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馆内的刺杀没有成功,已经冲到街上,围观的天蓬阁弟子纷纷加入战圈,似有演变成街斗之相。
一击未成公子也不着急,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只是微皱剑眉,轻声吩咐下去,planb即将执行。
两个黑衣人终于被街上的天蓬阁弟子拦住,馆内同伙赶忙跃出与二人会合,暗暗形成了对峙之势,刚出来的黑衣人超过一半都已挂彩,可见屋内战斗的激烈。
王飘飘几人也赶了出来,看着血人一般的周天,王飘飘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
周天吐出一口血水,轻轻摇了摇头,“还死不了。”
众人虽然不认识周天,但大部分都认出了王飘飘,暗杀院长这事可不简单,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合力将凶手擒住。
刺客未退,王飘飘不敢有丝毫大意,排众而出自然的成为了阵前指挥,准备发起反攻。
忽然一队身穿制服的监人赶到,分开外围的人群走向战圈中心,领头的人拿出腰牌,朗声说道,“钦天监执事堂,京城重地何故深夜斗法?”
众人听到钦天监的名字,不禁松了口气,注意力也被分散。
黑衣人见状,发出一声尖哨。
王飘飘闻声知道几人要跑,忙对钦天监的人喊道,“他们是刺客,快抓住他们!”
只是哪里还来得及,只见黑衣人纷纷四散逃去,瞬间消失在四周的黑暗之中。
钦天监的人见状忙分出一人前去追赶,又吩咐把围观的人群遣散。
周天看的心中冷笑,这也太踏马假了,戏演的一点都不走心,跑了十几个派出去一人追,这是要赶着送人头么?
手持腰牌的监人来到众人中间询问情况,王飘飘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监人听说是福城分院的院长,忙拱手施礼,“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王院长,失敬失敬。”
然后同情的看着周天,“这位小兄弟伤的不轻啊。”
王飘飘点头表示同意,被那么多人偷袭围攻,周天能活着就算命大了。
监人皱眉说道,“京城有妖人生事,钦天监责无旁贷,不过眼下还是性命要紧,小兄弟先随我去钦天监疗伤,刚好录份口供,把有可能的嫌疑人说出来,钦天监立即开始侦办!”
王飘飘闻言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道,“如此就有劳兄弟了,敢问尊姓大名,帮我王飘飘以后就是一家人。”
监人也客气还礼,“余哲尘,只是执事堂一个小当差的,王院长抬举了。”
说着便与王飘飘告辞,要带周天离去。
周天却站在原地不愿动弹,心念电转思考眼下形势。
在钦天监的人来后,吃瓜的人已经被轰走,现在自己这边又只剩了王飘飘几人,闫竹子他们还宿醉未消,看样子这会酒劲又上来,能站住就不错了,哪能指望他们再次帮手。
虽然王飘飘还有战力,可是钦天监二十来人气势汹汹,这次如果动起手来与刺杀可不一样,毕竟钦天监是正常办案,若不配合那就是自己的不是,恐怕到时候为了不留证据,连王飘飘他们也有被灭口的可能。
见周天迟迟不肯动,监人们悄悄围了上来,眼神已经变得凌厉。
姓余的监人凑上来说道,“小兄弟怎么了?快随我回钦天监啊,早一点交代清楚就能早一点捉拿凶手。”
周天怕害了福城分院几人,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临走前向王飘飘说道,“麻烦王姐让尔垂子再去趟杭城分院,告诉他们我又回不去了。”
王飘飘听的云里雾里,担心的说道,“周兄弟别再说话,流这么多血都开始说胡话了,快走吧。”
周天黑着脸走了,心中忍不住暗骂红颜祸水,即后悔让她喝那么多酒,也后悔刚刚在屋内没有好好整治她一番。
看着周天被二十多人护在中间,王飘飘终于松了口气,带着弟子三人向客栈走去。
半路上想起周天的话,王飘飘还忧心忡忡,忍不住说道,“周兄弟连闫竹子的名字都说错了,看来已经神志不清,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王飘飘虽然关心周天,但更怕坏了大将军的好事,若是让大将军知道是自己害了她没到手的席人……那后果不堪入目啊!
