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锣鼓喧天鞭炮齐舞(1 / 2)

闫竹子恍然大悟,“这个啊,这就是锦旗啊。”

周天看着这个粗到两人抱不住,长约一棵树的圆柱,不由愣在当场喃喃道,“锦……锦旗?”

“哦,对了。”这时闫竹子想起什么,抽出双手拍了个巴掌,“这样就对了。”

只见扛东西的十来个师弟同时用力,将“锦旗”扔向空中,师妹们则不知从哪掏出花瓣,如天女散花般同时洒向空中。

“你别说……还挺好看。”周天愣愣的看着半空,不禁说道。

“只是……这锦旗……是不是太大了。”仰着头才能看清锦旗全貌,周天忍不住感叹道。

展开后,一面长十米宽五米的红布跃然出现,由众弟子施法术牵引,像个帐篷般飘在空中,红布下的人也被映的个个满脸红光,洋溢着喜悦的节日气氛。

红布上洋洋洒洒写了两三千字,全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话,什么英勇无敌、舍己救人、神武非凡等等,周天只看了个开头就看不下去了,并不是被夸的不好意思,而是一直抬头脖子已经受不了。

这种情况不止他一人,只见不少看热闹的师弟也坚持不住,纷纷用手揉脖子。

“好家伙,还真是把感谢信写红布上了,一点不带错的。”周天转了转酸痛的脖子,鄙夷的看了闫竹子一眼。

虽然锦旗弄的不如想象中满意,但是这个排场算是超乎意料,让周天舒服的找不出毛病。

任布行看着两人惺惺作态,暗暗呸了一声,心想福城分院还是老样子,穷显摆瞎得瑟,女人当家房倒屋塌,看来王飘飘这个院长也做不了多久。

虽然心中暗骂,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慈祥,和蔼的说道,“闫竹子有心了,回去给王院长带个好。”说完便看着闫竹子,颇有目送他离开的意思,

反正这么兴师动众又不是因为我,老夫可没闲工夫陪你们浪费时间,捎个话的事还带这么多人来打秋风,呸!

闫竹子恭敬的站在一旁,准备等任布行说完带人进去歇歇脚,哪知道一句话就让回去带好,这不是撵人么?

自己兴师动众跑来送锦旗,折腾半天排场给了,面子丢尽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闫竹子面色一沉,待要发作又不好说什么,好歹也是个院长,弄不好吃亏的还是自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呵呵,一定带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任布行点了点头,“不送。”

因白螃子受伤,心情一直不好的任布行,怎么可能给周天庆功。

“这怎么话说的,怎么刚来就要走呢,这么远的路,你不在意师妹我还心疼师姐呢。”周天一听要走就不乐意了,接过话茬说道,“不能走不能走。”

“无妨无妨。”闫竹子脸色好转,心想这周天可以啊,院长的话都敢违背,将来必成大器。

任布行也想不到周天敢唱反调,笑容僵在脸上,疑惑的看着他,用目光询问是不是疯了。

周天才懒得搭理这胖老头,给自己捧场的客人,哪能让人家这么吃瘪,不管任布行吃了苍蝇的表情,随手招了个师弟到身边,掏出一袋金子扔过去,把师弟吓了一跳,“去把城里把最好的酒楼包下来,招待福城分院来的兄弟。”

周天心知这么进去肯定不行,但僵在大门口也不成体统,便找了个折中之法。

师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即不敢去也不敢不去,直到角落里的黄芳子使了个眼色,小师弟才敢向外跑去。

周天看在眼里点头致谢,黄芳子则偷偷回应一个微笑,继续躲在人群里。

任布行眯眼站在一旁,怎么也想不到周天会来这么一手,本想用禁足阻止,又怕这愣头撒起泼来丢人的还是自己,当即转身离去随他们折腾,走前故作大方的扔下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吃顿便饭吧。”

去吧去吧,反正别来烦我就行,老夫落得眼不见为净,不过……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闫竹子得了便宜也懒得卖乖,只要把面子给足就行,乐呵呵的说道,“那就叨扰了。”

见任布行进院,周天便打个时间差,顺势伸手引路,也领着众人向内走去,边走边说,“既然来了先进院子逛逛。”

看着任布行的背影,心说我就不信你还能撵人不成?

