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搜身(1 / 2)

杜斌虽然身居高位,修为不俗,但终究是个细皮嫩肉的术士,如今被打的嘴角淌血眼角流泪,即疼痛又委屈,终于激发了体内的小宇宙,张口说道,“好汉息怒,我愿意破财消灾。”

张淮水再次停下手上动作,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掏钱。

其他人也已经纷纷走来,此时团团把杜斌围在中间,等着他破财消灾。

杜斌终于坐直身子,虽然深陷重围却凛然不惧,表现出钦天监监正近人应有的骨气,先整理一下油汪汪的凌乱头发,才将手缓缓伸入怀中,珍而重之的掏出那张快掉渣的银票,双手捧起递了过去。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张淮水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还真是不差钱的道人,否则哪用的着这么隆重。

伸头看向递来的银票,张淮水瞬间呆在当场。

小弟们看大哥都看愣,一个个都开始澎湃起来,心想这次算是逮着大鱼了。

片刻的安静之后,张淮水抬头看向杜斌,充满不解的问道,“都到现在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呢?”

杜斌不解其意,药劲也开始缓缓上头,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没开玩笑啊,这也是我刚得的报酬,你就别客气了。”

看着那可怜的十两银票,张淮水差点舍不得下手,这厮也太穷逼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刚刚还说不差钱呢,这身道袍也不止十两,更别说身后那把宝剑了,再次恶声说道,“你闹着玩呐?十两破票子还踏马客气。”

说着又拿鞭抽了杜斌一下,“赶紧把值钱的拿出来,少耍花样!”

杜斌两个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终于理解了穆阳昏倒前的感受,只能强撑着说道,“穆……穆老那应该还有十两,你去搜搜他身上。”

说完便趴在桌上子倒头不起,这次不是怕挨打,而是真的起不来了。

就算杜斌已经昏倒,张淮水也没饶了他,继续边打边说,“没钱你还装,装什么装。”

其实也不怪杜斌,身为钦天监监人,出门根本用不着带太多钱,所以攒的那点老婆本都放在京城,根本没揣在身上,除了十两银票就剩下些碎银子,用来住店吃饭的一般用度。

小弟们围在穆阳身边开始翻找,众人这时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以为撑死就是多十两,不过没多久就齐齐愣在那里。

这哪是十两银票,这是十张银票都不止啊,而且每张都是数额巨大,让见惯大场面的土匪也目瞪口呆。

张淮水接过递来的一大摞银票,发觉此事不简单,当机立断道,“继续搜!”

说完还不忘再抽杜斌几鞭泄愤,“还真敢骗老子,抽死你丫的。”

小弟们不负所托,果然在穆阳身上又有发现,这次可不是银票,而是在老头腿上摸出了整整十锭金子,每个都有小馒头那么大,应该是怕被人发现,所以并排绑在了两条腿上。

张淮水见状也吓了一听,这哪是不差钱了,这是妥妥的活钱庄啊。

“继……继续搜,扒光了搜!”张淮水也变得结巴起来,这都比得上洗劫几个村庄了,怎么能不激动。

不用大哥交代,小弟们见搜不到东西,早已开始了扒衣行动,不过到最后也没能再出现惊喜,眼看穆阳就剩一个裤头,其中一个小弟弱弱的问道,“大哥,还扒不扒?”

张淮水思考片刻,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只能咬着牙说道,“扒!这老货这么会藏,万一还有什么余富呢,就算是点散碎银子也不枉扒他一回。”

众小弟有了主心骨,当即提溜起穆阳这把老骨头,七手八脚的开始扒,刚褪掉半截,就听到叮铃铃一声,一个金属物件掉在了地上,就这悦耳的声音起码也得值十两。

张淮水对自己的英明决定颇感自豪,四平八稳坐到椅上,牛逼哄哄的说道,“拿起来看看是什么宝贝。”

小弟们不用安排,早就拾起来在身上蹭了蹭,然后恭恭敬敬送到大哥面前。

接过牌子后,张淮水紧紧盯着上边的“监”字,不由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双眉紧皱沉声道,“谁认识字?”

