法探听,更想不通为何冯春如此不依不饶。

吕木棠幽幽一叹,柔声说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如果我不知晓内情,根本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态度,这样很容易把事情变的复杂。”

听着师叔软语相劝,再加上魂牵梦绕的俏脸丰姿,虽然在梦里见过几回,但周天依然听的心头一软,差点就缴械投降,好在最后时刻恢复神志,狠着心冷冷说道,“这些你不用管,只需把信交给冯春就行,她自然会有所收敛。”

说完不敢多待,生怕被这惹人遐思的身段冲散仇恨,周天转身就要跑路。

“你应该还不知道,就在刚刚黄廉还没进入杭城,便已经被木行堂抓获,无衣巷的花姐也被关在冯春的卧房,若你已经和总坛翻脸,杭城已经毫无机会可言,何必还留在此处,白白牵连其他无辜的人。”吕木棠拦在周天身前,苦口婆心的劝他赶紧离开。

虽然周天也明白这是为自己好,但心里症结不除,很难往好的方向想,故意赌气道,“放心吧,绝对不会牵连你。”

吕木棠当即大怒,双目顿时满是寒意,俏脸含煞的说冷冷说道,“那你就留在这等死吧,得罪了天蓬阁,到时候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哎哟我去,竟然还敢威胁老子,周天现在早已不是刚穿越时的愣头青,当然了……就算是刚来那会也没怕过什么,更何况现在见惯大场面,身傍钦天监这棵参天大树,早就有了和吕木棠顶撞的底气,当即寸步不让的沉声回敬道,“死了岂不是更好,还省了您老棒打鸳鸯的麻烦。”

吕木棠目露杀机,明白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吕顽,便面无表情的说道,“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对周天这个受过义务教育的人来说,被女人指着鼻子说滚,而目标又不是床单时,简直是奇耻大辱,哪里能忍的下去,也忘了什么老丈姑俏师叔的情分,迎上吕木棠的目光,双手负后装逼的说道,“这是老子的房间,要滚也是你滚。”

吕木棠何曾被人这么欺负过,虽然是自己开的头也无法忍受,浑身顿时散发出慑人气焰,双手紧握准备出手教训这逆徒。

大战一触即发之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看着红樟子的异常行为,铅川周天茫然了。

“什么意思?知道还是不知道?”周天不耐烦的问。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黄廉师叔知道啊,他要是回去一说,那不就都知道了。”红樟子纠正道。

“你想的倒是周全,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巴掌不挨就什么都往外说,没用的东西。”周天恶狠狠的斥责道,对黄廉的忠心他还是很有把握,更何况脑子也比其他人好使一些,随便找个借口稳住形势应该问题不大。

把红樟子扔给铅川看管,又托他帮忙写了一封书信,周天便拿着悄悄离开黄粱宗。

铅川深知红樟子事关重大,刚刚在一旁听着都心惊肉跳,万一他把黄粱宗也卖出去,那自己说不定也有危险,想到这里哪敢有丝毫大意,先把人五花大绑,吊在柴房的横梁上,然后找来最信任的新媳妇,就那么坐在地上仰头盯着红樟子,不让他脱离视线。

再次回到熟悉的杭城分院,大门外已经站满了弟子,防卫警戒提到了最高级别,不过这丝毫难不住熟门熟路的周天,找到一处最松懈的地方,驾轻就熟从墙上翻过去,直奔红樟子提到的关键所在——师德堂。

冯春此时正站在黄芳子面前,冷冷看着她等待答复,两人已经僵持许久,但依旧没有迈出用刑的一步,不光是因为细皮嫩肉下不去手,更是怕因此彻底惹怒周天,若真的造成不可调和的矛盾,反而不知该如何向娥婆罗交代。

“你和周天的事我早就知道,所以你不必害羞。”冯春耐心的劝着。

“那都是好事之辈的杜撰,冯堂主怎么能轻听轻信,我黄芳子清者自清,跟周师弟只是普通的同门关系,丝毫不牵涉男女之情。”一番利索的场面话脱口而出,黄芳子面无愧色,演技比周天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话连躲着偷听的周天都差点信了,竟然生出一种是不是自己记错的感觉,确认是黄芳子无误后,顿时对师姐刮目相看,心道不愧是大弟子的有力竞争者,若不是输在没后台,肯定早就没白螃子什么事了。

屋里的冯春哪会信她,只是浅浅一笑,“这么说你现在还是清白之躯了?”

黄芳子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修仙人岂会轻易破身。”

“那就简单了,我现在就帮你验身,若是如你所说,那就算我错怪你。”冯春顺理成章的说道。

黄芳子大吃一惊,想不到冯春竟然这么直接,又羞又气之下,俏脸早已憋的通红,“我……”

“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能验明正身么?”冯春轻松的说道,立马就走了过去,直接就要上手宽衣。

黄芳子挣扎着躲开,语无伦次的怒喝道,“别动我,我的事我自己知道,用不着验。”

虽然说的理直气壮,但无论是谁都听出话里心虚,根本不敢让人查验。

周天本想着把信交上就走,听到这个动静反而不急了,还悄悄掀起一个瓦片,借着细微的缝隙朝屋内偷看,露出一个无耻的笑容。

“或许你还不明白状况,其实总坛又怎么会对周天不利,再加上日将军的关系,爱护还来不及,只不过现在周天被奸人所迫,所以才不得不依令行事。”既然黄芳子已经知道失策,冯春也不再强迫她,而是退后两步以示诚意,然后好言相劝道。

想起通缉令上的老头,以及听说的钦天监传闻,黄芳子不禁信了几分,心想难不成周天真是身不由己?