前面的任布行听到周天的话,脚步一滞,气的连咳数声,当即加快速度离开此地。

院长一走,周天更是春风得意,大声安排道,“来把锦旗放下,老举着挺累的。”说着指了指大门一侧显眼的前墙,“直接挂这就行,挂周正点。”

说着便跑过去指挥众人。

看着周天忙碌的身影,闫竹子心想若论不要脸这小子如果排第二,那第一肯定没长脸。

今天大弟子白螃子没出现,听说就是被周天给打了,二弟子黄芳子倒是出现了,只不过不光不管事,似乎还在暗暗帮助周天,三弟子红樟子不提也罢,有勇无谋之辈。

闫竹子数来数去杭城分院也就三个高级弟子,都被周天架空,隐隐有取白螃子而代之的势头,想到这里轻笑一声,何止大弟子之位,依我看来院长之位都指日可待。

周天终于忙完,看着挂满整面墙壁的锦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不累脖子了。”说着又叫了个师弟过来,“你在这盯着,别让人乱摸乱碰。”

自从打过白螃子,就再没人敢欺负周天,从候王寨回来后,更是人人避而远之,而今天看来,似乎对他说的话也没了拒绝的理由,这种感觉很是受用。

“吕顽师弟别愣着啊,快领哥哥姐姐们进去逛园子。”说完周天大摇大摆的领先向内走去。

……

任布行刚在师德堂坐定,气的胡子都快竖了起来,一口茶还没喝进去,一名弟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院长,城西同仁宗大弟子拜见。”

任布行“哦?”了一声,这个同仁宗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宗门,一直与杭城分院交好,与他更是私交不错,心想终于有顺心事了,喝口茶慢条斯理的问道,“说什么事了吗?”

“送锦旗。”弟子答到。

任布行一口水喷在桌上,“他们送哪门子锦旗?”

“说是谢周师兄救命之恩。”

任布行沉吟半晌,这个同仁宗和福城分院不同,是杭城本地宗派,又一向和自己来往,不能因为周天反而冷落了他们。

要说为什么不怕得罪福城分院,却更看重同城小宗门,那只能说明谁还没个小九九呢,不光他任布行有,他还确信福城分院的王飘飘也有,毕竟天蓬阁已经过了打天下的日子,苦活脏活既然都成过去,当然到了分肥肉的时候,哪有只干活不吃草的牛呢。

“既然是答谢周天,那就去告诉周天,让他自行斟酌便是。”沉吟片刻任布行开口说道。

弟子领命而去,任布行继续饮茶,心中纳闷候王寨到底发生什么了?能让周天捡个便宜露个大脸,不禁叹了口气,“唉~”

又有弟子进来,“院长,赐元堂大弟子求见。”

任布行端着茶杯的手都忍不住打哆嗦,颤抖的问道,“什么事?”

“给周天送锦旗。”

“给他送锦旗去找他啊,找我干什么!”任布行终于动气,将茶杯丢在一旁,茶水溅的哪里都是。

弟子前脚刚走,又一人走了进来,

“院长,深世堂送锦旗。”

“去找周天。”

“院长,送锦旗。”

“去找周天。”

“院长……”

“滚!”

任布行再也忍不住,大力将门合上,不准任何人再进来。

……

原来被救的人回去后,将经过如实汇报,各宗门都开始商量该怎么办,即能报答救命之恩,又能借机和天蓬阁联络感情。

只是在听说点名要锦旗后,又都犯了难,这东西谁都没见过,怕就怕做出来后周天不满意,费了周章也落不着好,刚好今天闫竹子大张旗鼓打了个样,各宗门当即心中有底,有如竞赛般都在第一时间赶制出自己特色的锦旗。

有的又长又窄犹如红绫,破空飞到杭城分院,

有的百鸟朝凤叼着一块三角布,慢慢悠悠飞来,

还有的直接裹在舞龙上,扭着秧歌舞着狮子就跑进杭城分院,拦都拦不住,

霎那间,杭城分院所在的祥云街锣鼓喧天鞭炮齐舞,热闹非凡犹如过年。

这可把周天给忙坏了,吕顽和黄芳子同时帮忙都不够用,后来索性闫竹子也带着师弟师妹帮周天张罗起来,杭城分院大门两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有三角的、四角的、平角的、还有丁字形的等等等等。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看不到的,但是无论形状怎么变化,不变的就是字多,一个赛一个的多,最后一个步正宗的锦旗愣是弄个万字长文出来,好像生怕显得没文化似的。

