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嘴贱话不多(1 / 2)

花姨给周天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离开,自己则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心想给周天争取点溜走的时间。

“哟,这不是后街张三么,你这一个月来我这八回,把我这当钱庄了?”花姨毕竟见过世面,丝毫没有露怯,笑盈盈的说道。

“呸”张三吐了口口水,不屑的说道,“你一个青楼拿什么跟钱庄比,我倒是想让你这是钱庄。”

“少说废话,怎么的?这回嫌钱少?”花姨怒斥。

“今我包场了,给爷们弄舒服了,以后还相安无事,敢说个不字,楼给你拆了。”张三往小弟们的方向努了努嘴,起身走到花姨身前,站在一个授受不亲的距离,一脸淫笑的说道,“而我嘛,就更好办了,您老古道热肠辛苦辛苦,我也不挑肥拣瘦的,这样咱们都好说,以后继续亲香。”

花姨把一个默默无闻的无衣巷经营的风生水起,早已是远近闻名,虽然是老鸨,但失势前结交的也都是达官贵人,哪受过这气,不禁心头火起,也忘了对方人多势众,轮圆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含怒出手,只见张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被扇的跌倒出去,大头朝下倒在地上。

张三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爬起来就朝花姨冲过来,被在场小厮死命拉住,求饶道,“张爷息怒啊,有话好商量,使不得使不得。”

张三一脚把小厮踢开,径直冲到花姨身前,高举拳头就要报这一掌之仇。

花姨紧闭双眼侧过俏脸,心知躲不过去了。

半晌不觉疼痛,好奇的睁开眼睛,发现张三举起的拳头被一只白皙的手掌紧紧握住,

“这位兄台打女人不合适吧。”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理应离开的周天挡在了花姨身前。

张三面露狠色,怒瞪周天道,“你是哪来的小白脸?”

周天用力把张三推开,望着涌过来的二十多人丝毫不惧,心想炼体之后还没好好松散过筋骨,毕竟打细皮嫩肉的修行人总是不够过瘾,今天倒好,送上门这么多人棍。

七八个小厮眼看动了手,忙聚到花姨身后,又心知不是他们对手,合计着只能找机会出去报官了。

“好胆!”退了几步的张三终于站定,像是看透了小厮们的心思,大手一挥吼道,“弟兄们把前后门都堵上,今天她们不答应也得答应,强扭的瓜才甜呐。”

只见众人应声散开,把周天和花姨等围在中间,一个黑脸大汉还不忘说道,“这小白脸也别放走,有了他老子就不用跟你们抢姑娘了。”

一阵哄笑传出。

周天不禁恶寒,尼玛连老子主意都敢打。

花姨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低声跟周天说道,“你别掺和了,万一动了法术传出去,修士逛青楼可是大罪。”

周天无所谓的一笑,“谁说我非要用法术了?”

说完不再理发愣的花姨。

何止收拾他们才不用法术,他是连斗法都没用过法术。

躲在房间里的姑娘们忍不住纷纷探出头来,刚好看到周天一夫当关的护在花姨身前,不禁好奇这个俊俏的小生是谁。

其实各间房内不乏一些达官贵人,只是碰到这种事都不愿出头,生怕连累自己,这些花姨当然明白,所以心中更感激周天,不说别的,今天若不是他,巴掌肯定要挨一下了。

周天在地上捡了个扫帚,拿着木把打量半天,满意的点了点头。

“哟~小白脸还知道抄家伙,别说这兵器跟你还挺配。”张三看周天就像在看一个必死的猎物,肆意的嘲笑道。

周天不理众人的哄笑,拿扫帚把指了指黑脸大汉,“就你小子要把老子留下是吧,等会给你开开眼。”

那黑厮哪知道,所谓开开眼是物理开开眼。

……

亡于嘴贱死于话多,周天嘴很贱,话却不多,特别是在打架时,这是两辈子积累的经验。

所以在众人笑声还没结束时,周天就来到了张三面前,照着满是横肉的脸,一拳就轰了过去。

速度太快,不仅周围的人没反应过来,连张三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向后飞出时,笑容还挂在脸上,

只觉得鼻子消失了,

嘴唇消失了,

门牙在眼前飞扬。

飞扬?我怎么会飞了?

