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九的意思就是总坛需要任布行出面时,让任布行直接开口放人,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人已经去了钦天监,就算总坛不乐意也没办法。
邢大九对任布行的反应大感满意,继续说道,“当然了,这样做任院长可能会受点委屈,但是即能让总坛清净,又能让钦天监鸡飞狗跳,这种机会可不多。”
任布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都是小事,为了总坛的安宁和谐,老夫吃点苦怕什么!”
就这么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一拍即合,像是知己一般相见恨晚,就后续的突发情况进行了深入讨论后,邢大九才意犹未尽的去睡觉。
“哼,想捡现成的便宜,没那好事!”
走在路上,邢大九暗暗的想道,嘴角挂着奸计得逞的笑意,只要能阻止日将军增加实力,那就是美事一桩。
……
另一边的周天也没闲着,先是嘱咐胡九儿重立元气阵,然后又把黄廉喊来,协调未来的以阵炼丹。
“你让我布阵就是为了炼丹?”黄廉走后,胡九儿立马发作,瞪着周天说道。
周天则好整以暇的把手搭在胡九儿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怎么可能是为了炼丹呢,主要还是为了你能尽快恢复嘛,炼丹只是捎带脚的事。”
胡九儿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不屑的说道,“那我现在好多了,不需要再做那毁阴德的事了。”
“摆个阵怎么能败坏阴德呢,不光不是坏事还是大大的功德,你想啊,以后多少人因为吃上仙丹而重振雄风,这都是你元气阵的功劳,这可是功德无量啊。”周天努力忽悠着,断不容许在这关键环节出差错,说着便又要给胡九儿捏腰揉背。
胡九儿拗不过他,拦住马上就到身前的恶手,皱眉道,“就算我答应,你真准备让那几个憨憨再去抓术士?”
“用不着,活楔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只管把坑挖好,到时候让人挣着往里跳。”周天自信的说道,双手突破防守,直接占据高地。
“你疯了?这可是天蓬阁,万一有人来怎么办。”胡九儿俏脸通红,有心想要挣脱,浑身却像没了力气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周天听她只说环境不合适,没说行为不允许,当即两眼放光,加大了捏腰揉背的力道,还不忘趁机追问道,“答应不答应嘛。”
胡九儿根本没力气拒绝,情迷意乱下连他说的到底答应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重温幻境。
“周师弟睡了么?”是黄芳子的声音。
周天吓了一跳,不知道黄芳子大半夜跑来几个意思,只能慌忙答道,“睡了。”
胡九儿白了他一眼,凑上去耳语道,“你师姐找你投怀送抱了,我是不是该走了。”说着使劲掐了周天一记。
周天吃痛差点叫出声,赶忙低声解释道,“误会了,我们俩是清白的。”
现在这个状态下,当然不敢乱说,一个不好很容易是鸡飞蛋打的结局。
“睡了也没事,刚好我进去说点事。”黄芳子娇羞的说道。
眼看胡九儿又要下狠手,周天忙捉住玉手,在嘴边亲了一下用以安抚。
周天此时面临着穿越后最艰难的选择,他当然即不想让胡九儿走,又想让黄芳子进来,这样三个人才热闹,但是看样子两人都不一定同意。
那么就需要考虑,究竟是保住眼前马上得手的胡九儿呢,还是迎接必然会发生点什么的黄师姐呢,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床上的胡九儿娇美动人,再加上脸色恢复正常后,愈发显出不输于胡小仙的容颜,更让周天难顶的是,两人长的还有一点点相似。
而门外的黄芳子丰满妩媚,虽然及不上胡九儿的姿色,但是那玲珑的身段,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天正天人交战,忽然发现身旁的胡九儿已经满脸杀气,吓得他当即做出决定,对着门外喊道,“今天太晚了,师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对着胡九儿眨眨眼,强调自己的清白。
黄芳子闻言,心想周天怎么可能转了性呢,事出无常必有妖,当即断定是因为上次使坏不成生气了,便在门外耐心解释起来,“我知道上次没让师弟得逞,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也不能生气啊,即然咱们说好了不走寻常路,那就不会轻易变卦,只是那天师弟实在伤势严重,我才不得不狠心拒绝的。”
身在大家族长大的胡九儿什么没听过,当即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双手抓向周天的头发,边用力撕扯便低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有这么清白的么,还不走寻常路,你想走哪条路,亏你说的出口!”