除了字多就是颜色清一色的红,整个分院外墙像裹了红围裙一般,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红灯巷呢。

此时的周天还想不到这锦旗风波生生蔓延了大半个月,最后连京城天蓬阁总坛都给惊动。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大师兄受伤后,黄芳子似乎成了给周天传话的角色,不知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用周天的话说,这就是俏师姐喜欢俊师弟的天性,怪只怪自己揍白螃子的时候太man了。

周天衣衫不整的拉开房门,“谁送的锦旗?”

“福城分院的闫竹子师兄,在大门口等着你呢。”

周天心道来的还挺快,自己前脚回来后脚锦旗就到了,想起还在被禁足,为难的挠了挠头说道,“我现在还在禁足,要不劳烦师姐去和院长通报一声,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院长也在大门口等着你呢,要不你以为谁让我来的。”

周天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是院长让你来的,我还以为是师姐自己想来的呢。”

黄芳子先是一愣,然后俏脸微红,她是这次候王寨之行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周天能孤身前去又全身而退,前后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让黄她忍不住生出一丝仰慕。

原先黄芳子只是不喜他怯懦的性格,可打人后就像换个人般,本就长的招人疼,如今再添上举世无双的气概,这奶狗狼狗一锅烩谁能忍得了。

身为二师姐,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还是头一遭,又不舍得翻脸走人,只能千娇百媚的瞪了周天一眼,“你最近怎么这么不正经,还是原来那位乖师弟么。”

周天勾起嘴角露出邪魅一笑,故作不忿的说道,“那时也不见师姐隔三差五的来,反倒现在还愿意多看我两眼。”

周天当然不是看上了这位样貌朴素的师姐,而是习惯了前世做大师时的多姿多彩,突然素净下来哪受得了,既然你敢送上门,那我肯定来者不拒。

黄芳子看着衣衫不整的周天,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他一下,娇嗔道,“先去把衣服穿好吧。”新鲜感十足的聊天,让她还想再多说两句,却远远看到吕顽正黑着脸走过来,便欲言又止的停住话头,只说抓紧时间便先行离去。

吕顽看周天倚着门框跟黄芳子挥手告别,阴沉着脸说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白螃子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怎么也算的上尸骨未寒,她倒想的开,这么快就另寻门户了。”

“师弟说的过了啊,人家好心来传话,怎么到你嘴里弄得跟小寡妇改嫁似的。”周天见吕顽不悦,又一把搂住他肩膀,“师弟不会是吃醋吧,需要我帮你牵个线吗。”

吕顽一把推开周天,冷哼一声,“你是忘了她原来怎么欺负你了。”

“她怎么欺负我,改明我加倍欺回来不就行了。”周天整理好衣服,带着吕顽向大门走去。

……

杭城分院的大门坐北朝南,高大宏伟气势非凡,墙上斑驳的痕迹强调着此地的悠久历史。

此刻大门口分成两波聚集多人,外面的一波由福城分院二师兄闫竹子领队,身后七七八八站了十来号师弟,合力扛着一个又粗又长的柱形物体。

再往后就是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弟子,穿着福城分院制式道袍,一个个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惹的看热闹的人纷纷注目。

这些都出自闫竹子安排,既然救命恩人喜欢排场,那还不简单,脱身回到福城后,第一时间就找到自己的师父——福城分院院长王飘飘,先回报几个月遭受的非人待遇,再讲述如何被搭救。

最后说起锦旗的事,便叫来大师兄尔垂子一起商量回访事宜。

通过细致的磋商,一致决定要大操大办才能突显福城分院实力雄厚。

宜早不宜迟,三人小会结束后,闫竹子就立马开始执行,边脑补边自创,用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算做出所谓的锦旗,而后亲自带队,挑选福城分院七大美人一同前往,才有了今天的热闹景象。

