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景似乎是被妖道吓出阴影,闻言扔了酒杯就要跑。
弟子继续说道,“钦天监的胡司长要来了。”
贾政景一愣站在原地,不悦道,“下次有话一齐说完。”说着便继续向外走去,还不忘交代把酒都藏起来。
周天不解问道,“贾院长去哪?”
“我先去换条裤子。”贾政景迈着蹒跚的步伐,沉重的离开现场。
胡小仙到后,发现众人红着脸正襟危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正经,只有周天依旧搂着十二子,此时正在给自己打招呼。
胡小仙眉头轻皱,刚找个空位坐下,便看到贾政景返回的身影。
换完裤子的贾政景快步走来,对胡小仙热情的说道,“我刚要再去请,大人就来了。”
说着也落坐,可能是因为路上颠簸,贾政景刚坐下便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酒味瞬间弥漫开来,吓得他赶紧解释道,“没喝酒啊,都没喝酒。”
胡小仙心想你们把我当傻子不成?当下也懒再得管这些闲事,直接问出此行目的。
原来躺在床上睡不着,她苦思冥想破阵之法,却丝毫没有进展,最后只能把重心放在石兽嘴里的宝珠上,若是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五行龙珠之一的水龙珠,只是这珠子久不问世,怎么就落到妖道手里了。
翻来覆去不得要领,胡小仙便前来寻找贾政景,看能不能再问出些线索。
贾政景见是打听消息便松了口气,知无不言的全盘托出。
水滴子五年前忽然来到金陵,初到此地还曾来金陵分院拜访,当时还是云游道人的身份,只带了两个老头弟子,却从未向人提及师承和道场。
然后便借住在湖游观,当时的湖游观还是只有七八人的小道观,观主对水滴子这个年轻人颇为相中,知他道法精湛后,便让水滴子带着徒弟拜在门下,想借此重振湖游观。
只是事与愿违,收徒还不到一年,老观主便得了场重病,死之前还公告同道,立水滴子为新观主。
因为此举还惹得原大弟子不满,闹了好一阵,不久后大弟子也病死了,从那之后水滴子再无阻碍,凭着自己的本事,扩建道观广收门徒,没两年湖游观就从一个小道观,摇身一变成了当地有名的宗门“湖游道”。
两年间原先的弟子死的死,走的走,愣是没剩下一个。
听到这里胡小仙不解道,“就没人发觉不对劲么?”
贾政景闻言一呆,“有不对劲么?”
这是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胡小仙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水滴子已经清晰,便问起另一事,“院长可曾听说他有什么宝物?”
贾政景摇摇头,表示没听过。
一直被周天灌酒的十二子,此时已经是面红耳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周天不老实呢。
“他能有什么宝贝,要说宝物还得是我老家海上村,那才有正经玩意。”十二子口齿不清的说着胡话。
胡小仙不以为意,心想差不多了,便想要起身告辞。
你冷落妹子,我周天可不能冷落,当即紧了紧搂着她的臂膀,故作好奇道,“海上村有什么正经玩意?我看最最正经宝物就是你了。”
十二子想不到周天这么直接,拿手指点他胸口一下,不乐意的道,“你别小瞧我们海上村,我们那有个东海明珠塔,老么高了。”
周天故作惊讶的说道,“多高?比我躺着还高么?”
十二子听的一头雾水,“你躺着怎么能高呢?”
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俏脸像是要滴出血来,举起小手便开始捶打周天胸口。
胡小仙听到东海明珠,刚开始认真就被周天的胡闹打断,不禁满脸怒容死死盯住他,调戏女道没管他,还没完没了了。
眼前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可就变了味道了,钦天监的胡大小姐,似乎是……吃醋了?贾政景不禁吓了一跳,这可是个爆炸消息,“大小姐情迷小师弟,负心郎无意乱寻欢”这瓜可大了去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传言不是说胡小仙有青梅竹马么,那人还是钦天监的监候,这是怎么回事?
周天被盯得不自在,忙正身坐直,好歹是个钦天监官员,有监管天蓬阁之责,还是得给予充分尊重。
十二子也被贾政景暗暗使了眼色,知道有所失态,面上忙停止打闹。
为什么只是面上停止呢?因为桌子下边,周天依然不老实。
见终于重回安静,胡小仙问向十二子,“你刚刚说起东海明珠塔,不知上边有什么宝物?”