像是想到被大将军收拾的画面,王飘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醉淳子一个女子,刚刚喝的也少点,这会被凉风一吹头脑清醒不少,闻言又开始嘴不把门的说道,“不光叫错了人还说错了地方呢,他说让大师兄去杭城分院,京城哪来的分院,大师兄就出那一次远门还让他记着了。”
王飘飘想起上次的杭城之行,不禁心中感叹,“唉,转眼大半年过去了,那次尔垂子去杭城还是因为他被黑衣人掳走,时光荏苒历史重现,怎不让人唏嘘。”
酒后的王飘飘尤其多愁善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别说还真巧!上次是黑衣人,这次又是黑衣人,上次是钦天监的胡小仙杀人,这次是钦天监的余兄弟救人……
王飘飘忽然停住脚步,身后的三人宿醉未消,差点撞到她浑圆的后边,赶紧纷纷刹住脚步。
王飘飘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脸色越难看,特别是周天最后那句“我又回不去了”,怎么想怎么意有所指。
还有那迟迟不肯离开的眼神,当时还以为他惦记着回客栈看自己洗澡,现在想来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见王飘飘打个哆嗦后便站住不动,闫竹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经验丰富的他立马掌握情况,悄悄向醉淳子说道,“院长怕是尿裤子了,你赶紧去看看。”
醉淳子闻言也是心头一紧,好在已经足够清醒,想通后瞥了闫竹子一眼,不屑的说道,“你想多了,男的哆嗦女的不哆嗦。”
焦丫子诧异的看着师姐,“你咋知道男的哆嗦?”
“额……”醉淳子瞬间无言以对。
王飘飘抬手打断几人胡闹,沉声说道,“你们快回客栈,把周天的话转告吕木棠,然后告诉她周天有危险。”
说完王飘飘一跃而起,向着钦天监带走周天的方向快速追去。
三个醉汉呆在原地发愣,闫竹子不明白,为何院长尿裤子周天却有了危险?想不通这是个什么位置关系。
而醉淳子却在想,难不成院长真的如闫竹子所说?可是为什么她打哆嗦呢?
最单纯的当属焦丫子,见状也被激起尿意,慌忙冲到路边解决问题。
也不能怪三人想不通关键,主要是上次掳走周天的黑衣人,身份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有了这个底子才能一通百通,而三人只以为入了钦天监便没事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缉凶者会行凶。
……
周天运功把血止住,被众人挟在中间不断远离热闹的街道,眼看前面就是一条黑洞洞的巷子,周天明白他们快要动手了,一边祈祷吕木棠早点来救自己,一边想办法自救。
心中默默把飞仙六式的施展方法重新温习一遍,准备实在不行时死马当成活马医,试一下这个大聪明绝学的威力。
飞仙六式分别由真言、手印、咒语、动作等施展,招式不同方法也不同,每一招都有注意事项,例如利用真言施展的第一式放仙式,就要求气灌咽喉大声喝出真言,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眼看就要进入暗巷,周天忽然停住脚步,不好意思的说道,“诸位大人,我刚刚喝水喝多了尿急,能不能容我方便方便。”
“马上就到地方了,忍一忍吧。”余哲尘淡淡的说道,他被特别嘱咐要小心周天狡猾,当然不敢大意。
忍一忍?再忍怕是要尿到阎王爷跟前了!
周天哪能轻易放弃,继续努力说道,
“真憋不住了,余大哥行行好,真尿裤子了到钦天监也不好看不是。”
“那好,既然你这么急也别找地方了,就站这解决吧。”余哲尘玩味的说道,他倒要看看周天能玩出什么花样,二十五人执事堂精锐,就算去抄个家都足够了,就不信你能跑了不成。
说着使了个眼色,让后边的监人盯好,自己则带头转过身去不看他。
身后一道道目光盯在背上,周天明白任何一个令人生疑的动作,都会惹的群起而攻。
当即一手扶住武装带,一手伸进裤兜掏来掏去。
另一个黑衣人闻言沉吟半晌,看周天拦住王飘飘宽衣,心知不妙,便睿智的说道,“不用等了,那小子怕是已经走了火,再等也没什么意义。”
剩下的黑衣人中早已有人走火,当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也不知屋内两人谁先提议,非要喝杯交杯酒,因为酒意上头动作都失了方寸,一番推搡忙活半天才摆好姿势。
周天迷迷糊糊刚想说两句,忽然一粒灰尘掉入酒杯,刚开始两人没当回事,只是后来灰尘越来越多,直到“轰”的一声,整个房顶塌下一半,漫天瓦砾夹杂着砖头,全都砸在地上。
周天灰头土脸的看向屋顶,诧异道,“我勒个去,咋又塌房了,我也没练功啊。”
闫竹子等人被声响惊醒,还以为是两人折腾出的动静,不可思议的惊呼道,“你们怎么把房都震塌了?”