周天隔老远看过来,见闫竹子正和任布行寒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将吕顽扔在身后。

一个健步窜进两人中间,双手夸张的伸过去,抓起闫竹子双手大幅度摇晃,满含深情的说道,“你看你怎么这么客气,来就来吧还拿什么礼物”。

周天边说边向福城分院的漂亮师姐们大手一挥,喊道,“气氛组往这边靠一靠,抬东西的弟兄们往后边捎一捎了。”

闫竹子刚想要行礼,双手就被周天抓住,从没握过手的他一时摸不着头脑,被摇的晕晕乎乎不知何意,不过看表情应该很满意。

听到周天说礼物,便顺着目光看过去,“礼物?不不不,那不是礼物,她们是我师妹。”

周天听的冷汗直冒,呵呵笑着指了指被人抬着的东西,“我是说这个。”

大师兄受伤后,黄芳子似乎成了给周天传话的角色,不知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用周天的话说,这就是俏师姐喜欢俊师弟的天性,怪只怪自己揍白螃子的时候太man了。

周天衣衫不整的拉开房门,“谁送的锦旗?”

“福城分院的闫竹子师兄,在大门口等着你呢。”

周天心道来的还挺快,自己前脚回来后脚锦旗就到了,想起还在被禁足,为难的挠了挠头说道,“我现在还在禁足,要不劳烦师姐去和院长通报一声,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院长也在大门口等着你呢,要不你以为谁让我来的。”

周天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是院长让你来的,我还以为是师姐自己想来的呢。”

黄芳子先是一愣,然后俏脸微红,她是这次候王寨之行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周天能孤身前去又全身而退,前后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让黄她忍不住生出一丝仰慕。

原先黄芳子只是不喜他怯懦的性格,可打人后就像换个人般,本就长的招人疼,如今再添上举世无双的气概,这奶狗狼狗一锅烩谁能忍得了。

身为二师姐,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还是头一遭,又不舍得翻脸走人,只能千娇百媚的瞪了周天一眼,“你最近怎么这么不正经,还是原来那位乖师弟么。”

周天勾起嘴角露出邪魅一笑,故作不忿的说道,“那时也不见师姐隔三差五的来,反倒现在还愿意多看我两眼。”

周天当然不是看上了这位样貌朴素的师姐,而是习惯了前世做大师时的多姿多彩,突然素净下来哪受得了,既然你敢送上门,那我肯定来者不拒。

黄芳子看着衣衫不整的周天,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他一下,娇嗔道,“先去把衣服穿好吧。”新鲜感十足的聊天,让她还想再多说两句,却远远看到吕顽正黑着脸走过来,便欲言又止的停住话头,只说抓紧时间便先行离去。

吕顽看周天倚着门框跟黄芳子挥手告别,阴沉着脸说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白螃子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怎么也算的上尸骨未寒,她倒想的开,这么快就另寻门户了。”

“师弟说的过了啊,人家好心来传话,怎么到你嘴里弄得跟小寡妇改嫁似的。”周天见吕顽不悦,又一把搂住他肩膀,“师弟不会是吃醋吧,需要我帮你牵个线吗。”

吕顽一把推开周天,冷哼一声,“你是忘了她原来怎么欺负你了。”

“她怎么欺负我,改明我加倍欺回来不就行了。”周天整理好衣服,带着吕顽向大门走去。

……

杭城分院的大门坐北朝南,高大宏伟气势非凡,墙上斑驳的痕迹强调着此地的悠久历史。

此刻大门口分成两波聚集多人,外面的一波由福城分院二师兄闫竹子领队,身后七七八八站了十来号师弟,合力扛着一个又粗又长的柱形物体。

再往后就是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弟子,穿着福城分院制式道袍,一个个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惹的看热闹的人纷纷注目。

这些都出自闫竹子安排,既然救命恩人喜欢排场,那还不简单,脱身回到福城后,第一时间就找到自己的师父——福城分院院长王飘飘,先回报几个月遭受的非人待遇,再讲述如何被搭救。

最后说起锦旗的事,便叫来大师兄尔垂子一起商量回访事宜。

通过细致的磋商,一致决定要大操大办才能突显福城分院实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