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心疼百姓,也着急破阵,可现如今金陵不能没我坐镇,天灾人祸没有轻重之分,若是洪水退去,金陵却民意大乱,那我们如何向监正交代?”又一次被胡小仙催促,李海旺柔声解释道,“但是小仙也不用担心,我已加派人手,分别去了五湖镇、湖游观,让众人施法排水,先稳住水势再说。”
听了这长篇大论,胡小仙赫然点头,“怪我想简单了,还是李公子办事周到。”
李海旺抬起手,帮胡小仙把鬓角的长发拢至耳后,“小仙安心养伤,有我在反不了天,你要是因此影响心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胡小仙感受着耳畔的指温,红着脸点头答应。
……
见洪水越来越少,周天不由心情舒畅,看来这个姓李的还有点本事,当即找到十二子,询问破阵的情况,顺道打听打听那兽口中宝珠的下落。
十二子呆呆摇头,“没听说破阵了,也没听说珠子的消息。”
这下轮到周天想不通了,“没破阵洪水怎么退了?”
“钦天监派了好多人去,不断施法排水,再加上又是堵又是疏的,当然就退了。”十二子说道。
周天一愣,没想到钦天监会用这么笨的方法,当即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不破阵呢?”
“破不掉吧,若是能破阵谁还累死累活的挖沟呢。”
“妖道都抓住了还破不了阵?让他自己去破啊,他施的阵法总不能破不掉吧。”周天继续说道。
“嗯……妖道水滴子好像已经被押赴京城了。”十二子耐心说道。
周天当即无言以对,但凡能把脑子里的水也排点,绝做不出这事来,忍不住低声骂道,“一群傻叉。”
十二子没听清周天说什么,露出疑惑眼神。
周天摆了摆手,心想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随口问道,“院长呢,今天怎么没见他。”
“他来找你时你还没起床,今天是金陵站重开的日子,所以院长受邀前往。”
哟呵,这热闹怎么能少的了我周天,当即让十二子带路,前去瞻仰这跑路的金陵站。
……
贾政景本以为是来走个过场,谁知道来了后发现基本是上了刑场。
李海旺站在金陵站门口,高声歌功颂德,内容不外是他如何飞剑斩妖道,如何将妖道押赴京城,如何派人破阵以及排洪救人。
之后便是钦天监审讯妖道后,一定会为民除害,还给金陵百姓一个公道。
这时底下众人开始低声议论,好像跟原来听到的不一样?不是周大师为民除害么,怎么变成了钦天监的李大人了?
见到众人的纷乱,李海旺知道差不多了,便奔向今天的主题,高声说道,
“这段时间不断有人诋毁我钦天监,说钦天监金陵站不战而退,这些谣言我早就知道,可是我钦天监一向淡泊名利,从不在意流言蜚语,并且一心忙着排水抗洪,也不愿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
李海旺看了贾政景一眼,继续高声道,“但是!有些人无耻的将自己塑造成除妖英雄,并以此借机敛财,坑害金陵百姓,我钦天监就不能不管了,所以今天我来到这里,以手刃妖道当事人的身份,以钦天监执事堂监候的身份,以李家嫡传人的身份,来为大家以正视听!”