“有个夜明大珍珠,每到大旱时就会发光,只要它发光,过不了两天便会下大雨,有次旱的太久后,差点把我们村给淹了。”十二子如数家珍的说道。
胡小仙听她说的虽然混乱,但还算是表达清楚了,心中不由意动,海上村离金陵并不是很远,若是所言非虚,那定然和水龙珠有关。
赶忙追问道,“现在那宝物是否还在塔上?”
周天听出玄机,忙停止胡闹注意倾听,桌下只握住十二子小手悄悄抚摸,不再作其他怪。
“早就没了,听说是被钦天监的……”说到这忽然一惊,想起眼前就是钦天监的人,吓得连忙住嘴。
贾政景也吓得不轻,赶忙打圆场道,“喝多了喝多了,开始说醉话了。”
十二子连忙尴尬一笑,不敢再言语。
钦天监去拿过海上村的宝物?胡小仙闻言大惊失色,她在京城没有听过任何消息,难道是金陵站背地行事,可是现在金陵站连个人都找不到,该去找谁问呢。
胡小仙不禁犯了难。
一屋子老狐狸,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偏偏有个愣头青不怕,只见周天一脸懵逼的看着十二子,“钦天监去偷宝贝,然后宝贝又在妖道手里,这事味不对啊。”
说着拿眼睛瞟了胡小仙一下。
贾政景眼珠子就快掉到桌上了,这杭城分院的周天到底有什么背景,敢这么说钦天监坏话,尤其是还当着胡小仙的面。
再看胡小仙,没有预想中的大发雷霆,而是叹了口气,沉思不语。
贾政景咂了咂嘴,若说俩人没奸情,那是打死他都不信了。
在场的人不止他自己这么想,十二子见状也慌忙撒开桌下的手,生怕被胡小仙这个“原配”看到。
周天不以为意的把桌下的手拿到桌上,继续摩挲着十二子说道,“哎呀,都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是小仙偷的。”
贾政景看着周天不老实的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即表赞同,更多的却是佩服,好一出“痴情娘子多情君”,能把流氓耍的这么丝滑,奸情搞得如此大方,他算是见识了。
“你确定是钦天监的人?”胡小仙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十二子为难的答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村里只是说要拿走进贡,所以没人敢问。”
胡小仙点了点头,“那知道是哪些人去的么?例如是不是金陵站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十二子摇了摇头。
胡小仙不再为难她,道了声谢便起身告辞。
打开房门,发现院外已经是人声鼎沸。
“天蓬阁”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惊奇间弟子又来报,妖道已死的消息已传遍金陵,留守百姓听说是天蓬阁替天行道,纷纷赶来拜谢。
为什么传的这么快,当然是贾政景的杰作,原来早在他写信时,便让弟子去大街小巷张贴天蓬阁公文,通报妖道授受的同时也歌功颂德了一番。
妖道的坠落,注定今晚是不平凡的一晚,周天随金陵分院众人来到街上,像个英雄一样站在众人面前。
胡小仙远远看着他那烧包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呸了一声,默默退回房内,再向京城发出一封询问函,确认东海明珠之事是否受京城指派。
做完了一切,心中打算等援兵一到,就亲赴海上村,查探东海明珠塔是否和水龙珠有关。
战场从金陵分院转移到城内最好的酒楼——大观楼,一排排酒坛摆在大堂,老板亲自下厨,将存的鸡鸭鱼肉通通拿了出来,烧出盘盘美味答谢杭城来的大英雄。
街上处处张灯结彩,烟花礼炮齐鸣,来迎接天蓬阁众人。
灾难之中最没用的便是金银财物,而百姓手中穷的也只剩这些,纷纷拿出来感谢周天,本就是富饶之地,此时掏出家底来也是一个比一个丰厚,直把周天笑的后槽牙都清晰可见。
而他只能尽量平复群众们的热情,站在金山上高呼道,
“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乃是我天蓬阁宗旨,所以大家有钱的出钱,没钱就快去借,送完赶紧出去,不要挡着后边的朋友。”
周天清咳两声,故事当然要越讲越刺激嘛,
“刚刚有些细节我忘了。”
胡小仙在一旁听的冷汗直冒,什么激战三百回合,什么施法开天辟妖道,还有什么只身一人独挡丈江之水……你不就是拿个木棍敲他几下么,还白白污了一湖的水。
贾政景和其他师叔对望一眼,怎么听着这么玄乎,跟茶楼说评书似的,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连这人是谁还不知道呢。
“原来司长另有高人相助,怪不得返回如此迅速,不知这位大人是?”贾政景弱弱的问道。
“大人?什么大人?我乃是杭城分院低等弟子周天是也。”敢情这是把我当钦天监的人了,周天郁闷的自报家门。
众人闻言巨震,贾政景也不装了,坐直身子惊呼道,“杭城分院?没收到消息啊。”
周天满脸生无可恋,该怎么说呢,说任布行让我来送死的?不合适啊。
贾政景看周天不答,疑惑的看向胡小仙,想从她那得到确认。
胡小仙点了点头。
“原来是我天蓬阁的同道,这怎么话说的,既然来了也不先来金陵分院打个招呼,我们好去帮忙啊。”贾政景可惜的说道,大好的立功机会就这么跑了。
胡小仙听贾政景说出这话,不屑的撇了撇嘴,妖道没死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主动,自己也是去杀妖道,怎么没见你说帮忙?
