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让王三挨顿打先挺过去,但是一怕他年纪太大顶不住,跟着出来一趟把命给丢了,以后谁还敢跟自己混?
二来就是自己找来看场子的人挨打,脸上也不好看,花姐这一行人可是明天计划中的重头戏,不能有任何差错。
周天不禁犯了难。
站在门口的黄芳子看周天鬼鬼祟祟,一会跟叫花子大呼小叫,一会跟个陌生人交头接耳,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应该不是好事。
见几人刚开始跑又停住脚,黄芳子不忍看他为难的模样,快步走了过去。
看到黄芳子过来,周天眼前一亮,瞬间有了计划。
“出什么事了?”黄芳子担心的问道,完全不知自己已成了周天计算中的一枚棋子。
“出大事了。”周天一脸严肃的说道,“有一群术士扰民,现在把一个老大爷打的半死不活,所以这两位热心群众来找天蓬阁主持公道。”
黄芳子脑子可没有缺斤短两,原来还是白螃子小圈子的智囊,哪会轻易被骗,闻言疑惑的问道,“既然是请天蓬阁主持公道,为什么要点名见你?”
吴笛在看到有人过来后,便躲在周天身后,生怕自己青楼小厮的身份被人认出,给老板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听到黄芳子生疑,知道旁边那憨憨是靠不住的,不得不挺身而出道,“因为他声名远扬,法力高强,英明神武,光芒万丈,所以就找他。”
周天点了点头,即表示赞同又表示满意,黄芳子眼中满是怀疑,“你们确定看到术士对凡人动了法术?”
动法术是真的,不过全砸在了王三身上,他也不能算凡人啊,吴笛本不敢骗天蓬阁的仙女,但是看到周天不断的眼色,只能咬了咬牙说道,“千真万确,那老大爷都被打的尿裤子了。”
黄芳子把目光转向看起来更老实的村民,示意他来说。
村民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道,“确实快打尿了。”
黄芳子露出师姐风范,点点头说道,“前方带路。”
周天忙提醒道,“对面可好几个人呢,师姐你自己去吃亏,多喊点人吧。”
明明是咱俩,怎么变我一个人了,不过黄芳子也没太在意,只是轻皱眉头说道,“杭城同道不该有如此下作的人,怕是有什么误会,到时报上天蓬阁的名字就够了,他们还敢向天蓬阁出手不成?”
就怕他不出手,那王三不就白挨了么。
周天肯定是不愿动手,主要是怕万一挂了彩,明天开业不就耽误事了么。
当下也不再多说,怕再耽误下去王三真交代在那。
一路上周天脑子转个不停,暂时能糊弄黄芳子,可是万一到了地方,观气术下一目了然,术士打术士,黄芳子肯定不会再管,编的谎言也不攻自破,这哪能行。
周天忽然说道,“世间险恶,师姐还是别掉以轻心,做好随时救人的准备,万一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也能以不变应万变。”
黄芳子虽然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出于周天难得说句人话,便欣然答应,变幻出几张符纸捏在手里。
周天见状心中稍安。
来到前街,黄芳子看着两旁的建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地方她来过,就是在白螃子捉周天那晚!
无衣巷门前,王三正在被五个术士围攻,或者说蹂躏,只见此时他东倒西歪的挨着雷劈,冒着滚滚黑烟,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五个术士身后,是张三带着一群地痞在压阵。
周天远远看在眼里,提前走到吴笛身边,悄声说道,“快去碰瓷。”
吴笛大吃一惊,去找术士碰瓷?这瓷碰不好是真会碰碎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心目中的老板。
只见周天眨眨眼又看看黄芳子,意思是有她在不会有事。
老板都发话了,还能怎么办,吴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弯腰捡个砖头就快速摸了上去,步伐轻盈身法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众人只顾着看雷劈王三,不时发出哈哈大笑,愣是没注意到吴笛已经来至身后。
只见一砖头上去,其中一名术士应声倒在血泊中,直接就被开了瓢了。
周天也没想到,让他碰个瓷都能超额完成任务。
众人见状死死盯着吴笛,其他行凶的术士也调转矛头,遥指这突然冒出的偷袭者。
吴笛当然没忘记使命,见成为众矢之的,赶忙大声喊道,“看什么看,谁让你们打我二大爷的。”
周天心道漂亮!机智勇敢,颇有大将之风,眼见一个术士已经开始施法,周天忙推了黄芳子一下,“快看啊,突发情况。”
黄芳子脑瓜子嗡嗡的,一瞬间想不通的事太多,
不知怎么的他就把人给开瓢了,
不知为何刚刚还是老大爷,这会就变成二大爷了,
更不知周天为何能未卜先知,准确说出特殊情况。
但是术士确实是要攻击凡人了,容不得她继续想下去,黄芳子祭出符纸,手指隔空虚画几个简单的符号,将符纸抛向空中,一阵火焰符纸自燃烧尽,化成白光飞致吴笛身前。
在那人的法术碰上吴笛之前,白光正好赶到,两团真气撞在一起化作虚无。
术士忙看了过来,寻找是谁施术。
周天哪敢给他们聊天的机会,见状喊道,“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了。”
那人见一个年轻道士张嘴就骂,果然气的当场又要砸雷。
旁边的人赶忙拦住,在他悄悄耳语几句,术士冷静下来,皱眉问道,“可是杭城分院的同道?”