查了几天造谣,源头没找到,却让李海旺得到了贾政景聚众庆功,大收钱财的消息,立马就知道机会来了,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说就说呗,你瞅我干什么,贾政景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听他白话到这,心知这是要打击报复了。
果然李海旺还没完,继续激昂的说道,“谣言止于智者,钦天监金陵站为金陵出生入死,最后无人生还,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信我们可以问金陵分院的贾院长,他也曾抗击妖道,所以对真实情况更加了解。”
说着看向贾政景,周围的百姓也把目光集中过去。
贾政景心中大怒,被气的七窍生烟,话里话外连消带打不说,现在还让自己给他们圆谎,这不是欺负人么,逼急了老子把你们李家那点破事说出来,看你还有脸站这没有。
想归想,可是人家李海旺身后两排术士,此时个个目露凶光,而自己只带了一个弟子在身后,贾政景深知不能冲动,当即红头杠脸的赔笑说道,“有的有的。”
李家大公子又怎会把一个分院院长放在眼里,满是轻蔑的继续问道,“造谣的人是不是不得好死,贾院长。”
“当然当然,造谣的人良心大大滴坏。”贾政景继续赔笑说道。
李海旺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贾院长还原真相,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贾院长就是一位智者。”
“抬举了抬举了。”贾政景已经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只想尽快应付过去,好赶紧离开此处。
周天藏在人群中,一手抱胸一手托下巴,看着李海旺故意刁难贾政景,心想这个李公子有两把刷子,憋这么久终于憋了个大招出来。
当下也不露头,任由贾政景在上边受难,自己则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贾政景回到金陵分院,刚进门就把手里的请帖砸在地上,不顾众弟子们异样的目光,气冲冲向内走去。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便破口大骂,“李海旺你欺人太甚,真当我贾政景是泥塑的胎子,别忘了这可是在金陵。”
召来十二子的师兄十一子,问道,“周天呢?”
“周师兄与十二子师妹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十一子答道。
“去把他找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十一子忙领命前去。
十一子前脚刚走,一十子便走了进来,手捧天蓬阁密函。
贾政景心中一惊拿在手里,拆信封时手都在颤抖,生怕看到的是总坛怪罪。
打开信纸细细读去,贾政景眼睛越来越亮,看到最后忍不住用手指轻弹信纸,咧嘴露出一个笑容,原本只是想恶心李海旺出口气,现在嘛,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周天兄弟的手段了。
原来近期金陵闹的沸沸扬扬的谣言,早已传出了圈,现在连京城都开始讨论此事,总坛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信中不仅没有丝毫责怪,还对于舆论走向大加赞赏,称赞贾政景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天灾人祸中依然能做出正确判断,特令贾政景继续行事,只要有理有据便可寸步不让,具体方法由贾政景自行定夺。
最后还附带了大元帅亲笔批示的四个大字:未来可期!
贾政景明白,信里虽然说的多,其实就是一句话,钦天监吃瘪大元帅高兴,高兴到让他贾政景可以自己拿主意怎么做,这是何其荣幸啊。
看着最后那四个字,贾政景忍不住高声大笑。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出,刚好被赶回来的周天听到,不禁吓了一跳,贾院长不会气疯了吧?
推门进入,一把就被贾政景双手搂住,“我的周兄弟,你怎么才回来,为兄等的你好苦啊!”
说着看到跟在周天身后的十二子,忙斥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沏壶好茶。”
周天这下吓得不轻,明明刚受过奇耻大辱,怎么还能这么热情,怕不是不堪打击,取向也产生变化了?
挣脱贾政景的搂抱,周天谨慎的劝道,“院长一定要坚持住,一朝一夕的胜败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咱们继续努力就是了,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
见周天到这时候依然在鼓励自己,贾政景感动的泛起泪光,坚定道,“周兄弟放心,几句难听话我还受得了,继续干就完了,照大的整!”
周天怀疑的看着贾政景,这可不像几日来的态度,但是既然说到这,当然也不会多说废话,当即点了点头,“我刚刚思考一路,已经大概想到点眉目,效果到底怎么样,就要看百姓的创造力了。”
贾政景激动的双目放光,“周兄弟真乃我院的恩人,我若再优柔寡断那就不是男人了。”
心想谣言无非就是小道消息,有了大元帅签名的加持,贾政景胆子早今非昔比,一心就想玩一票大的,当即对周天耳语一番,把一些李家秘闻全说了出来。
周天听的瞪圆双眼,嘴上只是说着,
“噢?”
“真的假的?”
“我艹!”
