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听是要让吕顽上车,当即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答应,虽然吕顽也是师弟,但好歹是个作风正常的修士。
车后的吕顽远远听着,刚开始也以为周天在作妖,哪知话风一转说到了自己头上。
这时得到答复的周天已经爬回车上,不耐烦的朝吕顽点了点头,“师叔大发慈悲让你过去同房,还不麻溜的,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吕顽只能缓缓起身走向车下,路过周天时默默投了个感激的目光。
一切妥当后,马车继续行驶,周天也躺回原处。
白螃子到底是经历过周天洗礼的人,对发生的一切像是看不到一般,继续埋头装睡。
而红樟子被这通操作看的发晕,忍不住盯着周天多看两眼。
“看什么看!再看滚下去跟着马车跑,正好再腾出来点地方。”周天瞪了一眼,冷冷的说道。
红樟子做了多年炮灰什么场面没见过,本就是个暴脾气,闻言立即大怒道,“不看就不看!”说完也开始埋头装睡。
周天这才满意的翻过身去,默默用功,不一会就呼噜声响彻车厢。
确认周天睡着后,白螃子和红樟子松了口气,听着呼噜声四目对望做无声的交流。
合着打呼噜放屁说的是他自己啊……
第二天一早,周天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起身发现两个黑眼圈正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红白二人,当即骂道,“大清早吓唬人有病啊!”
两人是一夜没睡,本来还想着等周天睡着就不用担心挨打了,到时候便能好好睡一觉,谁知道他睡着才是噩梦的开始,那呼噜是一夜没断,两人每每刚要睡着,就会被如雷鸣般的呼噜声惊醒,到早上基本上已经精神衰弱了。
听到骂人,两人不光不生气还特别高兴,终于把周天熬醒了,当即继续埋下头去,这次不是装睡,是真困了。
周天看着两人故态重现,懒得搭理他们,拉开车帘看到车子在林间穿梭,两边风景怡人,清凉的空气吸入鼻中,顿时让周天精神一震,随口询问车夫行程。
经过一夜不停的奔波,已经马上要进入杨城地界了。
杨城周天知道,离金陵不远,最出名的就是烟花巷,这些都是上次金陵之行,从贾政景那听来的。
想到这里周天不由坐立难安,倒不是想去花天酒地,而是想站在无衣巷的角度,前去杨城实地参观,好学习宝贵的先进经验。
打定主意后,又是一阵高声喊叫,“靠边停车。”
吓得熟睡中的红白二人一个哆嗦,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继续睡吧,没你们事。”周天说着又跳了下去。
两人感恩戴德继续补觉。
“怎么了?”还没等周天说话,帘子就被拉开,不过露出的是吕顽的俏脸。
有了昨晚的事,吕顽心里对周天很是感激,所以态度好了许多。
既然是吕顽,那么周天也用不着再铺垫那么多了,便直接说道,“前边就是杨城了,进城歇歇吧,都颠了一夜,连觉都没睡好。”
这句话要是让白螃子他们听到,就算怕也要跟周天拼命。
吕顽听的心软,便回头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吕木棠,无声的为周天求情。
“那就去吧,正好吃顿早饭。”吕木棠禁不住吕顽的眼神,只能答应下来。
吕顽回头对周天微微一笑,看的周天骨头差点酥了。
“全速前进~”高呼传来。
白螃子和红樟子又是一阵哆嗦。
……
进了城车速放缓,周天懒得对着两个睡死的老爷们,便又跳下去跟在一旁,说是赶路倒不如说更像逛街。
城门两侧都是些赶早摆摊的生意人,杨城这次并没有受洪水波及,所以街上很是热闹。
走着走着周天手里已经多了根油条,边吃边走,觉得好吃后,还不忘给吕顽他们各买一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想到白螃子和红樟子还在睡觉,周天就懂事的没吵醒他们。
“什么味?”后车上探出一个大脑袋,只见白螃子抽着鼻子问道。