“瞎了你的狗眼,就这身衣服是个傻子都知道,问什么问。”想起他们蹂躏王三,忍不住又骂了过去。
见王三还在地上冒烟,周天给身后村民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先扶进屋里。
哪知村民摇了摇头,一脸嫌弃的表示拒绝。
看着周天疑问的目光,村民睿智的说道,“烫手。”
……
要说怎么招来的五个术士,也只能说王三倒霉。
别看张三是个流氓,但也知道后台的重要性,所以平日经常去城西一个小道场上香,发了不义之财时,也都顺手留下些香油钱,久而久之就和道场里的馆主混熟了。
张三想要找术士做后台,馆主需要钱财养活弟子,两人一拍即合,便拜了师敬了茶,认做俗家弟子,也就是不授艺只收钱的弟子。
上次被打到重伤后,张三便去找了这个师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挨打的事说出来,还说对面怎么狠毒,怎么用扫帚木柄伤害了自己的兄弟,言辞之血腥把馆主都听的菊花骤紧。
“他们明知道我是您的弟子,还敢这么着,这打的哪是我兄弟的屁股,这打的是您老的脸啊。”张三不断哀嚎着。
馆主是叫做铅川的道长,一个六七十岁的矮瘦小老头,炼气后期的修为,在整个杭城虽然算不上赫赫有名,那也算得上默默无闻了,否则也不用为了钱就认弟子。
闻言铅川脸色变得不自然,却又不好对着财神爷发作,只能为难的说道,“家有家法行业行规,修仙之人不能向凡人出手,否则会惹来同道问责,贫道也没办法啊。”
“那老头穿着一身破道袍,也是个道人,应该不算坏规矩吧。”张三倒是和周天想法类似,都是流氓出身自然思路都比较清奇,寻找着任何可钻的空子。
铅川可不敢答应,一辈子修仙不成改行要饭的多了,万一那人一点修为没有,依然还是凡人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动辄是要宗门不保的,先祖费尽心血建立的黄粱宗,可不能因此葬送在自己手里。
只见铅川依旧摇了摇头,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张三眼珠一转,退而求其次道,“那就让师兄们过去帮我压阵,不用动手,我只求一个和他单挑的机会,这总行了吧。”
铅川低头沉思,他也明白张三是要借此立威,但是只要不动手就不算坏规矩,就算同道问责,也可以说是怕打出人命,才吩咐弟子去盯着。
见铅川有所松动,张三忙继续扇风道,“对面毕竟是个老道,万一藏着掖着会点法术,那我可就小命不保,我死了倒没什么,可是我死后还怎么孝敬师父。”
这句话更坚定了铅川的决心,当即招来大弟子吩咐好一切。
张三大喜,心想有了这次,前后街看谁还敢叫板。
这个世界除了朝廷,修仙人就是权威。而朝廷之所以凌驾于此之上,是因为背后有着已故国师培养的修仙人护航。
就这样一个炼气初期的大弟子,领着四个炼精期的师弟,随张三前去,黄粱宗转眼出动了一半人马。
大弟子本来想着只是走个过场,见面后施展观气术才发现,对面还真藏着掖着,竟然也是个炼气期的术士,和自己旗鼓相当。
当即激动的双手颤抖内心澎湃,终于能实战了,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来到二楼房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画面,而是站了六个姐姐,个个玲珑有致面容俊俏,衣衫是一个比一个少,一个赛一个的薄。
周天大吃一惊,这么多人怕是真要吃不消了,感激的看了花姐一眼,心说不愧是老鸨,还是姐姐懂男人。
见周天感激的看着自己,花姐开心的笑了,“不是需要带人帮忙么,所以我就选了些姑娘,特地先让你来过过目。”
周天收回感激的目光,长长叹了一口气。
花姐闻声难免误会,还以为他不满意,急忙说道,“不满意也没事,还有呢。”说着转向女子们,“来,换一批。”
看着姐姐们在眼前搔首弄姿,薄雾下若隐若现的景色,这场面周天再熟悉不过了,听到要换一批,忙抬手阻止,“姐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说人不行而是人不够。”
花姐似懂非懂的看着周天。
“我的意思尽量能去的都去,多带些人。”
花姐明白过来,大方说道,“这还不好办,到那天无衣巷关门歇业,全过去你那不就行了,早说啊。”
想不到花姐这么痛快,周天忙起身致谢道,“这感情好,就算是我包场了,多少钱先欠着账,过几天连着分红一起给姐姐送来。”
花姐撇了周天一眼,拿手指轻戳他胸口,娇羞的说道,“说什么钱,多伤感情。”
……
