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老胖吃瘪(1 / 2)

弟子赶紧把细节也说清楚,前后街大大小小青楼二十余座,能进的屋都进去了,连衣柜床底下都没放过,当然除了无衣巷之外。

任布行大惑不解,询问为什么要排除无衣巷。

弟子怕被错怪偷懒,赶忙如实说道,“因为进入无衣巷还没来得及搜查,我们便被红樟子师兄赶出去,等了半天后他才出去,说是没有可疑的老头,然后才去查的其他地方。”

任布行当场呆住,恨不得扇自己俩嘴巴,心说让你嘴欠瞎问什么细节,这么一来反而证明冯春说的没错。

冯春发出一阵冷笑,“那可是辛苦红樟子了,不辞辛苦以一人之力,查遍整座青楼,任院长还是别叫他来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再说。”

也不知怎的,由于原来和周天都在木行堂,天天无所事事泡在一起,接触多了说话也不自觉有些相似,放在以前冯春才不会这么阴阳怪气。

任布行此时已无话可说,后悔没有派黄芳子过去,否则哪会有这些麻烦,只盼着红樟子赶紧过来,要么能圆满解释过去,要么就等着自己的雷霆惩罚,这口气若是不撒出去,谁知道会掉几斤肉。

弟子此时听出冯春的言外之意,怕红樟子因此遭受牵连,赶忙替他解释道,“堂主误会了,红樟子师兄只是和无衣巷老板相熟,所以才自己去搜查,并没有其他逾越之举。”

任布行闻言却更加疑惑,忍不住开口说道,“红樟子天天大门都不出去一趟,他怎么会和无衣巷的花姐认识?”

弟子显然对无衣巷并不熟悉,想起红樟子最后去见的人,愕然道,“老板不是个男的么?”

冯春心中一动,似乎发现了其中的玄机,赶忙追问细节,由于弟子只听到那人轻咳两声,索性连咳嗽声都反复问的清清楚楚。

任布行也发觉了不对劲,如此看来并不能排除无衣巷的嫌疑,只是依然想不通红樟子为何像中邪一般躲起来。

此时去接红樟子的人再次无功而返,红樟子根本就不愿出屋半步,听说众人要抬他过来,一把就搂住门框,死活都不肯松手。

“简直是胡闹!”冯春终于动怒,不等任布行这院长发话,便直接开口道,“来人,把红樟子给我绑过来,若敢反抗直接废除他的修为。”

木行堂弟子闻言进来几人,轰然应是前去拿人。

任布行大吃一惊,想不到冯春下手这么狠,到底是自己培养的高等弟子,哪舍得让他就此折掉,赶紧吩咐弟子借带路一起跟去,不能让红樟子出什么差错。

这次红樟子倒是爽快,一见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就知道扛不住,忙老老实实的让人把自己绑起来,被提溜着就来到了师德堂。

虽然一路上异常配合,但进入师德堂后,红樟子就一改常态,像是白螃子附体一般,无论被问什么,都是摇头说不知道。

见红樟子照本宣科向大师兄致敬,任布行再次勾起心中不快,本就被冯春骂的一肚子火,如今两个得意门生也这么不配合,不由大怒道,“什么意思,装傻充愣倒是学的挺快,怎么不见你学到大师兄的好处。”

红樟子思索半天,最后只能无奈而叹,似乎想不到白螃子有什么好处可学习,难道院长是嫌自己吃的太少?

任布行也没了办法,无奈对冯春说道,“冯堂主您看怎么办,这木头什么都不肯说。”

冯春一直看在眼里,不等任布行发问,便已经在思考对策,这时早就有了打算,沉声说道,“还能怎么办,直接用刑吧。”

此言一出,不光红樟子吓得直哆嗦,就连任布行也大惊失色,赶紧劝道,“对修士用刑于理不合,冯堂主三思啊。”

“事急从权,既然他这么嘴硬,又事关总坛大计,偶尔破几次规矩也是无奈之举。”冯春已经下定决心,话里话外找好理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任布行哀叹一声,心想老夫就算有心保你,也力不从心了。

见两人默默达成一致,红樟子当即反驳道,“凭什么对我用刑,大师兄被掳回来也是一问三不知,怎么不对他用刑,你们欺负老实人!”

