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周天也不知是吉是凶,但他对这些自己的往事并不关心,而是更在意鱼迩的去向,便开口问道,“那司长人呢,最后去哪了?”
穆阳也被这个问题吸引,毕竟这次的任务就是捉拿鱼迩的心腹,若是能得到鱼迩的踪迹,不光会变的事半功倍,还算是又多一功。
才桦愕然以对,愣愣的说道,“她去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绑着她。”
一语点醒梦中人,穆阳又又又一次被激起职业敏感,环目观察四周的各种刑具,双目射出惊惧的目光。
周天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才桦,语带深意的说道,“你最好能说出鱼司长的去向,否则恐怕谁都保不了你。”
好不容易有个嫌疑人,周天哪会轻易放手。
看两人神态突变,才桦不知哪出了问题,惊疑不定的问道,“她不是钦天监的人么,你们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顿了顿忽然脸色苍白,“她不会叛变了吧。”
穆阳摇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才桦,冷冷说道,“你可知道鱼司长失踪了?”
才桦这才明白摊上更大的事了,连忙再次跪。
“这我是真不知道,也不敢问啊,她走前只是让我有消息联络一个叫康雷的人,然后就不知去向。”才桦老泪纵横的说道。
鱼迩和康雷的名字在拈花宗同时出现,周天大感不虚此行,冷声追问道,“怎么联络,去哪联络?”
才桦正交代着书信寄送的地址,密室外忽然传来小和尚的呼唤声。
穆阳出去替才桦回答,问小和尚有什么事。
原来是杜斌一直等不到两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挨家挨户开始寻找,现在是找到了拈花宗,小和尚不知该怎么答复,便说来询问师父。
穆阳谨慎的说道,“告诉他我们已经回去,让他在住处耐心等候即可。”
支走小和尚,迎上周天疑惑的目光,穆阳低声耳语道,“这事牵连太多,等会还有硬菜,多一个人便少分一份钱。”
周天听的不断点头,怎么把才桦破财消灾的意志给忘了,这么说来确实不适合让杜斌知道,佩服的看了穆阳一眼,由衷说道,“还是穆老想的周全,不愧我辈学习的榜样。”
这个眼神比什么马屁都好使,穆阳顿时心情大好,呵呵一笑继续压榨才桦。
又追问出许多细节后,两人终于觉得差不多了,而此时才桦膝盖都已磨破皮,也不敢私自起来,这要是被人看到双膝带伤,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差不多了,才桦大师的心意确实不少,但是好像还差一点。”穆阳最后总结道,说完便背过身去,继续四处乱嗅,留下周天站在原地仰望房顶。
才桦瞬间明白过来,心知这是到了关键时刻,还好平时贵重物品也都放在密室,忙起身来到一个柜子前,搬出一个箱子来到周天身前,恭敬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两位大人高抬贵手。”
周天满意的点点头,和颜悦色说道,“好说好说,这些都是次要的,难得的是大师这颗赤诚之心啊。”
才桦汗颜道,“大人英明,这是老衲大半辈子的积蓄,现在全部交给大人,多谢大人通融。”
周天则嗯了一声,摇摇头说道,“既然大师愿意将赃款上缴钦天监,那我们就先代为收取,念在你认错态度虔诚,今天的事就先算了,下不为例!”