小弟们目目相觑,纷纷摇头以对。

张淮水见状也没了办法,只能放在嘴里咬了咬,这一咬可不当紧,就听“嘣”的一声崩出个黄色的硬物。

小弟赶紧趴地上拾起来,再次递到大哥面前,猜测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还掉渣了。”

张淮水一脚踹过去,把人踢倒在地,然后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这踏马是老子的门牙!”

好家伙,连炼气后期的门牙都能硌掉,这材质肯定不一般,众小弟也不管被踢倒的人,纷纷围上来看热闹,半是看牌子半是看门牙。

张淮水见状把众人喝退,厉声怒斥道,“看什么看!还不把另一个也扒了,说不定还藏着金子呢!”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熟练的把杜斌也扒了个精光,这次根本不用吩咐,自觉的连裤头都没留下。

只是结果不是尽如人意,除了几两碎银子,便又是一个不知名的牌子,众人不禁大失所望。

张淮水看着地上光不出溜的男人,长叹一口气,后悔不及的说道,“是个老实人,打他打亏了。”

说完便继续望向手中的两块牌子,看起来最起码也是上等翠玉,而且与众不同的是,映着阳光还能散发出淡淡的七彩之色。

这要是不值钱,老子拼着全口牙不要,也把它吞下去!张淮水暗暗的想到。

见大哥为难,小弟懂事的凑上去献计道,“大哥,既然您凑巧不认识这几个字,刚好咱们要去杭城拜访前辈,那带过去让他们帮忙便是,何必和这两哑巴物件较劲。”

张淮水听的直点头,露出赞赏之色,把刚开始那十两银票扔过去,大方的说道,“说的好,赏你了!”

小弟可不嫌少,就算嫌少也不敢说,立马珍而重之的双手接过。

“这俩家伙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这么拖到杭城去吧,万一路上蒙汗药失效,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一个小弟看着地上两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淮水无所谓的说道,“我心太软见不得血腥,趁着药效没过,拖出去挖个坑埋了吧。”

刚被赏赐的小弟明显脑子更灵活,闻言急忙阻止道,“大哥糊涂啊,这两人杀不得,更不能活活埋掉了事。”

“哦?”张淮水闻言犹豫不决,这个小弟名叫梅用,别看年纪轻轻,但是打小就聪明着呢,所以每趟外出都带在身边充当军师,此时听他有话要说,便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你想啊,他们随身都能带这么多钱,若是等醒了再敲诈,岂不更是财源滚滚,一时敲诈一时爽,一直敲诈一直爽,等榨干了掏净了再埋,岂不快哉。”梅用急智的说道。

张淮水听的呵呵傻笑,似乎已经想到摇钱树不断生钱的画面。

梅用见状得意至极,继续表现道,“就算咱们不好运回岛上,到杭城送给前辈们也是一份厚礼,大不了到时候敲诈的银两二一添作五,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张淮水不断点头,最后更是激动的起身拍了拍梅用,当机立断道,“此言有理!那就随身带走,隔两个时辰就灌次药,等到了杭城前辈的地盘就好办了。

正在张淮水摩拳擦掌时,一个小弟不合时宜的说道,“大哥,这是绑票,咱们不专业啊。”

张淮水闻言瞪过去,“就把他俩当成你亲爹,看好了别弄丢,剩下的自然有专业人士处理,这么说明白了吗?”

众小弟看大哥生气,谁还敢出言质疑,连忙懂事的纷纷点头。

俩监人的未来就此被决定下来,小弟们当即掀翻桌子,把两人扔到上边,拿张桌布往上一盖,挡住两人光溜溜的身体,两条桌子腿再绑上麻绳,就这么一个简易的土橇完成,由两个小弟在前面拉着行进。

他们才不怕城门卫兵探查,以要拜访前辈的威名,在江南那是家喻户晓,早就衍射杭城福城两地,到时候让前辈派人接一下,哪还有官兵敢找事。

众人就这么成群结队离开客栈,向着杭城进发,张淮水此时心里却毛毛的,总觉得后背发紧,像是有人在偷看自己,想起刚刚逃走的书生,忙谨慎的环顾四周。

除了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杜斌闻言吓了一跳,愕然问道,“什么玩意有毒?我怎么没感觉?”