这就是张三昏迷之前最后的疑问。

“砰”的一声,张三重重的摔在地上,连个p都没来及放就不省人事。

虽然飞得远摔得重,一路上却连个板凳都没碰倒。

打架就是打架,怎么能借着打架的名义毁坏他人财物呢?周天理所当然的想着。

这时如果有花痴师姐在旁边,定然要尖声哭喊,“他太努力了!”只可惜花姨早已过了那个年纪,而楼上的姑娘又被吓得不敢大声喧哗,所以让周天不禁有点意兴索然。

扫兴可以,但是斗志不能丧失,只见周天不等人们反应,便挨个打了上去。

太极八卦仙人掌,咏春形意贴山靠,这些虽然周天都不会,但是踢裆插眼踩脚尖,用的招数简直比流氓还要流氓,愣是让挨打的糙汉生出崇拜的仰视感。

一圈下来,别说桌椅板凳完好无损,就连茶杯碗碟都无一破碎,期间几个人想抄起板凳当武器,被周天遥遥一指,又都吓得赶紧放下。

直到最后一个黑脸大汉,周天特地把他留到了最后,当然不是看上他了,而是因为他刚开始那句无礼的话。

“好汉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从来没做过坏事,今天是被张三喊来凑人场的,您饶了我吧。”黑脸大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跪下不断磕头。

周天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这都不重要。”

“那您让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来了。”黑脸大汉如捣蒜一般响头不断,额头也隐现血丝。

“撅那。”周天淡淡的说道,手中的扫帚在指间转着华丽的圆圈。

“啊?”黑脸大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撅……撅那?”

周天懒得废话,一脚把他蹬翻,抓起头发按趴在地上,手起扫帚落。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穿透无衣巷,在前街后街不断回荡。

周天把带血的扫帚扔在地上,打到现在,这是唯一被损坏的物品,当然了,虽然洗洗还能用,但是恐怕没人愿意再碰这凶器。

“滚蛋。”扔完扫帚后,周天又冷冷扔下一句话。

众流氓相互搀扶着逃出无衣巷,其中张三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还不算伤的最重的,早早不省人事反而让他免遭许多毒打。

而黑脸大汉最后是由四个人拖着出去的,裤子后边早已被鲜血染红,街上的人看到如此惨状,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

花姨来到周天身边,由衷感激道,“全身而退,分毫未损,全仰仗周公子仗义出手,想不到周公子拳脚还如此厉害。”

周天心说除了拳脚我也没啥厉害的了,旋又否定这个想法,还有个更厉害的也没人知道啊。

“修行人当以拯救苍生替天行道为己任,也就是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花姨就别客气了。”周天张口就来,把任布行骂自己的话给活学活用了。

“喊什么姨,听着生分,以后喊姐。”花姐说着千娇百媚的看了周天一眼。

周天点头答应,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如果他们再来惹事,你只管吩咐人去找我,只要我在杭城,绝不会坐视不理。”

花姐苦涩一笑,无奈说道,“能请你帮忙当然是好事,可是该怎么请?难道因为青楼的事,真的跑去天蓬阁?”

周天一想也是,但是又不能放着不管,今天下这么重的手,鬼知道他们会怎么报复,如果能在这一直留些人就好了。

想到这周天眼前一亮,对啊,用魔法打败魔法,当即拍着胸口说道,“姐姐放心,以后无衣巷的安危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给他们打击报复的机会。”

花姐惊喜的看着周天,“此话当真?你准备怎么护无衣巷周全?”

能有个天蓬阁的修士保护,花姐当然乐不得答应,这可比一两个官差有用,说句不好听的,哪怕闹鬼都有做法事的了。

“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过,不过在此之前,还得求姐姐一件事。”周天扭扭捏捏的说道。

“什么事?”花姐愣然问道,“就今天周公子出手之恩,哪怕你让我再进屋一次我都不会拒绝。”

“改日改日。”周天害羞的摆了摆手,“主要是想求姐姐先借我个几百斤粮食。”

“粮食?天蓬阁断粮了么?”花姐惊讶不已。

原来无衣巷这一带是杭城最出名的烟花集,分为前街后街,无衣巷便是其中生意最好的一所青楼,位于前街最佳地段。

而这种繁华地界,怎么可能少的了流氓无赖呢,张三就是众多流氓中的佼佼者,因在后街年少成名,从小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所以众人送了个混名,后街的男孩。

张三的恶名也早早就传出前后街,在整个杭城都是名声在外。

为什么非要找无衣巷的麻烦呢?其实他想这么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早先无衣巷背后有官老爷撑腰,所以不光不敢去找事,还经常被无衣巷坏了好事。以往去其他地方收条,人家都会搬出无衣巷压他,无衣巷还抱着本是同根生的想法,总是仗义出手,让张三处处碰壁,只能回家生闷气。

不久前官老爷走了,去了遥远的西北荒漠砸窑洞,走前也没来得及给无衣巷做出新安排。

当然了,这种情况下就算做了安排,后来人也不一定听话照做,新的府尹大人倒是有心和无衣巷同流,奈何生来是个惧内的老实人,夫人又是杭城本地的大家闺秀,城里面这点事比他这个父母官还透亮,那是一点缝隙都不给留,新府尹也只能遥望无衣巷而生叹。

人被憋的久了就容易变态,久而久之府尹大人就变了,也不知是为了取悦夫人,还是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的心态,愣是下了一道新府令,不准任何杭城官员踏足烟花地,更不准与之暗中勾结,这么一来硬生生断了无衣巷的大好前程。