才桦为之一愣,好好的积蓄就这么成了赃款,虽然心里别扭,但是也不敢狡辩,只能老实的点头说道,“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让我继续为钦天监效力就行。”
对于周天寻的赃款由头,穆阳心中大加赞赏,若无其事的凑过来说道,“这些瓶瓶罐罐就算了,给你留下装点门面吧,我们把银票金子都拿走就行。”
才桦立马感恩戴德,感动的说道,“俩位大人不跟我一般见识,这种时候还能为老衲着想,贫僧感激不尽。”
穆阳打开箱子便开始寻找好携带的钱财,果如他所言对瓶瓶罐罐根本没兴趣,熟练的把成摞的银票揣进身上,好在金银锭子并不多,便直接连装的袋子也一起拿走。
周天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自从箱子打开,他便生出熟悉的感觉,一股真元气息似有似无的扑面而来,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甜腥气味。
这是五行珠特有的感觉,炼化过两颗珠子之后,周天便对此特别敏感,所以就算五行珠被特别密闭,也能感受到这种微妙的气机。
待穆阳装完值钱的物件,周天才凑上前去,直奔主题的开始扒箱底,果然在角里出现一个精致木匣,伸手触碰时,胸前的木龙珠也开始微微跳动,证实匣内正是另外一颗。
为了防止穆阳生疑,周天没敢把匣子打开,否则强大的真元失去束缚,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生出感应,更何况穆阳这种老江湖了。
穆阳根本没闲心管其他,此时正忙着把金袋装到身上,研究怎么放才能不容易被人发现。
才桦看周天翻出宝匣,便介绍道,“大人果然慧眼识珠,这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留下的,说是夜明珠,不过我见它已经不会发光,便收了起来。”
周天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那我拿走留个纪念没问题吧。”
“一颗破珠子而已,我一看见它就心烦意乱,只要大人不嫌弃尽管拿走。”才桦连忙说道。
周天把木匣收起,听闻才桦已经开始心烦意乱,更印证是五行珠无疑,应该是宝珠已经到了反噬术士的地步,所以才会令人心神不宁。
虽然不懂为什么忽然对珠子感兴趣,但是穆阳也懒得出口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癖好,万一人家就喜欢把大珠子塞嘴里呢。
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开莲花寺,穆阳先把周天拉到街角,掏出银票金子就开始分赃。
周天无意间再获得宝珠一枚,早就乐开了花,心里也有点对不住穆阳,便大方的说道,“穆老一路辛苦,而且又对我这年轻人照顾有加,您肯定得多留点。”
想不到周天这么大方,穆阳顿时打消对他的所有怀疑,感动万分的说道,“周兄弟不用这么见外,钱财乃身外之物,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周天可不是说说而已,能用钱增近关系的话,何乐而不为,当即拒绝平分的提议,执意只要三分之一。
穆阳拗不过他,撕扯半天后,只能半推半就的勉强答应。
自此之后,对周天的评价更是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断定周天前途无量,心想管踏马什么天蓬阁钦天监,管踏马什么花满楼夏三陆,这些破事与老子有什么干系,老夫与他只是君子之交,而且这个君子交定了。
两人刚进入花满楼,杜斌便匆匆迎了过来,皱眉说道,“你们去哪了,我找你们半天,其他宗门说你们早就离开,我却一直等不到人,还以为出事了。”
周天淡淡一笑,轻松的说道,“钦天监办案能出什么事,杜大哥太紧张了。”
杜斌刚要再说,却被一旁的穆阳伸手打断,低声说道,“人多耳杂,回房再说。”
……
来到周天的房间,这是花满楼最大最豪华的上房,不禁宽阔明亮,而且装饰的富丽堂皇,特别是那个豪华的大床,更是让人看着就想蹦上去操练一番。
正中间摆了一张大餐桌,面上摆放着摘采的新鲜花果,三人围桌坐下后,杜斌好奇的说道,“周兄弟这房子怎么这么大,顶我那两间有余了,老鸨子对你确实够下功夫。”
周天挥挥手,若无其事的说道,“江南早就习惯了抬举兄弟,都是些虚名罢了,不值一提。”
穆阳点头附和道,“想来是周兄弟年轻力壮气宇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青楼也是生意人,眼光独到,所以特别对待也不足为奇。”
杜斌看两人一唱一和,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当即打消疑虑说回正事,“我今天去了三个地方,得到确切消息,鱼司长确实来过杨城!”
杜斌说完激动的看着两人,等着接受夸赞。
周天和才桦当然也看到那是什么,同时恶心的面容扭曲,发出“咦~”的一声。
周天咦就算了,才桦也敢跟着咦,穆阳顿时失去理智,这东西弄不好就是他的,他还咦个毛线。
穆阳气的上来就要抓人,狠声骂道,“都是你这秃驴弄的,你还敢咦,我咦你娘了个西。”
大怒之下,也忘了什么术士的素质,钦天监的规矩,脏话张口即来,竟然比周天骂的还顺口。
才桦吓得双腿一软,赶紧跪在地上求情道,“大人明鉴,我发誓那东西不是我的。”
穆阳哪肯轻信,冲过去提溜脖领子就把人提起来,怒声喝道,“你是白的啊,这么确定不是你的,真把穆爷当小孩耍?”
