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胖师兄俏师弟(1 / 2)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螃子被噎的干咳两声,不悦看了师妹一眼。

黄芳子说完也觉得不妥,光顾着肯定他的话,倒忘了注意措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装作没事发生般抬头望天。

白螃子、黄芳子、红樟子杭城分院唯三的高等弟子,其中黄芳子还算不是太坏,在白螃子欺负师弟时常常息事宁人,天天干着些擦屁股收尾的活,又因为三个人两个脑子不好使,所以还得充当智囊角色。

平时在白螃子的带领下,没少欺负师弟师妹,心肠不算歹毒但手段算得上凶狠,分院内根本没人敢惹,想告状?师父师叔器重白螃子根本不在意这些,有打小报告的功夫,还不如烧香拜佛求麻烦别找自己有用。

不过只要你听话,被白螃子认可,那么不光他不欺负你,就连你欺负别人都没问题,大家对此早已习惯。

白螃子脸色铁青,目光一直注视着周天,就像是野猪看到了猎物一般。

周天找到座位刚要坐下,就听到一声长啸撕破苍穹,连浮云都撕碎两朵。

“谁让你坐下的!”回音不断在广场上激荡。

周天吓得一激灵,以为有什么奇珍异兽突袭杭城分院,从不断环绕的回音中分辨出是句人话。

“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怎么这么没素质。”周天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忍不住皱眉说道。

白螃子火冒三丈,带着师弟师妹走向周天。

只见周天突然露出错愕表情,朝白螃子身后望去,“院长来了。”

白螃子闻言一愣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黄芳子在身后提醒,“小心有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好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白螃子忍住回头的冲动,大步走向周天,“还敢给我耍诈,今天天王老子来都救不了你。”

“咳咳~”一阵苍老的咳嗽声传来。

白螃子的胖脸从凶狠到惊惧,再到堆笑的转过头,“院长您来了,弟子正在指点周天师弟,您千万别误会。”

院长任布行淡淡点了点头,并没有追根问底,只是淡淡说了句,“先上课。”便走向广场中心的高台。

矮胖的背影,慈祥的面容,颤颤巍巍的步伐加上手中红木的龙头拐杖,虽说不上道骨仙风,也算是慈眉善目了。

不过通过刚刚经历,周天觉得这老头似乎没这么简单。

……

没什么意外,课确实是催眠的,众人面上聚精会神,实际早已眼皮子打架,而那些昨夜参与寻找周天的人,更是熬不住已经进入了梦乡。

只有三个人依然精神奕奕,不停交头接耳。

时不时看向周天的眼神,就差明着说下课桥头见了。

周天也困的哈欠连天,为了让自己别睡着,便开始“翻看”陌生的回忆,好对新世界多一点了解。

恍惚间广场上众人都泛起一圈辉光,周天大感新鲜,知道这是修士最基础的术法之一:观气术。

闲着也是闲着,周天便一一看了过去。

这些冒着蓝光的是炼精期,跟自己一样。

那些青色的就是炼气初期了,白螃子他们冒着绿光,应该是已经炼气有成,到达了炼气后期。

一路顺着人群看向任布行,柔和的黄光立于台上,这便是炼神初期的凝神期,啧啧啧,要不人家是院长呢。

除了这些颜色,还有炼神小成的橙色,炼神大成的赤色,返虚真人期的紫色,以及最终合道期的白色。

周天一一熟悉着辉光所代表的境界。

“阿嚏~”高台上的任布行忽感一阵凉意,怎么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似的。

周天被喷嚏声惊醒,发现已是中午时分。

任布行收拾东西,手拄拐杖悠悠离去。

周天也打了个哈欠准备午饭,和吕顽一起刚走几步,就被人拦住去路。

“想走?”这是大师兄的声音。

周天觉得袖口有异样传来,困惑的回头查看,发现吕顽在悄悄扯自己衣袖,眼中满是担心。

周天回复一个放心的表情,推开吕顽,孤身走到白螃子身前。

“找我何事?”做了几十年的大师,哪能说改就改,周天居高临下的皱眉问道。

白螃子一愣,“合适,怎么不合适。”心想这小子无论语气还是眼神,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听说周师弟昨晚去无衣巷快活了?”

