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散财童子(1 / 2)

“细节你去安排,最好不要被天蓬阁发现。”高太公说道。

听到连保护也要偷偷的,李海旺虽然不明白,但既然监正有令也不敢再说什么,领命告退自去安排。

转眼就快到席人就任的日子,这段时间周天无意间知道一件事,就是虽然自己被口口声声喊着元子,但是原则上讲还不算正式成立,因为元子仪式有确切时间,届时各分院选出的元子齐聚京城准时赴约。

而周天之所以提前,就是因为席人之期早于元子,若是等到元子仪式之后,先不说娥婆罗能不能等的及,就怕到时候前脚刚当上元子,没几天就在席人之夜被活生生玩死,白折腾倒没什么,闹的人尽皆知就不好办了。

所以朱铁鬃思考再三,选择让周天提前入京,把席人夜当做一次考核,抗过去那就万事大吉,暗中做席人台面上做元子皆大欢喜,若是抗不过去,那就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再找个人补缺,以免闹的席人之事天下皆知。

周天当然能想通其中关键,暗骂总坛草菅人命的同时,也在不断打磨自己,即打磨演技也打磨棍子,做好事不可为便御棍遁走的打算。

是拼命伺候还是拼命逃跑,这就要看周天的本事了。

这天杨花又来到木行堂,自从周天拜入堂下,杨花在这的时间比在自己水行堂还多,总怕不多看几眼就看不着了似的。

冯春一看到杨花就想跑,生怕再逼她教导周天,杨花见状拉住她,淡淡的说道,“跑什么,日将军有命,到时候她亲自教导,用不着你了!”

冯春闻言松了口气,却发现心底还有一丝失望,顿时又把自己吓了一跳。

“周元子在你这怎么样?”杨花随口说道,这是娥婆罗交代的问题,要她们务必保证席人的心情愉悦,身体健康,到时候才会有更好的表现。

冯春叹了口气,“走鸡斗狗,逮蛐蛐溜鸟,偶尔还调戏个女弟子,反正正经事一样没干过。”

杨花点了点头,“还好,起码精神可嘉,原来那些席人,还没怎么着呢就吓个半死,席人夜能活着就怪了。”

冯春忍不住说道,“这段时间看起来,周天虽然不正经,但是心地倒不坏,帮衬了不少师姐师妹,难得的是出手大方,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钱。”

杨花一听心里翻起怒气,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好歹也得在死前把钱榨出来,上次去杭城,周天阔绰是见识过的,不能让他浪费在没用的地方。

“你也不管管?”杨花不悦的说道。

“我管他这个干什么?”冯春不解问道,入堂以来周天虽说旷课迟到数不胜数,但好在老老实实对自己尊敬有加,所以冯春早就当他是自己人了。

杨花也不能说把钱给自己留着,只能义正言辞的纠正道,“怎么能让他用金钱腐朽木行堂的弟子,这样合适么?”

冯春闻言一愣,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觉得挺合适啊。”

杨花心知和她说不清楚,便不耐烦的问明周天在哪,决心赶紧行动把损失降到最小,在她心里周天浪费的可不是自己的钱,而是她暂存在那里的财富,多花一分她就少了一分,怎么能不着急。

冯春摇了摇头道,“我哪知道,你往女弟子多的地方找,大概率就能找到了。”

杨花闻言转身就走,扔下一头雾水的冯春。

也不能说冯春老实,一是因为没接过周天的贿赂,不知道他到底多大方,二是自从那晚被周天从身后撞了一下,这几天做梦都是怎么教导周天,搞的她一个清淡多年的石女子也心浮气躁,根本没闲心管其他事。

周天确实又忙着做散财童子,这时扎在姑娘堆中,坐在石阶上跟她们畅聊天地,一会说怎么穿漂亮,一会说怎么脱好看,把女弟子逗的即害羞又兴奋,俨然一副妇女之友的亲和形象。

说到最后更是大手一挥,拿出一沓银票,豪放的说道,“光说有什么意思,姐姐们天天穿道袍肯定早就烦了,去置办几件好看衣服,也算是给木行堂添一丝生气。”