周天被撕的呲牙咧嘴,不光不敢惨叫,还得语气平稳的回答黄芳子,否则谁知道这大姐情急之下会不会推门进来,“师姐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今晚不太方便,要不你明晚再来。”
“好啊你,还明晚再来,赶场呢在这,用不用把女弟子都叫来排个长队等你翻牌子!”胡九儿闻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动作一大难免就发出身体碰撞之声,再加上周天实在忍不住,也隐隐传出了嗯啊哦的低沉嘶吼。
门外的黄芳子听到,顿时俏脸通红,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周天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胡九儿则依然对他怒目而视。
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周天就像被捉奸的男人一样,无奈的说道,“真的误会了。”
胡九儿哪能轻信,看着眼前落寞的周天,虽然心里还有气,但也觉得下手重了点,只能冷冷的说道,“我才懒得管你那破事,误会不误会管我什么事。”
周天愣愣的看着胡九儿,心说不关你事,你薅我头发干什么……
胡九儿被他看的心虚,起身便要离去。
周天则弱弱的问道,“那阵法的事?”
一听他开口不是挽留自己,而是关心元气阵,胡九儿心中更是火大,没好气的说道,“找你师姐去吧。”
说完便从屋顶的窟窿飞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周天仰倒在床上,看着洞外的夜空发呆,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一飞还是两只,造孽啊!
这下好了,不光胡九儿没再来,连黄芳子也几天没有露面,直到邢大九走那天,全院弟子夹道送别时,周天才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黄芳子。
不过周天却连过去打个招呼的自由都没有,这时正被两个弟子搀扶在路边装样子,耐心等候星将军一行人赶紧滚蛋。
终于看到一行人风风火火从院内行出,任布行依然是一溜小跑在前引路。
道路两边的弟子纷纷鼓掌欢送,周天听着就像撵人一样。
众人走到周天身前,整齐划一的停住脚步,星将军大吃一惊,责备任布行道,“院长怎么不拦着周元子,这么重的伤哪能出来,再说人多眼杂的,安全也是个问题!”
任布行点头应是,为难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但周元子一听说将军要走,非要亲自来送行,说不如此不能显出他的感激之心,按都按不住,属下无能。”
邢大九闻言幽幽叹了口气,“唉~也怪不得你,怪只怪大元帅福泽千里,以真心感动了周元子,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别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
说着拍了拍周天的肩头,以示安慰。
周天装作虚弱不堪,只点头不说话,心里则在不断干呕。
邢大九心满意足的登上马车,进入前还不忘回身和众人挥手告别,又惹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邢大九心想妥了,看来已经足以流传一番佳话,钻入车内消失在滚滚黄沙之中。
而任布行一直驻足原地,用目光送别良久,直到彻底看不到之后,才得意洋洋的干咳一声,慢步走回院内。
院长不走,弟子们哪敢动,陪他傻呵呵站了半天,这时见任布行终于进去,纷纷捶着酸痛的腰背向回走去,唉声叹气不绝于耳。
周天甩开搀扶他的人,向着黄芳子冲去,只是黄芳子却像看不到他似的,随人群快步走入大门。
一直追到黄芳子的住处,周天才拦住她,喘着粗气说道,“你跑什么。”
见周天就在身前,黄芳子俏脸绯红,不知如何是好。
周天则帮她把门推开,直接走进了黄芳子的闺房。
任布行闻言一愣,疑惑道,“一劳永逸?还有这种办法么,还请星将军指点一二。”
星将军没急着点破迷津,而是继续给任布行加磅,沉声说道,“若是周天真如你所说,那么就算去了京城,也会搅的满城风雨,到时候我们大不了远远躲开,可惹急了大元帅,这罪过是要落到任老兄头上的!”
任布行听的冷汗直冒,点头如捣蒜,“此话有理,还是星将军想的周到。”
“大元帅那脾气,啧啧啧,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星将军似乎是想象到届时的画面,满脸都是惋惜的表情。
“星将军救命啊。”任布行擦了擦额头冷汗,诚心求救道。
“按理说轮不到我多管闲事,可是弟子惹祸,让师父落难,这事不合适啊。”邢大九似乎在劝自己。
“不合适!肯定不合适!直接罚他就行,跟我无关。”任布行不放过任何救命稻草,赶紧脱开关系。
“别怪兄弟交浅言深,我听了这么久,只有一个办法,能帮你解决后患!”邢大九盯着任布行,缓缓的说道。
任布行目光也变得狠毒起来,“星将军的意思是杀人灭口?”
这句话把邢大九吓了一跳,心说这老东西不瞎挺狠啊,自己教的弟子都舍得杀,怕他再次语出惊人,赶忙说道,“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
任布行闻言一愣,看邢大九吃惊的样子不像装的,心想这下完蛋,怎么一不小心全暴露了,当即汗颜道,“唐突了,我还以为星将军为了总坛安宁,要手刃周贼呢。”
我了个去,这老东西果然够狡猾,竟然推到本将身上,星将军心中大骂,但又不想失去这得来不易的盟友,便赶紧说回正题,“我的意思是,既然明知是个祸害,就不能留在天蓬阁,正所谓好钢用在刀背上,是什么材料就把他放到什么地方去!”