“无衣巷?师兄见多识广知道无衣巷,我可不知道,要不师兄带我去见识见识?”论阴阳怪气周天怕过谁,一句话呛了回去。

白螃子脑袋挺大脑仁挺小,从来没人敢和他顶嘴,今天忽然出来个头铁的,愣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啧啧,看到没,这就是见过世面的人啊,脱胎换骨如浴春风,一夜间就变的男人了。”旁观的弟子不由感慨道。

一旁的吃瓜师弟闻言重重点头,颇有羡慕之意。

白螃子听闻,气的胖脸阵红阵白。

好在这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放肆,谁给你的狗胆,仗着女师叔护着你,还反了天了?你是软饭没吃饱,去无衣巷觅食了?”黄芳子见大师兄被怼,忙挺身而出,不过救主心切下不免言辞过激了些。

果然此话一出,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骂人把师叔带出来这可是头一回。

刚刚还想要息事宁人,吕顽此刻也变了脸色,面带不悦的看着三人。

周天第一次被女人指着鼻子骂,骂就骂吧,还骂吃软饭。

周天穿越前那大小也算个公众人物,闻名大江南北,靠的就是一张嘴三条腿,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的喊声“大师”,怎么就成了吃软饭的了。

白螃子见周天不吭声,还以为是怕了,扶着肚子走到周天面前,弯腰仰脸看着周天,得意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怕?老子怕一不小心打死你。”周天说着牵动一边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白螃子呆了半晌,想着是不是听错了,但看到其他人也愣在当场,才确定没听错。

通红的大脸变得苍白,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我和你决斗!”

周天微微错愕,

决斗?什么是决斗?忙在记忆中翻找,还真找到了。

“决斗者,生死有命也。”

好么,刚死过,说不定还得再死一回。

你要说打架,我还练过几招防身术,斗法的事也没经历过啊,毕竟上世只是个大师,又不是大法师。

只见众人都开始默默散开,吕顽留下一个多保重的眼神,也退入人群,唯留两人站在广场中央。

仪式感这么足的么?

周天看这架势明白躲是躲不掉了,二劲瞬间翻涌上头,斗法不行就斗殴,起码这个我还会点。

打定主意后,便挺直腰杆把袖子撸了起来,立威还是立碑就看这一遭了,搏一搏小汽车变摩托!

白螃子见周天撸袖子,还以为他要开始施法,两人虽没有切磋过法术,但是周天能被选上元子,鬼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能耐。

不敢耽搁,凌空左手掏出符纸,右手搓指成剑,左手右手像慢动作一样书写灵符,修士斗法用的都是些最基础的五行法咒,驭雷术、驱风术、引水术、扶火术、流金术之类,大多还是停留在灵符施展的阶段。

所以取胜秘诀就在于快,谁先画好谁便更有胜算,身为大师兄,白螃子相信自己是最快的。

或许是想到了一会胜利的场面,又或是周天重伤不治的画面,白螃子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丝~”

白螃子正专心做法,就听众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愣是把他听的牙根发凉。

什么情况?他不会是跑了吧,白螃子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胡思乱想到。

终于还是忍不住,白螃子画符动作不停,抽空抬眼瞄了一眼周天。

这一看不由僵住,因为眼前根本看不清周天,只能看到一个拳头由远及近凌空而至。

“砰”的一声,白螃子倒在地上。

只见周天顺势骑到他肥大的身躯上,双手照着大脸就左右开弓。

“啪”

“啪”

“啪……”

阵阵皮肉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白螃子已是鼻血横流口水四溅,周天却依然巴掌不停。

黄芳子先回过神来,在人群里大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拦着他啊。”

这场面谁见过?

拦,怎么拦,你怎么不去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两人斗法,他们有一百种办法插手阻拦。

可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老娘们打架,该怎么拦?