“你吃的少!”穆阳怒斥道。

杜斌一听大有道理,慌忙运功查看,发现腹中果然有一团混浊之气,大惊失色道,“果然有毒,你鼻子那么灵怎么没闻出来?”

“我以为这玩意就这味呢……”穆阳绝望的说道,想要运功逼毒,一是因为吃的太多,二是因为消化的太久,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两眼也开始阵阵发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傻子都知道被暗算了,杜斌见状一边运功,一边焦急的说道,“穆老坚持住,周兄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不能放弃啊。”

好在穆阳还保有一丝灵台,闻言瞪了杜斌一眼,怒斥道,“闭嘴,别再把周兄弟暴露了,这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说完瞥了邻桌一眼,到底是经验丰富,立马猜到是那群大汉使坏,暗示杜斌之后,药劲终于全力发作,穆阳再也支撑不住,啪嗒一下倒在桌上,将手边的盘子翻落地上。

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在驿站内显得格外刺耳,却没有小二出来查看,只惹的那群男子发出阵阵大笑。

杜斌明白穆阳的意思,不敢再多嘴,抓紧时间运功。

刚刚被骂的大汉走到杜斌身边,见他还在奋力逼毒,抬手一巴掌就招呼到后脑勺上,耀武扬威的说道,“你咋不滚一边去。”

杜斌大头吃力,一脸撞在桌面上,身为监正近人,何曾受过这气,抬起头梗着脖子就要理论,却看到了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立马又弱了几分,愤愤不平的说道,“又不是我让你滚的,你打我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怎么了!”

“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就打你个王八蛋怎么了!”

“也不看看到谁的地盘了!”

“装什么装!”

大汉说一句打一巴掌,直打到杜斌贴着桌面不敢抬头,才略作休息。

听到动静的驿官怕事情闹大,悄悄探出头来打探情况,却被其他人一声喝骂,吓得缩回头去,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这时主位上的大哥终于起身,又瘦又高长发散在身后,却穿着宽大露胸袍,两缕八字胡挂在嘴上,远看一肚子坏水,近看坏水都浮在脸上,此时抬手一挥,分出两人出去寻找周天的身影。

此人正是貌如其人的张淮水,江湖人称坏水真人,乃是三舟岛寡夫寨大哥,这次是外出洗劫之后绕道杭城,路过驿站歇脚刚好遇到三人,听见穆阳那句不差钱,立马就动了心思,想着既然送上门来,那也不介意顺手再干一票。

但是贼人有贼人的规矩,山寨有山寨的礼貌,因为怕错杀一条道上打猎的兄弟,动手之前张淮水还特意让人投石问路,哪成想三人这么不识抬举。

三人中只有穆阳杜斌身着道袍,而周天因为在花满楼住过两天,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穿了一身书生打扮,所以众人刚开始就对他不怎么上心。

更何况以寡夫寨几人的修为,施展观气术也看不到周天的辉光,更确定是凡人一个,以为不过是两个老道找的小相公。

此时手下回来禀报,找了一圈没发现书生踪影。

张淮水眼珠子咕噜一转,心想可能是眼色机灵,见势不妙趁机逃了,便也没心思再管一个小白脸,挥挥手不以为意道,“跑了就跑了吧,一个兔子而已,没必要浪费时间。”

说完也来到杜斌身边,拿起盘里不知什么动物的长鞭,坐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在杜斌脸上,发出不断的“啪”声,油水四处乱溅,一会就沾的杜斌满脸都是。

“你不是挺厉害么,还敢在这里撒野,也不打听打听你张爷是谁。”张淮水边抽打边得意的说道。

杜斌气的脸色铁青,贴在桌面上不敢动弹,百般侮辱下终于再次开口道,“有话好说,好汉带兄弟出来不外是求财,不如各留一线,说不定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

张淮水呵呵一笑,“这还像句人话。”

杜斌闻言以为过去,刚松了口气,只觉得老脸一疼,肉鞭继续抽打在脸上,耳边再次传来张淮水凶狠的声音,“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装什么装你。”

杜斌闻言吓了一跳,愕然问道,“什么玩意有毒?我怎么没感觉?”