说完一脸笑意看向任布行,由于太过得意,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喝完才想起任布行又是对壶嘴喝茶,又是唾沫乱喷,顿时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吐也不合适,咽也咽不下。
是什么材料放什么地方?任布行只顾品味邢大九的话,也没注意到他那生不如死的脸色,沉吟片刻后说道,“星将军是说把他放青楼去?这不合适吧。”
邢大九这下忍不住了,一口茶水悉数喷出,心说这老家伙,不是杀人就是窑子,好歹是个老牌院长,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
“我什么时候说让他去青楼了!”
邢大九终于忍不住,再让任布行说下去,自己这一世英名算是栽到杭城了,也不等他解释便不悦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周天为什么讨厌?”
“因为目无尊长不服管教,惹是生非殃及百姓。”任布行挨了批评,不敢再多废话,言简意赅的说道。
“对啊,这么好的人才如果去了钦天监,那不才是弯刀对着瓢切菜么。”邢大九一个关子都不敢卖了,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
任布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想到周天的身份,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周天身份特殊,你也知道,不光是元子更是席人,总坛怎么可能放人。”
邢大九似乎早就想过了一切,当即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总坛当然不会轻易放人,但是到时候还不是任院长说了算。”
任布行当即捕捉到了关键,点头兴奋道,“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原来钦天监每年都会招募监人,而天蓬阁是他们的不二之选,所以年年都会向天蓬阁索要精良弟子,今年周天风头正劲,论道会上又大放异彩,就算中间有些不和谐的插曲,也不会影响监正对他的兴趣,这样以来点名要人就是必然的结果。
而天蓬阁对此事的态度,一直若即若离,即不敢直接拒绝,又不愿把优秀弟子双手奉上,因此两家还闹的差点翻脸,后来天蓬阁只能找了个上台面的理由,那就是有些不愿放走的弟子,由师父出面挽留。
这样一来就表示不是我天蓬阁不同意,而是人家师徒情深不舍得分开,钦天监也不能不近人情不是。
任布行闻言一愣,疑惑道,“一劳永逸?还有这种办法么,还请星将军指点一二。”
星将军没急着点破迷津,而是继续给任布行加磅,沉声说道,“若是周天真如你所说,那么就算去了京城,也会搅的满城风雨,到时候我们大不了远远躲开,可惹急了大元帅,这罪过是要落到任老兄头上的!”
任布行听的冷汗直冒,点头如捣蒜,“此话有理,还是星将军想的周到。”
“大元帅那脾气,啧啧啧,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星将军似乎是想象到届时的画面,满脸都是惋惜的表情。
“星将军救命啊。”任布行擦了擦额头冷汗,诚心求救道。
“按理说轮不到我多管闲事,可是弟子惹祸,让师父落难,这事不合适啊。”邢大九似乎在劝自己。
“不合适!肯定不合适!直接罚他就行,跟我无关。”任布行不放过任何救命稻草,赶紧脱开关系。
“别怪兄弟交浅言深,我听了这么久,只有一个办法,能帮你解决后患!”邢大九盯着任布行,缓缓的说道。
任布行目光也变得狠毒起来,“星将军的意思是杀人灭口?”
这句话把邢大九吓了一跳,心说这老东西不瞎挺狠啊,自己教的弟子都舍得杀,怕他再次语出惊人,赶忙说道,“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
任布行闻言一愣,看邢大九吃惊的样子不像装的,心想这下完蛋,怎么一不小心全暴露了,当即汗颜道,“唐突了,我还以为星将军为了总坛安宁,要手刃周贼呢。”
我了个去,这老东西果然够狡猾,竟然推到本将身上,星将军心中大骂,但又不想失去这得来不易的盟友,便赶紧说回正题,“我的意思是,既然明知是个祸害,就不能留在天蓬阁,正所谓好钢用在刀背上,是什么材料就把他放到什么地方去!”
说完一脸笑意看向任布行,由于太过得意,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喝完才想起任布行又是对壶嘴喝茶,又是唾沫乱喷,顿时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吐也不合适,咽也咽不下。
是什么材料放什么地方?任布行只顾品味邢大九的话,也没注意到他那生不如死的脸色,沉吟片刻后说道,“星将军是说把他放青楼去?这不合适吧。”
邢大九这下忍不住了,一口茶水悉数喷出,心说这老家伙,不是杀人就是窑子,好歹是个老牌院长,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
“我什么时候说让他去青楼了!”
邢大九终于忍不住,再让任布行说下去,自己这一世英名算是栽到杭城了,也不等他解释便不悦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周天为什么讨厌?”
“因为目无尊长不服管教,惹是生非殃及百姓。”任布行挨了批评,不敢再多废话,言简意赅的说道。
“对啊,这么好的人才如果去了钦天监,那不才是弯刀对着瓢切菜么。”邢大九一个关子都不敢卖了,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