才桦惊恐的瞪大双眼,心切摆脱嫌疑,也忘了什么隐私避讳,快速说道,“我下头比上头还干净,怎么可能是我的。”
看了一眼和尚的光头,穆阳瞬间失神,两手一松把人放回地上。
周天趁机过来拆开两人,赶紧劝穆阳道,“这算个鸡毛的事,也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穆阳闻言更是憋的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是什么毛的事,而是这老和尚太可恶,竟然留下如此隐患侮辱老夫,身为监人岂能容他肆意妄为。”
“行了行了,穆老先忍忍,还有正事么不是。”周天说完看向和尚,虚情假意的说道,“才桦大师还不赶紧交代,你也看见穆老发威,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才桦看着疯狗一样的穆阳,确实有再次失控的预兆,其实不是他故意不说,而是一件事有人让他必须保密,还威胁他如果说出去,便会让拈花宗遭到灭顶之灾。
若是其他人威胁也就算了,好巧不巧这话还是钦天监的人亲口所说,两边都是官老爷,让他怎么能轻易抉择,所以才不得不犹豫不决。
眼看穆阳又要脱缰,才桦当即下定决心,眼前都应付不过去,还谈什么报复不报复,若是不先过去这一关,到时候别说什么投诚了,恐怕投湖都得带着狂犬病污染水源。
想通此处,才桦立马赶在穆阳扑来之前说道,“这些是从你们人嘴里知道的!”
周天穆阳齐齐一愣,我们人?难不成是杜斌刚刚来过?
穆阳再次确认道,“人什么时候来的,叫什么?”
才桦为难的说道,“有一段日子了,而且她曾说过,不让透漏任何口风,否则要拿我是问。”
这么一听,两人确定不是杜斌,周天顿时来了兴趣,温声劝道,“不让对外乱说,又不是不让你对钦天监说,你怕什么。”
“这……”才桦还是犹犹豫豫。
穆阳也不耐烦了,把小本本收起来,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也别为难了,跟我们回钦天监,指认出是谁,到时候我们亲自问他本人就行了。”
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周天,第一次介绍起来,“这位就是监正大人特派密使,出门在外犹如监正亲临,我就不信谁还能大的过他?”
周天没想过自己地位这么高,连忙双手挥动,不好意思的客气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监正抬举。”
才桦被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这年轻人这么有来头,哪还敢再做隐瞒,直接就把未说之事和盘托出。
几个月前有一女子来访,表明是钦天监的司长,才桦当然恭恭敬敬的伺候着,所问之事有关去年杨城飞仙过境,天蓬阁杨城分院有什么异动,以及杨城分院近段有没有什么重要客人。
听到这里两人同时一震,穆阳震惊的是钦天监女司长来过这里,以当时的时间推算,刚好是鱼迩消失之前,那么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周天震的可就复杂了,即震于误打误撞问出鱼迩踪迹,更震于鱼迩追查飞仙过境的事,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毕竟始作俑者就是他周天,更不用说有什么异动,来什么客人了,桩桩件件都和他有点关系。
周天不禁陷入沉思,对鱼迩的动机大惑不解起来,不是来杨城调查天地灵气失窃么,怎么问来问去全在自己身上打转?
“我从司长大人的问话中嗅出蛛丝马迹,便询问是不是在调查天蓬阁,司长她不光没有否认,还让我若有什么消息要及时上报。”才桦继续说道。
周天和才桦当然也看到那是什么,同时恶心的面容扭曲,发出“咦~”的一声。
周天咦就算了,才桦也敢跟着咦,穆阳顿时失去理智,这东西弄不好就是他的,他还咦个毛线。
穆阳气的上来就要抓人,狠声骂道,“都是你这秃驴弄的,你还敢咦,我咦你娘了个西。”
大怒之下,也忘了什么术士的素质,钦天监的规矩,脏话张口即来,竟然比周天骂的还顺口。
才桦吓得双腿一软,赶紧跪在地上求情道,“大人明鉴,我发誓那东西不是我的。”
穆阳哪肯轻信,冲过去提溜脖领子就把人提起来,怒声喝道,“你是白的啊,这么确定不是你的,真把穆爷当小孩耍?”