任布行闻言白眉倒竖,赶紧出言喝止,还悄悄疯狂使出眼色,示意红樟子不要胡说八道,特别是有关白螃子的事,以免横生枝节。

眼看就要滥用私刑了,红樟子哪会再听院长的,不依不饶的据理力争,“不让说也不行啊,都是高等弟子,凭什么他能什么都不说,轮到我就又是绑,又是用刑的,我要到总坛告你们去!”

抬手阻止任布行说话,冯春皱眉问道,“白螃子被谁掳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红樟子似乎只有在周天面前时,脑子才勉强够用,如今面对任布行,又恢复有勇无谋的本色,愣头愣脑的直说道,“就是前两天,大师兄他被那老头劫走一晚,第二天才放回来,这事全院都可以作证,若不是拿关着的人质交换,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撕票呢。”

毫无保留,悉数托出,红樟子根本想不透其中玄机,只是一心想要挣个公平公正,就算受刑也得拉大师兄一起,谁让院长你不帮忙的。

冯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什么把人救走,什么因为劫人才通缉,统统都是胡扯,当即冷冷看向面色凝重的任布行。

任布行心中不断哀嚎,心想怎么就没再拦一拦冯春,若是自己能拦住用刑的由头,也不至于让红樟子这愣头吓成这样,费半天劲编造的谎言,还没暖热乎就被拆穿,只能默默大呼倒霉。

红樟子却根本不管任布行怎么想,依然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大师兄回来后,连夜里在哪,对方有谁都说不清楚,那不也照样没事,怎么找不到绑匪这么正常的事,都要被你们滥用私刑,天蓬阁还有没有王法了。”

任布行听的哑口无言,也不知红樟子是真傻,还是借机报复自己刚刚答应用刑,避开冯春冷然的目光,尴尬的问道,“冯堂主你信么?”

“信不信有什么打紧,找其他人过来对峙不就明白了。”冯春不再含糊,针锋相对的说道。

“那就不用麻烦了,红樟子说的确实没什么大错,我刚刚不也告诉你了么,钦天监的人硬闯杭城分院,才把杜斌救走,只不过他们没有找到杜斌,是曲线救国拿分院大弟子做要挟。”任布行咬紧牙关,强词夺理的说道。

红樟子一听不对啊,明明是出去买肘子被截道,怎么就变成强闯分院了,刚要纠正院长,就听任布行歇斯底里的说道,“你要是敢再废话,老夫亲自给你用刑!”

红樟子又吓个哆嗦,这是近期任布行头一回这么大脾气,自周天走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

冯春不悦道,“任院长是在威胁证人么?你最好先暂时消停一下,别逼我暂时接管杭城分院。”

说着拍了下清脆的巴掌,瞬间进来十余个木行堂弟子,将任布行围在中间。

而杭城分院的弟子见状也进来两人,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知发生什么,迷迷糊糊的也随大溜,跟着木行堂众人包围起任布行。

任布行气的差点吐血,心知不能再做任何反抗,否则以冯春和娥婆罗的关系,自己又把娥婆罗得罪那么苦,公报私仇也不是不可能,

“冯堂主言重了,那老夫就先出去避嫌,刚好可以暂时歇歇,你请继续。”任布行呵呵一笑,回头瞪了分院的弟子一眼,心道一群蠢货,关键时刻一点都靠不住,竟然敢把矛头对准自家院长。

任布行是不得不走,现在离开还能保住自由之身,出去后再想对策也不迟,若是让冯春把自己带走,那到时候必然是软禁的结局,就算想到办法也无法施行。

冯春确定人走远后,吩咐弟子把师德堂把守起来,然后又派出两人暗中观察任布行动向,做完一切才继续回到桌前,淡淡问道,

“说吧,在无衣巷都发生了什么?”