“他们都不讲武德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周天说完示意十二子快去。
十二子见周天主意已定,而院长却犹豫不决,不免有些为难,看看院长那又老又黑的窝瓜脸,又看看周天这又白又嫩的小脸蛋,还有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wink,随即娇躯一震像被电到一样,立马做出选择,坚定的跑了出去。
待十二子走后,贾政景才说出顾虑,怕一不小心把两边都得罪了。
周天拍拍他的肩膀,晓之以理道,“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这些都是猜测,但是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如果什么都不做,总坛肯定会不开心,搏一搏小汽车变摩托啊。”
虽然不懂小汽车和摩托是何物,但是贾政景也大概听懂了周天的意思,缓缓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金陵有钦天监分站,才更不能一而再的让步,否则总坛会怎么想?只会想你这么大的事都不敢争取,那平常不得被欺负成孙子,大元帅他老人家怎么受得了。”周天继续帮他分析道。
贾政景倒是没想的这么深远,当即吓得冷汗直冒,觉得周天说的大有道理。
说着说着周天自己都信了,不禁感叹洗脑的手艺一点没生疏,看来是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见贾政景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周天最后添上一把火,“再说了,妖道横行时,是你不顾生死的死守金陵城,才让妖道不敢进城乱来,金陵站在哪呢?他们早就撒丫子跑路了,这都是事实,有什么不敢说的!”
能把龟缩不出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周天也算独一份了。
“啪”的一声,贾政景拍案而起,大吼道,“干他们丫的,不就是个李海旺么,还没接任家主呢,就这么肆无忌惮了,他们李家的事我也知道不少,大不了全抖出来鱼死网破!”
周天满意的点点头,这不就对劲了么。
在此次的行动下,当晚百姓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钦天监金陵站去哪了?
而此时的李海旺,还正在和胡小仙商量对策,想着用什么说法,才能把金陵站逃跑的影响降到最低,最终决定依然采取用胡小仙所说的全员战死,毕竟打不过也比不敢打要好一些。
两人忙着商量细节,还不知城外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天刚亮,李海旺照例来敲胡小仙的房门,“小仙醒了么?”
两人对面而坐,还没来得及热乎几句,就有手下敲门打扰。
李海旺让人进来,不悦道,“有什么事能比小仙伤势还重要,必须要来打扰我?”
胡小仙赶忙拦着,“别耽误正事。”
李海旺满是心疼的看着胡小仙,“小仙事事以大局为重,让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说完转向手下,冷冷的道,“说吧,什么事。”
手下忙把全城热议金陵站的事说了出来。
谣言就是如此,只要车头快,那就什么都敢往里带,经过一夜的发酵,早已满城风雨。
商量的对策没了用武之地,李海旺心知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由怒从心起,一掌拍在桌上,沉声道,“胡闹!”
手下吓得忙垂首躬身,“属下无能。”
先是传单后有谣言,要说没人使坏,那是打死他都不信,李海旺不禁陷入沉思。
胡小仙也皱起眉头,心想周天有点太过分了,事关钦天监的声誉,容不得他这么诋毁,又开始后悔当时没能杀了他。
……
“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周天擤着鼻涕问身后的十二子,“有什么新动静么?”
十二子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只是现在传的越来越离谱了。”
“离谱就对了,不离谱还是谣言么。”周天满意的说道,“怎么个离谱法?”