张三听说后,这些年受的闷气终于有处可撒,你无衣巷不是爱出头么,那就让你出个够,你无衣巷不是能捞钱么,那就让你好好做一次散财童子,隔三差五便来无衣巷生事,愣是把白嫖二字玩成了字面意思,白嫖不满足还得连吃带拿,美名其曰既然照顾生意就该应有所得,巧立名目把不要脸也玩出了新花样。

……

花姨让小厮先去盯着,自己稍候便到。

只剩两人后,花姨回头瞪了周天一眼,穿上衣服挽了挽头发准备出去。

见花姨已经气的脸色苍白,周天也不再计较,心想离的这么近又不能怪我,不出气我还能憋死不成,但是好歹盯着看了半天,心里过意不去,好心问道,“什么情况?用不用帮忙?”

“我倒是想请高人帮忙,奈何这些修行人见了我们比见了妖怪还怕,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谁愿意触这霉头,算了,还是我去打发走他们吧。”花姨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刚说的事我记下了,尽量帮你打听她的下落,你过段时间再来问。”

周天瞬间同情心泛滥起来,前世虽然流连娱乐场所,但是他对每个女子都是客客气气,认为虽是买笑也得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势的生意罢了,自己装大师天天坑蒙拐骗又比谁高贵呢,都是生意人,谋生手段不同罢了。

闻言周天皱起眉头,心中不爽,也站起身来随花姨一同向外走去,路上随口问起张三为什么要来找麻烦。

花姨以为周天顺路要走,心情郁闷下便把来龙去脉当闲话说了出来。

周天出奇的没有插科打诨,只是默默听着,不时点点头做为回应。

到了楼下,见来时还热闹的大厅,这会已经没有姑娘的身影,变成了一群糙汉横七竖八的坐在厅内,大概二十来人,个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光膀子抠脚丫,那是怎么像流氓怎么来。

刚刚报信的大堂经理正站在一个人身前,躬身赔笑的说着话。

那人光着膀子披头散发,坐台阶上翘起二郎腿,边掏耳朵边和小厮说话,“你这龟儿子怎么这么多话,不是告诉你让老鸨子出来,什么都好商量。”

小厮依然保持着微笑服务,低声下气的说道,“张爷,钱不是您也拿着了么,还找老板娘干啥,您老给行个方便,回头有什么需要咱不是还来往呢么。”

“别回头就今天吧,老子要包个场,这些兄弟都半年多没开荤了,你挨个给安排娘们伺候上;我就不用麻烦了,反正其他的也玩腻了,让你们老鸨来给我换换口味。”光膀子的就是张三,此时也等的不耐烦,直截了当的说道。

周天听到这番话,眉头皱的更深,平生最讨厌这种流氓行径,一点素质都没有,带几个莽夫尽做些没技术含量的事,当即心中已有定计。

原来无衣巷这一带是杭城最出名的烟花集,分为前街后街,无衣巷便是其中生意最好的一所青楼,位于前街最佳地段。

而这种繁华地界,怎么可能少的了流氓无赖呢,张三就是众多流氓中的佼佼者,因在后街年少成名,从小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所以众人送了个混名,后街的男孩。

张三的恶名也早早就传出前后街,在整个杭城都是名声在外。

为什么非要找无衣巷的麻烦呢?其实他想这么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早先无衣巷背后有官老爷撑腰,所以不光不敢去找事,还经常被无衣巷坏了好事。以往去其他地方收条,人家都会搬出无衣巷压他,无衣巷还抱着本是同根生的想法,总是仗义出手,让张三处处碰壁,只能回家生闷气。

不久前官老爷走了,去了遥远的西北荒漠砸窑洞,走前也没来得及给无衣巷做出新安排。

当然了,这种情况下就算做了安排,后来人也不一定听话照做,新的府尹大人倒是有心和无衣巷同流,奈何生来是个惧内的老实人,夫人又是杭城本地的大家闺秀,城里面这点事比他这个父母官还透亮,那是一点缝隙都不给留,新府尹也只能遥望无衣巷而生叹。

人被憋的久了就容易变态,久而久之府尹大人就变了,也不知是为了取悦夫人,还是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的心态,愣是下了一道新府令,不准任何杭城官员踏足烟花地,更不准与之暗中勾结,这么一来硬生生断了无衣巷的大好前程。

张三听说后,这些年受的闷气终于有处可撒,你无衣巷不是爱出头么,那就让你出个够,你无衣巷不是能捞钱么,那就让你好好做一次散财童子,隔三差五便来无衣巷生事,愣是把白嫖二字玩成了字面意思,白嫖不满足还得连吃带拿,美名其曰既然照顾生意就该应有所得,巧立名目把不要脸也玩出了新花样。

……

花姨让小厮先去盯着,自己稍候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