说着便递给众人,见师姐们不好意思拿,便直接往领口里面一塞。

女子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本就被周天勾起爱美之心,这时又有他慷慨解囊,当然都心中暗喜。

其中一个气质绝佳的柳师姐,虽然接着了银票,却忧愁的说道,“可是堂主她怎么肯容我们胡来,怕是就算买来也没机会穿。”

“怕个毛线,白天穿不了晚上穿,换衣服的时候你喊我,我帮你把风。”周天仗义的说道。

柳师姐闻言斜眼勾了周天一下,含羞说道,“您可是总坛的大红人,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劳烦你白跑一趟。”

周天一听两眼放光,呵呵傻笑着说道,“不白跑那就更好了。”

咳咳,一阵轻咳打断众人。

师姐们回头看去,发现是杨花堂主,吓得纷纷起身行礼。

杨花淡淡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吧,我找周元子有事。”

看着师姐们退走的身影,周天大感可惜,忙喊道,“柳师姐记得喊我啊,千万别忘了!”

“周元子注意分寸啊。”杨花皱眉提醒道。

经过京城这段时间,周天早就凭借过人的公关能力,和两个女堂主早就打成一片,此时没人在场也不再装模作样,挥了挥手说道,“什么分寸不分寸的,我一般都是按尺算,杨堂主有什么吩咐。”

见周天越来越肆无忌惮,杨花也无计可施,谁让人家是席人呢,再者说了也不一定还能活多久,就当是黑暗前的狂欢,任他去了。

周天缓缓起身,来到杨花身前懒洋洋的说道,“杨堂主今天又有什么安排?是哪家烤鸭店又开张了?”

杨花白了周天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一天到晚混吃混喝,老娘给你买好吃的,你却跑来这散尽家财,若不是冯春告诉我,都不知道你在京城这么大方。”

周天是何许人也,这要是再听不出来就白活两世了,当即一拍脑门说道,“看我这脑子,给姐姐的礼物竟然给忘了。”

杨花一听立马态度变好,含羞道,“什么礼物不礼物的,跟我还这么客气,我可不是给你要钱啊。”

你就差明抢了!周天让杨花在这等着,自己则匆匆跑回房内,有礼物也就是那么一说,毕竟忘了总比没想起来好,当即从带来的金银珠宝里装一匣子,觉得不够又加了几张大额银票,然后屁颠屁颠的往回跑。

杨花站着无聊,便也学他们坐在石阶上,瞬间好像也回到了修士时期,想起自己劳劳碌碌马上都三十多了,不由心中一叹,看人家日将军,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挑谁就挑谁,那才叫女人,自己做个堂主,看似风光其实处处受限,放着周天这近在咫尺的小白脸,连碰都不敢碰,只能讹点钱来满足那点虚荣心。

越想越哀怨,忍不住叹出声来。

这一叹刚好被周天听到,还以为杨花碰上什么烦心事,便有心逗她开心,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捂住眼睛,换了个声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张公子?”杨花毫无防备的说道。

“不对。”周天忍不住偷偷笑了,原来还有这意外收获。

“赵公子?”

“也不对,再猜。”周天兴趣不减。

“柴干?”

“董山谣?”

“杨长老?”

“吴将军?”杨花也不着急,一个个猜了过去。

周天却听的一次比一次心惊,再也不觉得有趣,后悔玩了这个幼稚的游戏,这么多内幕摆在眼前,搞不好是要被灭口的啊!

终于在杨花说出大元帅的名讳前,周天停止了这次玩笑,但是又不敢直接撒开手,只是继续变声说道,“都不对,别再猜了,我现在松开手,但是你不能睁开眼睛,要闭着眼数到十才能睁眼,否则我立马就走。”

杨花大感有趣的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开始数。”

“一、二、三……”杨花倒是听话。

周天见状撒丫子就跑,一口气跑回屋内,把气喘匀才重新回去。

杨花坐在原地,周天松开手时她就睁开眼睛了,只是没有回头去看,周天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住杨花,只是玩闹心起有意看他会怎么办,心想你能逗我,我当然也能逗你。

这时只见周天慢慢悠悠走来,若无其事的说道,

“刚刚好像有个人跑过去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谁。”

杨花和冯春闻言看向周天,同时说道,“讲!”