看到周天手里的油条后,白螃子也不睡了,笨拙的翻下车,买完吃的却发现车上不去了,只能让车夫先停下,再笨拙的开始爬车。
街上本就人流越来越多,这一停车就难免造成拥堵,白螃子这坨肉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上去的,不可避免的就时间久了些。
若是红樟子拉一把还能快点,好巧不巧那小子还睡的死沉,周天最后都不忍看下去,把油条咬在嘴里,伸出了仗义之手。
“谁让你把车停这的,没看到堵路了?”一阵斥责声传来。
白螃子终于爬上车,先感激的谢了周天,听到喊声,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跋扈的地主家傻儿子,在周天面前愣是变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他没有脾气周天可是有,不光有而且还不小,咬着半截油条扭头望去,心想明知是天蓬阁的车还敢这么嚣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苗条女子,吊梢眉桃花眼,细嫩的皮肤一看就是典型的江南绝色,不过脾气似乎不太好,此刻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在车后不停的原地打转,马鼻子不断喷出粗气,吹的车上布帘都随之晃动。
女子身后徒步跟着三个人,个个背负长剑,也不耐烦的看着挡在路中央的马车。
周天怒瞪她一眼,刚要发作,就被一只手拉住,耳边传来吕顽的低语,“算了,赶路重要别惹事。”
闻言周天只能把嘴边的话咽回去,又恶狠狠看了女子一眼,心说若不是急着赶路,你看我不办了你。
“杭城分院了不起?堵了路还不让说了,你看什么看?”女子被周天瞪一眼,当即不乐意了,身后的三个男子也回敬周天恶毒的眼神。
周天刚要回怼两句,就听车内传出吕木棠的声音,“杭城分院吕木棠带徒进京,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把路让出来。”后边这句是给车夫说的。
车中的吕木棠虽然也有不悦,但心知大局为重,所以不管对方是谁都只想息事宁人。
其实事情到了这就该结束了,女子听到吕木棠的名字也心中一震,知道对方已经给足面子,理应就此过去,可是做久了大小姐都是被人捧着,冷不丁被人瞪了一眼,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心想反正自己占着理,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出气,“我说怎么这么霸道,原来是大门大户的人,怪不得目中无人。”虽然嘴上发着牢骚,但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只是两方的人能够听到。
吕木棠在车内微微皱眉。
黄芳子见状有心下车理论,却被吕木棠摇了摇头拦住。
“疯狗么?逮谁咬谁?”
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不像女子般压低声线,而是中气十足的说道。
车上的吕木棠闻言忍不住笑了,虽明知这样不妥,却还是认为嘴皮子这方面,周天是真的有天赋。
整条街都安静下来,女子本要策马从旁边过去,这时也呆立原地,想不到一个修士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三个师兄见师妹被骂,忙挺身而出,指着周天就要咒骂。
“都踏马闭嘴,骂你们了么?继续老老实实捡破烂不好么,非得出来捡骂。”周天在他们开口前先骂道。
三个老爷们被骂的头皮发麻,纷纷开始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捡过破烂。
都骂成这样了,再拦也没意义,吕顽便回到车上,迎着吕木棠询问的眼神,淡淡说道,“是杨城分院的人,谁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活该让他们碰上周天。”