以人类的经验来说,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一切顺风顺水的进行着,为表诚意,周天还特地做出安排,让候大给黄廉也下了个帖子,以示对这个未来摇钱树的尊重。
只是忽略了候大字迹的杀伤力,黄廉看着鬼画符般的请帖,还以为有人在咒他,差点跳脚骂娘。
研究了半天才看出是一纸请帖,登时欲哭无泪。
第二天周天路过医馆时,就看到了晾衣绳上挂着一身崭新大红袍,胳肢窝里的补丁,无声诉说着衣服的历史。
心想这可能是老黄最好的衣服了吧。
众人都在摩拳擦掌等着开业时,意外如期而至。
周天午饭后正悠闲的晒着太阳吹着风,黄芳子忽然找到了他,说门外有个叫花子点名要见他。
叫花子?不好好去要饭来找我干嘛?
迎着阳光,周天眯眼看着黄芳子,拍了拍身边的草坪,“搭理个叫花子干什么,师姐来陪我坐会。”
见周天又开始不正经,黄芳子俏脸一红,“我也想打发了不搭理他,但给钱他收着,给饭他吃了,可就是人赖在那不走,非要见你。”
哎哟我去,碰上无赖了?周天顿时来了精神,“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在祖师爷头上动土。”说着便站起身要会会这叫花子。
撸起袖子和黄芳子一起来到大门,看到门外坐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身影,一见这身制服就知道是误会了,忙把袖子放下来,过去把人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是候王寨村民,王三带领的其中一员,“打架了,让我来叫大当家。”
周天倒是知道候王寨大多智商不高,只是没想到这厮连话都说不明白,不禁皱眉道,“跟谁打架了?王三怎么没来?”
“小当家挨打呢,走不开。”村民呜呜啦啦的说着,像不管自己事一样。
怎么又踏马挨打了,周天气不打一处来,早晚把这小当家也给你撸了。
“不是给他说了,打不过时用法术么,他干什么吃的。”
“用了,打不过。”村民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
周天一愣,不知道是自己没说明白,还是他传达错误,用法术怎么可能打不过,张三那流氓飞升了不成?
对着这个说不清情况的小弟,正生着闷气,忽然看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吴笛正藏在暗处向自己挥手。
周天顿时放松下来,忙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吴笛原本只是来带路,可经过一路的观察,发现以这个憨憨的沟通能力,很可能误事,便自作主张留下观察,结果不出所料,还真的挺误事。
“张三带着人找场子来了,王爷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看就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吴笛快速说道。
我勒个去,这么严重,周天转身就向无衣巷跑去,边跑边问,“不是让他用法术么,怎么还能鼻青脸肿。”
“早早的就用了,用了也没打过,对面带了不止一个术士,把王爷打的都快尿裤子了。”吴笛语不惊人死不休。
跟在周天身后的村民满脸不屑,还没我说的好呢,不就会多整俩词么。
周天闻言却慢慢停住了脚步,术士?还不止一个?自己倒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如果闹大了对明天的开业不利啊。
来到二楼房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画面,而是站了六个姐姐,个个玲珑有致面容俊俏,衣衫是一个比一个少,一个赛一个的薄。
周天大吃一惊,这么多人怕是真要吃不消了,感激的看了花姐一眼,心说不愧是老鸨,还是姐姐懂男人。
见周天感激的看着自己,花姐开心的笑了,“不是需要带人帮忙么,所以我就选了些姑娘,特地先让你来过过目。”
周天收回感激的目光,长长叹了一口气。
花姐闻声难免误会,还以为他不满意,急忙说道,“不满意也没事,还有呢。”说着转向女子们,“来,换一批。”
看着姐姐们在眼前搔首弄姿,薄雾下若隐若现的景色,这场面周天再熟悉不过了,听到要换一批,忙抬手阻止,“姐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说人不行而是人不够。”
花姐似懂非懂的看着周天。
“我的意思尽量能去的都去,多带些人。”
花姐明白过来,大方说道,“这还不好办,到那天无衣巷关门歇业,全过去你那不就行了,早说啊。”