任布行也吓了一跳,赶紧挥动着两只小胖手,快速澄清道,“那倒没有,我哪敢杀钦天监的人,只是杜斌他……已经不在杭城分院了。”

“不在杭城分院?”见任布行不断卖关子,冯春语气越来越冷,“任院长最好有话直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打哑迷。”

争取到难能可贵的片刻光阴,任布行已经想好应对之辞,虽然不算完美,但应付过眼前此劫应该没问题,赶紧点头应是,快速说道,“因为冯堂主来之前,杜斌刚刚被人救走,所以我才不得不派人出去捉拿,否则何必贴这么多画像。”

说完暗暗松口气,仔细再琢磨一遍,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人质没看管好也有罪过,不过总比拱手送出去好些。

冯春双眼微眯,冷冷与任布行对视,虽然对方眼中满是真诚,却依然觉得没这么简单。

现在摆在冯春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先落实任布行是否说谎,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召集全院弟子挨个问过去,总会有人不明就里会露出马脚,到时谎言自然可以轻易拆穿。

另一个便是将此事暂且放下,依照既定路线,继续全力寻找几人,毕竟形势瞬息万变,若是因此耽误时间,失去了得来不易的线索,那她冯春与帮凶无异。

被任布行墨迹了半天,第一个想法对冯春不是没有吸引,而且诱惑很大,纠结半晌后冯春暗叹一声,还是不敢因私而耽误大局,到底是在杭城,好不容易有点消息,还没怎么办正事,先和当地院长起冲突,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冯春哪里会知道,这是任布行临时起意编造的谎言,根本用不着召集全院弟子,随便拉个人问一句,都会得到没人来杭城分院抢人的答案,根本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一念之差错失了良机

“那出去捉拿的结果到底如何?”冯春终于下定决心,暂时饶过任布行,直接追问搜查进展。

见冯春刚刚沉吟不语,任布行心里不由紧张,生怕她不信自己说的话,如今听到询问进展,暗暗松口气,赶紧吩咐弟子去叫红樟子和潘高志,为表示老实配合,让当事人亲自回答。

片刻之后弟子空手回来,一个人都没带回来,无奈的说明情况,潘高志由于是搜索全城,所以带着人一直在外奔波,到现在也没回来,而主要搜寻青楼的红樟子,回来是回来了,却说身体突然抱恙,连床都爬不起来,根本无法过来回复情况。

不过好在红樟子回房之前,已经安排同行师弟等候,此时就在门外待命。

任布行闷闷不乐的说道,“都中了邪了,出去一趟就不正常,白螃子如此,红樟子也是如此,难不成杭城闹鬼了。”

冯春在一旁听着,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去青楼搜查一夜,回来就身体不适回房休息,看来这是累的不轻,有意拿此讥讽任布行,便阴阳怪气的说道,“贵院弟子果然非同凡响,去趟青楼就能碰见鬼,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怪不得需要回屋养精蓄锐。”

一番话即点名红樟子有鬼,去青楼没干好事,又暗讽了任布行作风有问题,带不出什么好东西弟子,一箭双雕不可谓不狠毒。

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好,但问题是任布行确实作风有问题,白螃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被冯春冷嘲热讽之间,当即也犯了倔劲,非要让红樟子来回报不可,吩咐弟子再去一趟,抬也要把红樟子抬来。

冯春重新坐回椅上,冷眼看着任布行原地转圈,淡淡说道,“任院长想自证清白不管我的事,但是时间可贵,岂能就此浪费,不如先把等着回报情况的弟子招来,先让他说说大致情况,边听边等您的青楼高徒,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度被冯春刺激,任布行气的双目通红,心知此乃最好的方法,便忍气吞声依言照办。

搜查青楼的弟子进来后,便开始如实交代,由于不善言辞,说的也是言简意赅,青楼全找了,就是没发现通缉之人。

为了显示自己毫无私心,任布行皱眉追问细节,“查的仔细么,有没有什么遗漏?”