黄芳子闻言深以为然的点头,解释道,“若是杨城分院,那么应该是夏院长的千金夏月了,听说她跋扈是出了名的,果然名不虚传。”
吕木棠点了点头,本就心中不满,便由着周天闹去,当即吩咐车夫把车停在路边。
周天见马车在不远处停下,心中立马有底,知道这是吕木棠的默许。
当即便只身站在大道中央,正挡在马前。
夏月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脑子却不笨,早就听出周天骂自己破烂,心中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谁是破烂。”
周天换上一副流氓模样,朝着身前吐出口痰,刚好砸在马蹄上,死皮赖脸的说道,
“谁问我就说谁。”
夕阳下,两架豪华马车驶出分院,慢慢悠悠走在杭城宽阔的石街上,红身蓝顶配祥云纹,周围印有太极图案,就连轮毂上都阴刻着海浪样式,四个角挂着银制铃铛,随着车轮转动,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头车坐的便是吕木棠和黄芳子,后车则坐着剩下四人。
吕木棠当然有心让吕顽同坐,但是她现在毕竟是男子的身份,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先这么凑合着。
惯例的全院送行仪式,也因为走的仓促,而只能草草走了个过场,好在有潘高志尽力主持,众师姐又激情捧场,才算是糊弄过去。
本应出面誓师的任布行,则躲在师德堂连门都没出。
路上百姓看到天蓬阁的座驾,自觉的躬身躲到两旁,一些初次见到的人,更是激动的纷纷跪地叩拜。
后车内周天一身青色书生服,与其他人的白色道袍格格不入,此刻正光棍的躺在侧面长椅上,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太霸道?没人说就不叫霸道。
白螃子独自坐在角落,大脸埋进大腿里,连放屁都得掰着屁股,哪还敢提意见。
红樟子也好不了多少,老的三巨头中,他充其量就是个炮灰,现在白螃子不敢说话,他就更老实了,靠在白螃子一边仰望车棚,似乎木板上镶嵌了星空顶一样。
唯一正常的吕顽,正没好气的瞪着周天,暗责他一点仪表不顾,穿的像根青菜似的,躺的却比流氓还流氓。
她哪知道周天此刻的想法。
刚走了没俩路口,翘着二郎腿的周天忽然说道,“大半夜赶路不合适吧。”
话说出去一个人回应都没有,周天翘起脚尖指了指白螃子,示意让他说话。
白螃子明明看起来像是睡的很香,周天说话时也没醒,可这时周天脚尖一动,他却立马坐直身子,憨厚老实的说道,“不合适不合适。”
周天牛逼哄哄的点了点,也不管吕顽不屑的目光,拉开窗帘喊道,“靠边停车。”
两个车夫不知何意,赶忙把车停在一旁,车刚停周天就从后车蹦下,来到吕木棠的座驾旁边,换了副恭敬的嘴脸说道,“师叔,时值深秋夜寒露重,虽然论道会事关重大,但也不急在一时,如此连夜颠簸怕是还没到地方人就散架了。”
车窗掀开一半,露出吕木棠的成熟的脸庞,不解的看着周天,心想他不会刚开始走就要打尖吧,
“你的意思是?”
“不如先在杭城休息一晚,这里环境熟悉又夜色撩人,刚好我又有合适的地方,即能打折还服务周到,何乐不为呢。”周天觍着脸提议道。
还真是猜中了,吕木棠满脸无奈,只能干巴巴的说道,“可是没有刚出发就歇脚的道理,若是累了那就在车上休息便是,何必耽误行程。”
周天听到这,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问题是我那车上四个人,都睡着了打呼噜放屁带磨牙,谁能受的了。”
闻言不光吕木棠露出警惕的神色,连一旁的黄芳子都双腿一紧,生怕周天提出什么伤风败俗的提议来。
“那你想怎样?必须打尖住店?”吕木棠皱眉问道。
周天假装失望的说道,“就算师叔不愿意住店,那也得为弟子们考虑考虑啊,好歹匀过来个人,你们这么大个车就俩人太浪费了。”
若说刚刚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吕木棠不得不往歪处想了,默默看着周天不再回答,希望他能悬崖勒马。