一群修行人,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种画面本就是头一次见,更别说参与了。

红樟子一改不聪明的样子,难得机智一回,大声喊道,“有困难,找院长!”

众人茅塞顿开,瞬间一哄而散。

“我问你话呢,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见周天不言语,吕顽皱起眉头。

“我还能去哪,一直就在这睡觉呢。”周天打了个哈欠。

“胡说,大师兄带人找了你一晚,除了茅房整个分院都翻了个遍。”

“巧了,我昨晚就在茅房呢,他怎么不进来找我?”

吕顽露出不信的神色,“你在茅房?昨晚那么大动静你不知道?为什么不出现?”

“一不小心眯了会,完事不就赶紧回来睡了嘛。”

吕顽见问不出什么,虽不大相信也毫没办法,忍不住露出担心的神情,“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周天一愣,这话怎么说的,怎么我没乱跑反而要倒霉了?

只见吕顽继续说道,“现在全院都在传你跑去寻花问柳,大师兄带人找一夜憋了一肚子气,今天肯定饶不了你。”

“说不定就是那胖子自己传的。”周天翻了个白眼,三年一次的元子被我捡个漏,他能坐的住就怪了。

“马上上课了,还不快点来。”看周天还赖在床上,吕顽急忙催促,“若是院长来的早点,说不定你还有救。”

周天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个死胖子么,他不来找我我还想找他呢。

……

周天一番梳洗,与吕顽向道德广场走去。

早课是由院长任布行主持的道德历史,看名字就知道这堂课有多催眠,周天也不知好好的修仙世界学个毛线的历史。

一路上遇到的人,在看到周天后都纷纷躲开,待二人走后才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

周天才不管他们说什么,丝毫不受影响,毕竟心理年龄在那摆着,怎么会跟小孩一般见识。

倒是新世界的景色更让周天醉心,

深吸一口气,清甜的空气夹杂着徐徐微风,

抬头看一眼,如洗的碧蓝衬托着暖暖娇阳,

无处不在强调着新世界的美好。

一路行来,周天发现杭城分院占地极广,院中奇花异草、亭台楼阁数不胜数,本就对古代颇感兴趣,顿时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见一旁的吕顽还是眉头紧锁,知道他是替自己担心,周天出于前世表达友好的习惯,便搂住吕顽肩膀安慰道,“哎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大不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不就行了。”

吕顽平时虽然与周天要好,但也没这样亲近过,下意识就要避开。

哪知周天见状搂的更紧,吕顽没办法只能随他去,就这么勾肩搭背向道德广场走去。

“你看,我就说他们俩关系不正常吧。”

一个弟子看到两人搂在一起,忍不住说道。

“纸怎么能包住火,如此行径简直是败坏师门、有辱斯文。”另一人高声附和道。

“有那么多漂亮师妹,怎么能忍心向吕师弟下手。”私底下本就爱男风的人,一直对吕顽存着心思,这时看到周天近水楼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呸!”

这些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周天满头黑线的把手松开,尴尬的说,“这些人……太龌龊。”

吕顽也是小白脸微红,狠狠瞪了周天一眼,抽身逃走。

一阵香风飘过,周天抽了抽鼻子,“那这么香?”。

还没到地方,周天隔老远就看到广场外站满了人,压迫感十足,众人之间站了一个圆的像球的人,此时正死死盯着周天。

如火的眼神,加上漆黑的眼圈,滔天怒气似乎在圆球周围附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火焰,像极了来自地狱的大蘑菇一般。

周天看着这朵大蘑菇,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吕顽低头弯腰混入人群,熟练的让人心疼,回头发现周天没在身后,忙四处寻找周天的身影。

周天这时就像看不到大师兄一般,径直冲着人群就走了过去。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周天早就穿过人群,来到吕顽身边,还有闲心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的吕顽心中一愣,暗自纳闷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大师兄白螃子终于回过神,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把头转向身后师弟红樟子,“刚刚……有人过去么?”

红樟子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或者说还不如他,愣愣失失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白螃子又转向另一边,看向师妹黄芳子,“你看到了么?”