见黄芳子露出犹豫之色,冯春趁机继续施压,“这些都是事实,所以说出周天的下落,不光不会害他,还是在帮他,你身为高等弟子怎么能如此糊涂。”

周天暗呼厉害,冯春这么软硬兼施,别说是黄芳子,就连自己都有点信是身不由己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替钦天监办差还真是无奈之举,只不过为了更远大的目标,以及避免高太公继续找娥婆罗麻烦,半推半就顺水推舟而已,可惜其他人并不了解罢了。

黄芳子欲言又止,她很想问如果一切如冯春所说,那为什么周天没有亲口说过,但这么一问,就和承认私下会面没什么区别,只能又生生憋了回去。

看着红樟子的异常行为,铅川周天茫然了。

“什么意思?知道还是不知道?”周天不耐烦的问。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黄廉师叔知道啊,他要是回去一说,那不就都知道了。”红樟子纠正道。

“你想的倒是周全,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巴掌不挨就什么都往外说,没用的东西。”周天恶狠狠的斥责道,对黄廉的忠心他还是很有把握,更何况脑子也比其他人好使一些,随便找个借口稳住形势应该问题不大。

把红樟子扔给铅川看管,又托他帮忙写了一封书信,周天便拿着悄悄离开黄粱宗。

铅川深知红樟子事关重大,刚刚在一旁听着都心惊肉跳,万一他把黄粱宗也卖出去,那自己说不定也有危险,想到这里哪敢有丝毫大意,先把人五花大绑,吊在柴房的横梁上,然后找来最信任的新媳妇,就那么坐在地上仰头盯着红樟子,不让他脱离视线。

再次回到熟悉的杭城分院,大门外已经站满了弟子,防卫警戒提到了最高级别,不过这丝毫难不住熟门熟路的周天,找到一处最松懈的地方,驾轻就熟从墙上翻过去,直奔红樟子提到的关键所在——师德堂。

冯春此时正站在黄芳子面前,冷冷看着她等待答复,两人已经僵持许久,但依旧没有迈出用刑的一步,不光是因为细皮嫩肉下不去手,更是怕因此彻底惹怒周天,若真的造成不可调和的矛盾,反而不知该如何向娥婆罗交代。

“你和周天的事我早就知道,所以你不必害羞。”冯春耐心的劝着。

“那都是好事之辈的杜撰,冯堂主怎么能轻听轻信,我黄芳子清者自清,跟周师弟只是普通的同门关系,丝毫不牵涉男女之情。”一番利索的场面话脱口而出,黄芳子面无愧色,演技比周天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话连躲着偷听的周天都差点信了,竟然生出一种是不是自己记错的感觉,确认是黄芳子无误后,顿时对师姐刮目相看,心道不愧是大弟子的有力竞争者,若不是输在没后台,肯定早就没白螃子什么事了。

屋里的冯春哪会信她,只是浅浅一笑,“这么说你现在还是清白之躯了?”

黄芳子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修仙人岂会轻易破身。”

“那就简单了,我现在就帮你验身,若是如你所说,那就算我错怪你。”冯春顺理成章的说道。

黄芳子大吃一惊,想不到冯春竟然这么直接,又羞又气之下,俏脸早已憋的通红,“我……”

“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能验明正身么?”冯春轻松的说道,立马就走了过去,直接就要上手宽衣。

黄芳子挣扎着躲开,语无伦次的怒喝道,“别动我,我的事我自己知道,用不着验。”

虽然说的理直气壮,但无论是谁都听出话里心虚,根本不敢让人查验。

周天本想着把信交上就走,听到这个动静反而不急了,还悄悄掀起一个瓦片,借着细微的缝隙朝屋内偷看,露出一个无耻的笑容。

“或许你还不明白状况,其实总坛又怎么会对周天不利,再加上日将军的关系,爱护还来不及,只不过现在周天被奸人所迫,所以才不得不依令行事。”既然黄芳子已经知道失策,冯春也不再强迫她,而是退后两步以示诚意,然后好言相劝道。

想起通缉令上的老头,以及听说的钦天监传闻,黄芳子不禁信了几分,心想难不成周天真是身不由己?

见黄芳子露出犹豫之色,冯春趁机继续施压,“这些都是事实,所以说出周天的下落,不光不会害他,还是在帮他,你身为高等弟子怎么能如此糊涂。”

周天暗呼厉害,冯春这么软硬兼施,别说是黄芳子,就连自己都有点信是身不由己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替钦天监办差还真是无奈之举,只不过为了更远大的目标,以及避免高太公继续找娥婆罗麻烦,半推半就顺水推舟而已,可惜其他人并不了解罢了。

黄芳子欲言又止,她很想问如果一切如冯春所说,那为什么周天没有亲口说过,但这么一问,就和承认私下会面没什么区别,只能又生生憋了回去。

看着红樟子的异常行为,铅川周天茫然了。

“什么意思?知道还是不知道?”周天不耐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