周天看表情知道铺垫差不多了,便直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让我过来,但是我大小算个公众人物,这么扒师叔的车好说不好听啊,所以不如让吕师弟过来凑合一下,他一直以来娘们唧唧的,就算有非分之想,也不是你们俩的对手,这样咱们都放心。”
听他饶了一大圈,最后目的竟然是让吕顽上车,吕木棠不禁心中一震,即感激他的无意之举,又怀疑他是有意为之。
当即扭头看向黄芳子,询问她的意见,毕竟车上两个人,吕木棠也不能独断专行。
黄芳子想法很简单,若是她自己,周天上车就上了,可是现在还有个吕师叔,这要是上来算怎么回事啊,
夕阳下,两架豪华马车驶出分院,慢慢悠悠走在杭城宽阔的石街上,红身蓝顶配祥云纹,周围印有太极图案,就连轮毂上都阴刻着海浪样式,四个角挂着银制铃铛,随着车轮转动,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头车坐的便是吕木棠和黄芳子,后车则坐着剩下四人。
吕木棠当然有心让吕顽同坐,但是她现在毕竟是男子的身份,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先这么凑合着。
惯例的全院送行仪式,也因为走的仓促,而只能草草走了个过场,好在有潘高志尽力主持,众师姐又激情捧场,才算是糊弄过去。
本应出面誓师的任布行,则躲在师德堂连门都没出。
路上百姓看到天蓬阁的座驾,自觉的躬身躲到两旁,一些初次见到的人,更是激动的纷纷跪地叩拜。
后车内周天一身青色书生服,与其他人的白色道袍格格不入,此刻正光棍的躺在侧面长椅上,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太霸道?没人说就不叫霸道。
白螃子独自坐在角落,大脸埋进大腿里,连放屁都得掰着屁股,哪还敢提意见。
红樟子也好不了多少,老的三巨头中,他充其量就是个炮灰,现在白螃子不敢说话,他就更老实了,靠在白螃子一边仰望车棚,似乎木板上镶嵌了星空顶一样。
唯一正常的吕顽,正没好气的瞪着周天,暗责他一点仪表不顾,穿的像根青菜似的,躺的却比流氓还流氓。
她哪知道周天此刻的想法。
刚走了没俩路口,翘着二郎腿的周天忽然说道,“大半夜赶路不合适吧。”
话说出去一个人回应都没有,周天翘起脚尖指了指白螃子,示意让他说话。
白螃子明明看起来像是睡的很香,周天说话时也没醒,可这时周天脚尖一动,他却立马坐直身子,憨厚老实的说道,“不合适不合适。”
周天牛逼哄哄的点了点,也不管吕顽不屑的目光,拉开窗帘喊道,“靠边停车。”
两个车夫不知何意,赶忙把车停在一旁,车刚停周天就从后车蹦下,来到吕木棠的座驾旁边,换了副恭敬的嘴脸说道,“师叔,时值深秋夜寒露重,虽然论道会事关重大,但也不急在一时,如此连夜颠簸怕是还没到地方人就散架了。”
车窗掀开一半,露出吕木棠的成熟的脸庞,不解的看着周天,心想他不会刚开始走就要打尖吧,
“你的意思是?”
“不如先在杭城休息一晚,这里环境熟悉又夜色撩人,刚好我又有合适的地方,即能打折还服务周到,何乐不为呢。”周天觍着脸提议道。
还真是猜中了,吕木棠满脸无奈,只能干巴巴的说道,“可是没有刚出发就歇脚的道理,若是累了那就在车上休息便是,何必耽误行程。”
周天听到这,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问题是我那车上四个人,都睡着了打呼噜放屁带磨牙,谁能受的了。”
闻言不光吕木棠露出警惕的神色,连一旁的黄芳子都双腿一紧,生怕周天提出什么伤风败俗的提议来。
“那你想怎样?必须打尖住店?”吕木棠皱眉问道。
周天假装失望的说道,“就算师叔不愿意住店,那也得为弟子们考虑考虑啊,好歹匀过来个人,你们这么大个车就俩人太浪费了。”
若说刚刚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吕木棠不得不往歪处想了,默默看着周天不再回答,希望他能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