“今早刚听到的,说金陵站其实没跑,而是藏在城内某处不敢露面。”十二子说道。
“嗯,这个思路不错,拿个本记上以后说不定用得上。”周天感叹百姓的创造力果然是无穷的,能这么不断创新,那自己就省事了。
……
李海旺当然不会闲着,而是暗中开始查探谣言的根源,只不过金陵站逃跑本就是事实,所以很难查到是谁起的头。
胡小仙则更在意灾情,几次想让李海旺一同前去破阵,都被以时机不成熟为由婉拒。
“他们都不讲武德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周天说完示意十二子快去。
十二子见周天主意已定,而院长却犹豫不决,不免有些为难,看看院长那又老又黑的窝瓜脸,又看看周天这又白又嫩的小脸蛋,还有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wink,随即娇躯一震像被电到一样,立马做出选择,坚定的跑了出去。
待十二子走后,贾政景才说出顾虑,怕一不小心把两边都得罪了。
周天拍拍他的肩膀,晓之以理道,“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这些都是猜测,但是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如果什么都不做,总坛肯定会不开心,搏一搏小汽车变摩托啊。”
虽然不懂小汽车和摩托是何物,但是贾政景也大概听懂了周天的意思,缓缓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金陵有钦天监分站,才更不能一而再的让步,否则总坛会怎么想?只会想你这么大的事都不敢争取,那平常不得被欺负成孙子,大元帅他老人家怎么受得了。”周天继续帮他分析道。
贾政景倒是没想的这么深远,当即吓得冷汗直冒,觉得周天说的大有道理。
说着说着周天自己都信了,不禁感叹洗脑的手艺一点没生疏,看来是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见贾政景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周天最后添上一把火,“再说了,妖道横行时,是你不顾生死的死守金陵城,才让妖道不敢进城乱来,金陵站在哪呢?他们早就撒丫子跑路了,这都是事实,有什么不敢说的!”
能把龟缩不出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周天也算独一份了。
“啪”的一声,贾政景拍案而起,大吼道,“干他们丫的,不就是个李海旺么,还没接任家主呢,就这么肆无忌惮了,他们李家的事我也知道不少,大不了全抖出来鱼死网破!”
周天满意的点点头,这不就对劲了么。
在此次的行动下,当晚百姓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钦天监金陵站去哪了?
而此时的李海旺,还正在和胡小仙商量对策,想着用什么说法,才能把金陵站逃跑的影响降到最低,最终决定依然采取用胡小仙所说的全员战死,毕竟打不过也比不敢打要好一些。
两人忙着商量细节,还不知城外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天刚亮,李海旺照例来敲胡小仙的房门,“小仙醒了么?”
两人对面而坐,还没来得及热乎几句,就有手下敲门打扰。
李海旺让人进来,不悦道,“有什么事能比小仙伤势还重要,必须要来打扰我?”
胡小仙赶忙拦着,“别耽误正事。”
李海旺满是心疼的看着胡小仙,“小仙事事以大局为重,让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说完转向手下,冷冷的道,“说吧,什么事。”
手下忙把全城热议金陵站的事说了出来。
谣言就是如此,只要车头快,那就什么都敢往里带,经过一夜的发酵,早已满城风雨。
商量的对策没了用武之地,李海旺心知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由怒从心起,一掌拍在桌上,沉声道,“胡闹!”
手下吓得忙垂首躬身,“属下无能。”
先是传单后有谣言,要说没人使坏,那是打死他都不信,李海旺不禁陷入沉思。
胡小仙也皱起眉头,心想周天有点太过分了,事关钦天监的声誉,容不得他这么诋毁,又开始后悔当时没能杀了他。
……
“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周天擤着鼻涕问身后的十二子,“有什么新动静么?”
十二子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只是现在传的越来越离谱了。”
“离谱就对了,不离谱还是谣言么。”周天满意的说道,“怎么个离谱法?”
“今早刚听到的,说金陵站其实没跑,而是藏在城内某处不敢露面。”十二子说道。
“嗯,这个思路不错,拿个本记上以后说不定用得上。”周天感叹百姓的创造力果然是无穷的,能这么不断创新,那自己就省事了。
……
李海旺当然不会闲着,而是暗中开始查探谣言的根源,只不过金陵站逃跑本就是事实,所以很难查到是谁起的头。
胡小仙则更在意灾情,几次想让李海旺一同前去破阵,都被以时机不成熟为由婉拒。
“他们都不讲武德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周天说完示意十二子快去。
十二子见周天主意已定,而院长却犹豫不决,不免有些为难,看看院长那又老又黑的窝瓜脸,又看看周天这又白又嫩的小脸蛋,还有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wink,随即娇躯一震像被电到一样,立马做出选择,坚定的跑了出去。
待十二子走后,贾政景才说出顾虑,怕一不小心把两边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