周天呼扇着天真的大眼睛,无邪的说道,“既然两个姐姐都不相信自己,那不如一起教导,这样即能互补长短,也能相互监督,岂不妙哉!”

冯春当即啐了一口,而杨花则陷入沉思,良久后才自言自语道,“确实不失为可行之计!”

说完又觉得不对,忽然盯住周天不放,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周天坦然的迎上目光,似乎在无声表达自己的单纯。

“你不会……是在装傻吧!”杨花淡淡的说道。

周天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给你们出谋划策,还惹出这般猜忌,这课不上也罢。”

说完便含羞掩面,夺门而出。

杨花看着周天娇羞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好像不是装的。”

冯春也来到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看起来是没问题,但总觉得周元子一身骚气。”

周天回到屋中已经吓出一身冷汗,这个杨花果然不简单,一句话没说好差点被看出破绽,还好这段时间不断琢磨演技,总算是用上了。

经过这一闹腾,冯春倒是老实许多,不光再也不管周天,还交代其他人别管他。

周天也乐得在木行堂混日子,虽然不似在杭城自在,但也算得上无拘无束,自从知道黄家有人在京城后,便打消私自打怪兽的想法,连城外遛弯也不敢去了。

另一边的钦天监内,高太公也得到周天入京的消息,便招来李海旺问道,

“李监候可知周天已经入京?”

李海旺闻言愕然以对,他当然知道周天来了,但是还没采取什么行动,一是因为天蓬阁放出话来要死保元子,二是派去杭城刺杀的李先世一去不回,至今杳无音信,李海旺现在正忙着找人。

今天忽然被喊来问周天,李海旺不明其意,只能皱眉答道,“属下对此并不关心。”

高太公淡淡一笑,“上次的事既然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再提,但是希望李监候就此作罢,不要再横生枝节。”

李海旺心中不服,嘴上狡辩道,“我早已不再管他,连他什么时候入京都不知道,所以监正大人请放心。”

高太公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若是你早就不管,那李先世在哪?”

李海旺大吃一惊,李先世是自己私自派出,所做极为隐蔽,没想到还是被高太公发现,当即不敢再嘴硬,垂首抱拳道,“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高太公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摇头淡淡道,“不继续刺杀远远不够,我的意思是钦天监要暗中保护起来。”

李海旺不可置信的问道,“让我去保护他?”

高太公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很为难么?”

李海旺心中当然为难,即想不通为什么高太公忽然对周天这么感兴趣,也想不通天蓬阁的人为什么要钦天监来保护。

当即沉默不语,不答应也不敢拒绝。

高太公没得到回应也不着急,只是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与他有过节的人,不止你一个,若是出什么事,难免嫌疑又要落到钦天监头上,所以不光不能让他死在你手上,还要保证他不能死在别人手上。”

原来是怕背黑锅,李海旺点点头表示明白,但依然不肯答应,让他李家大公子去保护个下三滥弟子,他怎么都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保护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也就算了,但是周天的话,确实做不到。

高太公依然不急不躁的说道,“若是李公子实在不愿意也无妨,我去安排执法堂,让他们做就行了。”

李海旺心里咯噔一下,钦天监堂口虽多,但是最主要的有三个,分别是执法堂、监察堂以及自己主事的执事堂,虽是平级但执法堂权力上隐隐高于自己,堂内一直由张家把持,两堂一直以来明和暗斗,争取功绩的事屡有发生,这次若是落到执法堂头上,难免对自己不利,当即也不再托大,恭敬施礼领命道,“没什么不愿意的,只要是监正的意思,属下照办就是。”

高太公这才满意,对于张李两家来说,他确实是偏向李家居多,只因张家一直势大,监内很多要职都被把持不放,家主的亲弟更是高居监副,和自己常常意见不合,所以高太公一直有意抬李抑张,让钦天监重回平衡局面,这样自己这个监正好能继续过安生日子。

杨花和冯春闻言看向周天,同时说道,“讲!”