想不到花姐这么痛快,周天忙起身致谢道,“这感情好,就算是我包场了,多少钱先欠着账,过几天连着分红一起给姐姐送来。”
花姐撇了周天一眼,拿手指轻戳他胸口,娇羞的说道,“说什么钱,多伤感情。”
……
以人类的经验来说,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一切顺风顺水的进行着,为表诚意,周天还特地做出安排,让候大给黄廉也下了个帖子,以示对这个未来摇钱树的尊重。
只是忽略了候大字迹的杀伤力,黄廉看着鬼画符般的请帖,还以为有人在咒他,差点跳脚骂娘。
研究了半天才看出是一纸请帖,登时欲哭无泪。
第二天周天路过医馆时,就看到了晾衣绳上挂着一身崭新大红袍,胳肢窝里的补丁,无声诉说着衣服的历史。
心想这可能是老黄最好的衣服了吧。
众人都在摩拳擦掌等着开业时,意外如期而至。
周天午饭后正悠闲的晒着太阳吹着风,黄芳子忽然找到了他,说门外有个叫花子点名要见他。
叫花子?不好好去要饭来找我干嘛?
迎着阳光,周天眯眼看着黄芳子,拍了拍身边的草坪,“搭理个叫花子干什么,师姐来陪我坐会。”
见周天又开始不正经,黄芳子俏脸一红,“我也想打发了不搭理他,但给钱他收着,给饭他吃了,可就是人赖在那不走,非要见你。”
哎哟我去,碰上无赖了?周天顿时来了精神,“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在祖师爷头上动土。”说着便站起身要会会这叫花子。
撸起袖子和黄芳子一起来到大门,看到门外坐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身影,一见这身制服就知道是误会了,忙把袖子放下来,过去把人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是候王寨村民,王三带领的其中一员,“打架了,让我来叫大当家。”
周天倒是知道候王寨大多智商不高,只是没想到这厮连话都说不明白,不禁皱眉道,“跟谁打架了?王三怎么没来?”
“小当家挨打呢,走不开。”村民呜呜啦啦的说着,像不管自己事一样。
怎么又踏马挨打了,周天气不打一处来,早晚把这小当家也给你撸了。
“不是给他说了,打不过时用法术么,他干什么吃的。”
“用了,打不过。”村民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
周天一愣,不知道是自己没说明白,还是他传达错误,用法术怎么可能打不过,张三那流氓飞升了不成?
对着这个说不清情况的小弟,正生着闷气,忽然看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吴笛正藏在暗处向自己挥手。
周天顿时放松下来,忙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吴笛原本只是来带路,可经过一路的观察,发现以这个憨憨的沟通能力,很可能误事,便自作主张留下观察,结果不出所料,还真的挺误事。
“张三带着人找场子来了,王爷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看就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吴笛快速说道。
我勒个去,这么严重,周天转身就向无衣巷跑去,边跑边问,“不是让他用法术么,怎么还能鼻青脸肿。”
“早早的就用了,用了也没打过,对面带了不止一个术士,把王爷打的都快尿裤子了。”吴笛语不惊人死不休。
跟在周天身后的村民满脸不屑,还没我说的好呢,不就会多整俩词么。
周天闻言却慢慢停住了脚步,术士?还不止一个?自己倒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如果闹大了对明天的开业不利啊。
来到二楼房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画面,而是站了六个姐姐,个个玲珑有致面容俊俏,衣衫是一个比一个少,一个赛一个的薄。
周天大吃一惊,这么多人怕是真要吃不消了,感激的看了花姐一眼,心说不愧是老鸨,还是姐姐懂男人。
见周天感激的看着自己,花姐开心的笑了,“不是需要带人帮忙么,所以我就选了些姑娘,特地先让你来过过目。”
周天收回感激的目光,长长叹了一口气。
花姐闻声难免误会,还以为他不满意,急忙说道,“不满意也没事,还有呢。”说着转向女子们,“来,换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