“你吃的少!”穆阳怒斥道。

杜斌一听大有道理,慌忙运功查看,发现腹中果然有一团混浊之气,大惊失色道,“果然有毒,你鼻子那么灵怎么没闻出来?”

“我以为这玩意就这味呢……”穆阳绝望的说道,想要运功逼毒,一是因为吃的太多,二是因为消化的太久,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两眼也开始阵阵发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傻子都知道被暗算了,杜斌见状一边运功,一边焦急的说道,“穆老坚持住,周兄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不能放弃啊。”

好在穆阳还保有一丝灵台,闻言瞪了杜斌一眼,怒斥道,“闭嘴,别再把周兄弟暴露了,这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说完瞥了邻桌一眼,到底是经验丰富,立马猜到是那群大汉使坏,暗示杜斌之后,药劲终于全力发作,穆阳再也支撑不住,啪嗒一下倒在桌上,将手边的盘子翻落地上。

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在驿站内显得格外刺耳,却没有小二出来查看,只惹的那群男子发出阵阵大笑。

杜斌明白穆阳的意思,不敢再多嘴,抓紧时间运功。

刚刚被骂的大汉走到杜斌身边,见他还在奋力逼毒,抬手一巴掌就招呼到后脑勺上,耀武扬威的说道,“你咋不滚一边去。”

杜斌大头吃力,一脸撞在桌面上,身为监正近人,何曾受过这气,抬起头梗着脖子就要理论,却看到了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立马又弱了几分,愤愤不平的说道,“又不是我让你滚的,你打我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怎么了!”

“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就打你个王八蛋怎么了!”

“也不看看到谁的地盘了!”

“装什么装!”

大汉说一句打一巴掌,直打到杜斌贴着桌面不敢抬头,才略作休息。

听到动静的驿官怕事情闹大,悄悄探出头来打探情况,却被其他人一声喝骂,吓得缩回头去,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这时主位上的大哥终于起身,又瘦又高长发散在身后,却穿着宽大露胸袍,两缕八字胡挂在嘴上,远看一肚子坏水,近看坏水都浮在脸上,此时抬手一挥,分出两人出去寻找周天的身影。

此人正是貌如其人的张淮水,江湖人称坏水真人,乃是三舟岛寡夫寨大哥,这次是外出洗劫之后绕道杭城,路过驿站歇脚刚好遇到三人,听见穆阳那句不差钱,立马就动了心思,想着既然送上门来,那也不介意顺手再干一票。

但是贼人有贼人的规矩,山寨有山寨的礼貌,因为怕错杀一条道上打猎的兄弟,动手之前张淮水还特意让人投石问路,哪成想三人这么不识抬举。

三人中只有穆阳杜斌身着道袍,而周天因为在花满楼住过两天,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穿了一身书生打扮,所以众人刚开始就对他不怎么上心。

更何况以寡夫寨几人的修为,施展观气术也看不到周天的辉光,更确定是凡人一个,以为不过是两个老道找的小相公。

此时手下回来禀报,找了一圈没发现书生踪影。

张淮水眼珠子咕噜一转,心想可能是眼色机灵,见势不妙趁机逃了,便也没心思再管一个小白脸,挥挥手不以为意道,“跑了就跑了吧,一个兔子而已,没必要浪费时间。”

说完也来到杜斌身边,拿起盘里不知什么动物的长鞭,坐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在杜斌脸上,发出不断的“啪”声,油水四处乱溅,一会就沾的杜斌满脸都是。

“你不是挺厉害么,还敢在这里撒野,也不打听打听你张爷是谁。”张淮水边抽打边得意的说道。

杜斌气的脸色铁青,贴在桌面上不敢动弹,百般侮辱下终于再次开口道,“有话好说,好汉带兄弟出来不外是求财,不如各留一线,说不定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

张淮水呵呵一笑,“这还像句人话。”

杜斌闻言以为过去,刚松了口气,只觉得老脸一疼,肉鞭继续抽打在脸上,耳边再次传来张淮水凶狠的声音,“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装什么装你。”

杜斌闻言吓了一跳,愕然问道,“什么玩意有毒?我怎么没感觉?”

“你吃的少!”穆阳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