周天呼扇着天真的大眼睛,无邪的说道,“既然两个姐姐都不相信自己,那不如一起教导,这样即能互补长短,也能相互监督,岂不妙哉!”

冯春当即啐了一口,而杨花则陷入沉思,良久后才自言自语道,“确实不失为可行之计!”

说完又觉得不对,忽然盯住周天不放,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周天坦然的迎上目光,似乎在无声表达自己的单纯。

“你不会……是在装傻吧!”杨花淡淡的说道。

周天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给你们出谋划策,还惹出这般猜忌,这课不上也罢。”

说完便含羞掩面,夺门而出。

杨花看着周天娇羞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好像不是装的。”

冯春也来到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看起来是没问题,但总觉得周元子一身骚气。”

周天回到屋中已经吓出一身冷汗,这个杨花果然不简单,一句话没说好差点被看出破绽,还好这段时间不断琢磨演技,总算是用上了。

经过这一闹腾,冯春倒是老实许多,不光再也不管周天,还交代其他人别管他。

周天也乐得在木行堂混日子,虽然不似在杭城自在,但也算得上无拘无束,自从知道黄家有人在京城后,便打消私自打怪兽的想法,连城外遛弯也不敢去了。

另一边的钦天监内,高太公也得到周天入京的消息,便招来李海旺问道,

“李监候可知周天已经入京?”

李海旺闻言愕然以对,他当然知道周天来了,但是还没采取什么行动,一是因为天蓬阁放出话来要死保元子,二是派去杭城刺杀的李先世一去不回,至今杳无音信,李海旺现在正忙着找人。

今天忽然被喊来问周天,李海旺不明其意,只能皱眉答道,“属下对此并不关心。”

高太公淡淡一笑,“上次的事既然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再提,但是希望李监候就此作罢,不要再横生枝节。”

李海旺心中不服,嘴上狡辩道,“我早已不再管他,连他什么时候入京都不知道,所以监正大人请放心。”

高太公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若是你早就不管,那李先世在哪?”

李海旺大吃一惊,李先世是自己私自派出,所做极为隐蔽,没想到还是被高太公发现,当即不敢再嘴硬,垂首抱拳道,“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高太公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摇头淡淡道,“不继续刺杀远远不够,我的意思是钦天监要暗中保护起来。”

李海旺不可置信的问道,“让我去保护他?”

高太公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很为难么?”

李海旺心中当然为难,即想不通为什么高太公忽然对周天这么感兴趣,也想不通天蓬阁的人为什么要钦天监来保护。

当即沉默不语,不答应也不敢拒绝。

高太公没得到回应也不着急,只是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与他有过节的人,不止你一个,若是出什么事,难免嫌疑又要落到钦天监头上,所以不光不能让他死在你手上,还要保证他不能死在别人手上。”

原来是怕背黑锅,李海旺点点头表示明白,但依然不肯答应,让他李家大公子去保护个下三滥弟子,他怎么都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保护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也就算了,但是周天的话,确实做不到。

高太公依然不急不躁的说道,“若是李公子实在不愿意也无妨,我去安排执法堂,让他们做就行了。”

李海旺心里咯噔一下,钦天监堂口虽多,但是最主要的有三个,分别是执法堂、监察堂以及自己主事的执事堂,虽是平级但执法堂权力上隐隐高于自己,堂内一直由张家把持,两堂一直以来明和暗斗,争取功绩的事屡有发生,这次若是落到执法堂头上,难免对自己不利,当即也不再托大,恭敬施礼领命道,“没什么不愿意的,只要是监正的意思,属下照办就是。”

高太公这才满意,对于张李两家来说,他确实是偏向李家居多,只因张家一直势大,监内很多要职都被把持不放,家主的亲弟更是高居监副,和自己常常意见不合,所以高太公一直有意抬李抑张,让钦天监重回平衡局面,这样自己这个监正好能继续过安生日子。

杨花和冯春闻言看向周天,同时说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