注意到胡小仙的神情,贾政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被妖道所伤后,才不得不闭关休养,刚开始时贫道也曾率众降妖,可惜力所不及,惭愧啊。”
胡小仙已经不再信他鬼话,闻言用鼻子哼了一声,即不夸赞也不责怪。
贾政景见状起身高声道,“既然是自家弟兄,那就好办了,我现在亲自修书一封,分别向总坛和杭城分院报喜,小兄弟一定要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说着吩咐弟子,“安排厨房,整几个硬菜,即给周兄弟和胡大人接风,也为除去妖道庆功,我们不醉不归!”
“嗯?”胡小仙听到要喝酒,诧异望向贾政景,敢聚众犯忌,那钦天监就不能不管了。
“以茶代酒以茶代酒,”贾政景赶紧改口。
由于金陵站已名存实亡,而胡小仙又发出了求援信,所以不得不在金陵分院暂时住下,等候钦天监消息。
信中胡小仙不光把妖道情况禀明,还要求速派人手增援以除去妖道,想来此时增援之人已经在路上,就算现在想说妖道已死无需再来都没机会。
当晚胡小仙婉拒了众人邀请,孤身前去休息。
周天则是如鱼得水,和金陵分院的人混在一起,不仅被高等弟子轮番敬酒,还与贾政景把酒言欢。
是的,还是喝酒,在胡小仙说出不来时,贾政景就让人把酒准备好了,闹了这么久的灾,是该借机冲冲喜了。
周天红着脸,单手搂住刚来时见的女道,“老妹叫什么名字啊。”
女道也红着脸,扭扭捏捏的答道,“十二子。”
虽然都红着脸,但一个是醉的,一个却是羞的。
周天一愣,还能叫这名字呢?不禁追问是不是听错了。
十二子答道,“没听错,因为我是本院第十二个高等弟子,所以赐号十二子。”
周天点了点头,看来分院起名各有特色啊,相同点就是怎么好起怎么来。
贾政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想不通周天如此年轻,怎么喝起酒来就像老泥鳅一样,那精于世故的模样,趁机占便宜的德性,不禁让他眼前一亮,暗叹不愧是任布行调教出来的徒弟。
“我说周兄弟啊,你这么大本事,连妖道都除了,怎么在杭城还是个低等弟子?”贾政景故意说道,眼睛骨碌乱转,打起了周天的主意。
周天嘿嘿一笑,“我一生淡泊名利,从不在意这些虚名。”
贾政景暗呸一口,心想你要是淡名利,我就是正经人了,借着酒劲说道,“周兄弟不如来我们金陵分院,只要过来立马就是高等弟子,我再把你推选为元子,待进京镀金后,过不了两年就鸟枪换炮,人得往高处走啊。”
好家伙,这就开始当面挖人了,周天心想老子凭本事做元子,哪用的着你添乱。
高等弟子倒是有点用,只是照这么排下去,十三子的名字就要轮到周天头上了,十三这个数可不怎么雅观。
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一个弟子冲了进来说道,“院长不好了!”