随后落下几个黑衣人,将周天围在中间,刚站定便纷纷祭出飞剑向他攻去,没有丝毫废话。
周天本能的躲过飞向面门的杀招,肋下和后背却未能幸免,多出两道深深的剑痕。
能这样还是黑光护体后的结果,若非如此恐怕周天早已被大卸八块了。
鲜血从前胸后背喷涌而出,伤势严重与否不知道,但酒劲是轻了不少,毕竟喷血也算是变相泄火了。
几人当然明白是出事了,不过因为喝的太醉,手上似乎都不听使唤,只有王飘飘到底修为深厚,当即勉强压下醉意奋力出手,替周天分担了不少压力。
周天赶忙去掏裤兜内的灵符,却发现刚刚与王飘飘交心时,早已不知把灵符顶到了何处,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鸟来。
坏人鲜少有话不多的时候,特别是在这个世界,每个人修炼都是提气上脑,更显得人人皆上头,处处大聪明。
今晚的偷袭却打了周天一个措手不及,上来就招招要害,丝毫不给张嘴的机会,一看就是冲着要命来的,而对于他来说,不说话就等于被废了大半武功。
打着打着王飘飘也发现了,刺客之意明显在于醉翁,而对她这个泼妇,虽然也攻势凌厉,但更多的是逼她远离。
王飘飘当即无名火起,一招紫色飞虹打伤一人,怒喝道,“你们刺杀就刺杀,能不能别每次都捡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下手,老娘是扫把星么!”
女人一发火就像加了buff似的,霎那间火光处处,把缠住她的三人击退。
闫竹子三人终于运功提气,睁大醉眼加入战圈,站在王飘飘身侧助阵。
“喝傻了你们?去救周天啊!”王飘飘大吼道。
而周天此时早已伤痕处处,泄火泄的都快虚了,脸色苍白的滚来滚去蹦上蹦下。
这时有了醉淳子三人帮手,周天压力再减,站在三人身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对方个个都是炼气后期的境界,周天心知眼前这三个醉汉撑不了多久,便拿眼睛向窗户瞟去,既然目标是自己,那么只有跑路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王飘飘看出周天的意图,明白这是可行之计,便微不可查的向他点点头,双手幻出巨大火球向敌人砸去,帮周天争取逃生机会。
周天则趁机一跃而起破窗而出。
街上站满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虽然已是深夜,但还是有行人被声音惊动,其中不乏许多外地天蓬阁弟子,只不过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能遥遥观察。
周天脚还没落地,就发觉背后又有飞剑攻至,原来屋顶还有两个黑衣人潜在暗处,等的就是周天逃跑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周天没机会回头查看,也不知飞剑上是什么颜色的辉光,只能功运后背硬抗两剑。
街上的吃瓜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叫。
鲜血飙飞散于两侧,让半空中的周天像长了两个血翅膀一般。
人群中的天蓬阁弟子终于看出不妥,从满是鲜血的衣服认出是同门受袭,虽然不认识周天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朗朗乾坤黑衣行凶岂能袖手旁观,纷纷掏出各式法宝一拥而上。
远远的一座三层楼上,一个白衣公子正坐在高处悠闲观望,遥看这里发生的一切,身前摆着一张小茶案,案上的茶盏中依然冒着热气,两个丫鬟恭敬的站在两侧,一人执壶一人托剑。
另一个黑衣人闻言沉吟半晌,看周天拦住王飘飘宽衣,心知不妙,便睿智的说道,“不用等了,那小子怕是已经走了火,再等也没什么意义。”
剩下的黑衣人中早已有人走火,当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也不知屋内两人谁先提议,非要喝杯交杯酒,因为酒意上头动作都失了方寸,一番推搡忙活半天才摆好姿势。
周天迷迷糊糊刚想说两句,忽然一粒灰尘掉入酒杯,刚开始两人没当回事,只是后来灰尘越来越多,直到“轰”的一声,整个房顶塌下一半,漫天瓦砾夹杂着砖头,全都砸在地上。
周天灰头土脸的看向屋顶,诧异道,“我勒个去,咋又塌房了,我也没练功啊。”
闫竹子等人被声响惊醒,还以为是两人折腾出的动静,不可思议的惊呼道,“你们怎么把房都震塌了?”