任布行也吓了一跳,赶紧挥动着两只小胖手,快速澄清道,“那倒没有,我哪敢杀钦天监的人,只是杜斌他……已经不在杭城分院了。”

“不在杭城分院?”见任布行不断卖关子,冯春语气越来越冷,“任院长最好有话直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打哑迷。”

争取到难能可贵的片刻光阴,任布行已经想好应对之辞,虽然不算完美,但应付过眼前此劫应该没问题,赶紧点头应是,快速说道,“因为冯堂主来之前,杜斌刚刚被人救走,所以我才不得不派人出去捉拿,否则何必贴这么多画像。”

说完暗暗松口气,仔细再琢磨一遍,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人质没看管好也有罪过,不过总比拱手送出去好些。

冯春双眼微眯,冷冷与任布行对视,虽然对方眼中满是真诚,却依然觉得没这么简单。

现在摆在冯春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先落实任布行是否说谎,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召集全院弟子挨个问过去,总会有人不明就里会露出马脚,到时谎言自然可以轻易拆穿。

另一个便是将此事暂且放下,依照既定路线,继续全力寻找几人,毕竟形势瞬息万变,若是因此耽误时间,失去了得来不易的线索,那她冯春与帮凶无异。

被任布行墨迹了半天,第一个想法对冯春不是没有吸引,而且诱惑很大,纠结半晌后冯春暗叹一声,还是不敢因私而耽误大局,到底是在杭城,好不容易有点消息,还没怎么办正事,先和当地院长起冲突,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冯春哪里会知道,这是任布行临时起意编造的谎言,根本用不着召集全院弟子,随便拉个人问一句,都会得到没人来杭城分院抢人的答案,根本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一念之差错失了良机

“那出去捉拿的结果到底如何?”冯春终于下定决心,暂时饶过任布行,直接追问搜查进展。

见冯春刚刚沉吟不语,任布行心里不由紧张,生怕她不信自己说的话,如今听到询问进展,暗暗松口气,赶紧吩咐弟子去叫红樟子和潘高志,为表示老实配合,让当事人亲自回答。

片刻之后弟子空手回来,一个人都没带回来,无奈的说明情况,潘高志由于是搜索全城,所以带着人一直在外奔波,到现在也没回来,而主要搜寻青楼的红樟子,回来是回来了,却说身体突然抱恙,连床都爬不起来,根本无法过来回复情况。

不过好在红樟子回房之前,已经安排同行师弟等候,此时就在门外待命。

任布行闷闷不乐的说道,“都中了邪了,出去一趟就不正常,白螃子如此,红樟子也是如此,难不成杭城闹鬼了。”

冯春在一旁听着,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去青楼搜查一夜,回来就身体不适回房休息,看来这是累的不轻,有意拿此讥讽任布行,便阴阳怪气的说道,“贵院弟子果然非同凡响,去趟青楼就能碰见鬼,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怪不得需要回屋养精蓄锐。”

一番话即点名红樟子有鬼,去青楼没干好事,又暗讽了任布行作风有问题,带不出什么好东西弟子,一箭双雕不可谓不狠毒。

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好,但问题是任布行确实作风有问题,白螃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被冯春冷嘲热讽之间,当即也犯了倔劲,非要让红樟子来回报不可,吩咐弟子再去一趟,抬也要把红樟子抬来。

冯春重新坐回椅上,冷眼看着任布行原地转圈,淡淡说道,“任院长想自证清白不管我的事,但是时间可贵,岂能就此浪费,不如先把等着回报情况的弟子招来,先让他说说大致情况,边听边等您的青楼高徒,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度被冯春刺激,任布行气的双目通红,心知此乃最好的方法,便忍气吞声依言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