周天清咳两声,故事当然要越讲越刺激嘛,
“刚刚有些细节我忘了。”
胡小仙在一旁听的冷汗直冒,什么激战三百回合,什么施法开天辟妖道,还有什么只身一人独挡丈江之水……你不就是拿个木棍敲他几下么,还白白污了一湖的水。
贾政景和其他师叔对望一眼,怎么听着这么玄乎,跟茶楼说评书似的,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连这人是谁还不知道呢。
“原来司长另有高人相助,怪不得返回如此迅速,不知这位大人是?”贾政景弱弱的问道。
“大人?什么大人?我乃是杭城分院低等弟子周天是也。”敢情这是把我当钦天监的人了,周天郁闷的自报家门。
众人闻言巨震,贾政景也不装了,坐直身子惊呼道,“杭城分院?没收到消息啊。”
周天满脸生无可恋,该怎么说呢,说任布行让我来送死的?不合适啊。
贾政景看周天不答,疑惑的看向胡小仙,想从她那得到确认。
胡小仙点了点头。
“原来是我天蓬阁的同道,这怎么话说的,既然来了也不先来金陵分院打个招呼,我们好去帮忙啊。”贾政景可惜的说道,大好的立功机会就这么跑了。
胡小仙听贾政景说出这话,不屑的撇了撇嘴,妖道没死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主动,自己也是去杀妖道,怎么没见你说帮忙?
注意到胡小仙的神情,贾政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被妖道所伤后,才不得不闭关休养,刚开始时贫道也曾率众降妖,可惜力所不及,惭愧啊。”
胡小仙已经不再信他鬼话,闻言用鼻子哼了一声,即不夸赞也不责怪。
贾政景见状起身高声道,“既然是自家弟兄,那就好办了,我现在亲自修书一封,分别向总坛和杭城分院报喜,小兄弟一定要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说着吩咐弟子,“安排厨房,整几个硬菜,即给周兄弟和胡大人接风,也为除去妖道庆功,我们不醉不归!”
“嗯?”胡小仙听到要喝酒,诧异望向贾政景,敢聚众犯忌,那钦天监就不能不管了。
“以茶代酒以茶代酒,”贾政景赶紧改口。
由于金陵站已名存实亡,而胡小仙又发出了求援信,所以不得不在金陵分院暂时住下,等候钦天监消息。
信中胡小仙不光把妖道情况禀明,还要求速派人手增援以除去妖道,想来此时增援之人已经在路上,就算现在想说妖道已死无需再来都没机会。
当晚胡小仙婉拒了众人邀请,孤身前去休息。
周天则是如鱼得水,和金陵分院的人混在一起,不仅被高等弟子轮番敬酒,还与贾政景把酒言欢。
是的,还是喝酒,在胡小仙说出不来时,贾政景就让人把酒准备好了,闹了这么久的灾,是该借机冲冲喜了。
周天红着脸,单手搂住刚来时见的女道,“老妹叫什么名字啊。”
女道也红着脸,扭扭捏捏的答道,“十二子。”
虽然都红着脸,但一个是醉的,一个却是羞的。
周天一愣,还能叫这名字呢?不禁追问是不是听错了。
十二子答道,“没听错,因为我是本院第十二个高等弟子,所以赐号十二子。”
周天点了点头,看来分院起名各有特色啊,相同点就是怎么好起怎么来。
贾政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想不通周天如此年轻,怎么喝起酒来就像老泥鳅一样,那精于世故的模样,趁机占便宜的德性,不禁让他眼前一亮,暗叹不愧是任布行调教出来的徒弟。
“我说周兄弟啊,你这么大本事,连妖道都除了,怎么在杭城还是个低等弟子?”贾政景故意说道,眼睛骨碌乱转,打起了周天的主意。
周天嘿嘿一笑,“我一生淡泊名利,从不在意这些虚名。”
贾政景暗呸一口,心想你要是淡名利,我就是正经人了,借着酒劲说道,“周兄弟不如来我们金陵分院,只要过来立马就是高等弟子,我再把你推选为元子,待进京镀金后,过不了两年就鸟枪换炮,人得往高处走啊。”
好家伙,这就开始当面挖人了,周天心想老子凭本事做元子,哪用的着你添乱。
高等弟子倒是有点用,只是照这么排下去,十三子的名字就要轮到周天头上了,十三这个数可不怎么雅观。
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一个弟子冲了进来说道,“院长不好了!”
周天清咳两声,故事当然要越讲越刺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