随后落下几个黑衣人,将周天围在中间,刚站定便纷纷祭出飞剑向他攻去,没有丝毫废话。
周天本能的躲过飞向面门的杀招,肋下和后背却未能幸免,多出两道深深的剑痕。
能这样还是黑光护体后的结果,若非如此恐怕周天早已被大卸八块了。
鲜血从前胸后背喷涌而出,伤势严重与否不知道,但酒劲是轻了不少,毕竟喷血也算是变相泄火了。
几人当然明白是出事了,不过因为喝的太醉,手上似乎都不听使唤,只有王飘飘到底修为深厚,当即勉强压下醉意奋力出手,替周天分担了不少压力。
周天赶忙去掏裤兜内的灵符,却发现刚刚与王飘飘交心时,早已不知把灵符顶到了何处,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鸟来。
坏人鲜少有话不多的时候,特别是在这个世界,每个人修炼都是提气上脑,更显得人人皆上头,处处大聪明。
今晚的偷袭却打了周天一个措手不及,上来就招招要害,丝毫不给张嘴的机会,一看就是冲着要命来的,而对于他来说,不说话就等于被废了大半武功。
打着打着王飘飘也发现了,刺客之意明显在于醉翁,而对她这个泼妇,虽然也攻势凌厉,但更多的是逼她远离。
王飘飘当即无名火起,一招紫色飞虹打伤一人,怒喝道,“你们刺杀就刺杀,能不能别每次都捡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下手,老娘是扫把星么!”
女人一发火就像加了buff似的,霎那间火光处处,把缠住她的三人击退。
闫竹子三人终于运功提气,睁大醉眼加入战圈,站在王飘飘身侧助阵。
“喝傻了你们?去救周天啊!”王飘飘大吼道。
而周天此时早已伤痕处处,泄火泄的都快虚了,脸色苍白的滚来滚去蹦上蹦下。
这时有了醉淳子三人帮手,周天压力再减,站在三人身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对方个个都是炼气后期的境界,周天心知眼前这三个醉汉撑不了多久,便拿眼睛向窗户瞟去,既然目标是自己,那么只有跑路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王飘飘看出周天的意图,明白这是可行之计,便微不可查的向他点点头,双手幻出巨大火球向敌人砸去,帮周天争取逃生机会。
周天则趁机一跃而起破窗而出。
街上站满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虽然已是深夜,但还是有行人被声音惊动,其中不乏许多外地天蓬阁弟子,只不过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能遥遥观察。
周天脚还没落地,就发觉背后又有飞剑攻至,原来屋顶还有两个黑衣人潜在暗处,等的就是周天逃跑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周天没机会回头查看,也不知飞剑上是什么颜色的辉光,只能功运后背硬抗两剑。
街上的吃瓜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叫。
鲜血飙飞散于两侧,让半空中的周天像长了两个血翅膀一般。
人群中的天蓬阁弟子终于看出不妥,从满是鲜血的衣服认出是同门受袭,虽然不认识周天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朗朗乾坤黑衣行凶岂能袖手旁观,纷纷掏出各式法宝一拥而上。
远远的一座三层楼上,一个白衣公子正坐在高处悠闲观望,遥看这里发生的一切,身前摆着一张小茶案,案上的茶盏中依然冒着热气,两个丫鬟恭敬的站在两侧,一人执壶一人托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