才桦惊恐的瞪大双眼,心切摆脱嫌疑,也忘了什么隐私避讳,快速说道,“我下头比上头还干净,怎么可能是我的。”
看了一眼和尚的光头,穆阳瞬间失神,两手一松把人放回地上。
周天趁机过来拆开两人,赶紧劝穆阳道,“这算个鸡毛的事,也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穆阳闻言更是憋的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是什么毛的事,而是这老和尚太可恶,竟然留下如此隐患侮辱老夫,身为监人岂能容他肆意妄为。”
“行了行了,穆老先忍忍,还有正事么不是。”周天说完看向和尚,虚情假意的说道,“才桦大师还不赶紧交代,你也看见穆老发威,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才桦看着疯狗一样的穆阳,确实有再次失控的预兆,其实不是他故意不说,而是一件事有人让他必须保密,还威胁他如果说出去,便会让拈花宗遭到灭顶之灾。
若是其他人威胁也就算了,好巧不巧这话还是钦天监的人亲口所说,两边都是官老爷,让他怎么能轻易抉择,所以才不得不犹豫不决。
眼看穆阳又要脱缰,才桦当即下定决心,眼前都应付不过去,还谈什么报复不报复,若是不先过去这一关,到时候别说什么投诚了,恐怕投湖都得带着狂犬病污染水源。
想通此处,才桦立马赶在穆阳扑来之前说道,“这些是从你们人嘴里知道的!”
周天穆阳齐齐一愣,我们人?难不成是杜斌刚刚来过?
穆阳再次确认道,“人什么时候来的,叫什么?”
才桦为难的说道,“有一段日子了,而且她曾说过,不让透漏任何口风,否则要拿我是问。”
这么一听,两人确定不是杜斌,周天顿时来了兴趣,温声劝道,“不让对外乱说,又不是不让你对钦天监说,你怕什么。”
“这……”才桦还是犹犹豫豫。
穆阳也不耐烦了,把小本本收起来,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也别为难了,跟我们回钦天监,指认出是谁,到时候我们亲自问他本人就行了。”
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周天,第一次介绍起来,“这位就是监正大人特派密使,出门在外犹如监正亲临,我就不信谁还能大的过他?”
周天没想过自己地位这么高,连忙双手挥动,不好意思的客气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监正抬举。”
才桦被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这年轻人这么有来头,哪还敢再做隐瞒,直接就把未说之事和盘托出。
几个月前有一女子来访,表明是钦天监的司长,才桦当然恭恭敬敬的伺候着,所问之事有关去年杨城飞仙过境,天蓬阁杨城分院有什么异动,以及杨城分院近段有没有什么重要客人。
听到这里两人同时一震,穆阳震惊的是钦天监女司长来过这里,以当时的时间推算,刚好是鱼迩消失之前,那么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周天震的可就复杂了,即震于误打误撞问出鱼迩踪迹,更震于鱼迩追查飞仙过境的事,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毕竟始作俑者就是他周天,更不用说有什么异动,来什么客人了,桩桩件件都和他有点关系。
周天不禁陷入沉思,对鱼迩的动机大惑不解起来,不是来杨城调查天地灵气失窃么,怎么问来问去全在自己身上打转?
“我从司长大人的问话中嗅出蛛丝马迹,便询问是不是在调查天蓬阁,司长她不光没有否认,还让我若有什么消息要及时上报。”才桦继续说道。
周天和才桦当然也看到那是什么,同时恶心的面容扭曲,发出“咦~”的一声。
周天咦就算了,才桦也敢跟着咦,穆阳顿时失去理智,这东西弄不好就是他的,他还咦个毛线。
穆阳气的上来就要抓人,狠声骂道,“都是你这秃驴弄的,你还敢咦,我咦你娘了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