黄芳子平时就比两个师兄聪明,所以最早恢复理智,闻言坚定的点头说道,“师兄没看错,就是您找了一夜等了一早的周天。”

“我问你话呢,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见周天不言语,吕顽皱起眉头。

“我还能去哪,一直就在这睡觉呢。”周天打了个哈欠。

“胡说,大师兄带人找了你一晚,除了茅房整个分院都翻了个遍。”

“巧了,我昨晚就在茅房呢,他怎么不进来找我?”

吕顽露出不信的神色,“你在茅房?昨晚那么大动静你不知道?为什么不出现?”

“一不小心眯了会,完事不就赶紧回来睡了嘛。”

吕顽见问不出什么,虽不大相信也毫没办法,忍不住露出担心的神情,“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周天一愣,这话怎么说的,怎么我没乱跑反而要倒霉了?

只见吕顽继续说道,“现在全院都在传你跑去寻花问柳,大师兄带人找一夜憋了一肚子气,今天肯定饶不了你。”

“说不定就是那胖子自己传的。”周天翻了个白眼,三年一次的元子被我捡个漏,他能坐的住就怪了。

“马上上课了,还不快点来。”看周天还赖在床上,吕顽急忙催促,“若是院长来的早点,说不定你还有救。”

周天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个死胖子么,他不来找我我还想找他呢。

……

周天一番梳洗,与吕顽向道德广场走去。

早课是由院长任布行主持的道德历史,看名字就知道这堂课有多催眠,周天也不知好好的修仙世界学个毛线的历史。

一路上遇到的人,在看到周天后都纷纷躲开,待二人走后才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

周天才不管他们说什么,丝毫不受影响,毕竟心理年龄在那摆着,怎么会跟小孩一般见识。

倒是新世界的景色更让周天醉心,

深吸一口气,清甜的空气夹杂着徐徐微风,

抬头看一眼,如洗的碧蓝衬托着暖暖娇阳,

无处不在强调着新世界的美好。

一路行来,周天发现杭城分院占地极广,院中奇花异草、亭台楼阁数不胜数,本就对古代颇感兴趣,顿时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见一旁的吕顽还是眉头紧锁,知道他是替自己担心,周天出于前世表达友好的习惯,便搂住吕顽肩膀安慰道,“哎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大不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不就行了。”

吕顽平时虽然与周天要好,但也没这样亲近过,下意识就要避开。

哪知周天见状搂的更紧,吕顽没办法只能随他去,就这么勾肩搭背向道德广场走去。

“你看,我就说他们俩关系不正常吧。”

一个弟子看到两人搂在一起,忍不住说道。

“纸怎么能包住火,如此行径简直是败坏师门、有辱斯文。”另一人高声附和道。

“有那么多漂亮师妹,怎么能忍心向吕师弟下手。”私底下本就爱男风的人,一直对吕顽存着心思,这时看到周天近水楼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呸!”

这些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周天满头黑线的把手松开,尴尬的说,“这些人……太龌龊。”

吕顽也是小白脸微红,狠狠瞪了周天一眼,抽身逃走。

一阵香风飘过,周天抽了抽鼻子,“那这么香?”。

还没到地方,周天隔老远就看到广场外站满了人,压迫感十足,众人之间站了一个圆的像球的人,此时正死死盯着周天。

如火的眼神,加上漆黑的眼圈,滔天怒气似乎在圆球周围附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火焰,像极了来自地狱的大蘑菇一般。

周天看着这朵大蘑菇,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吕顽低头弯腰混入人群,熟练的让人心疼,回头发现周天没在身后,忙四处寻找周天的身影。

周天这时就像看不到大师兄一般,径直冲着人群就走了过去。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周天早就穿过人群,来到吕顽身边,还有闲心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的吕顽心中一愣,暗自纳闷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大师兄白螃子终于回过神,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把头转向身后师弟红樟子,“刚刚……有人过去么?”

红樟子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或者说还不如他,愣愣失失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白螃子又转向另一边,看向师妹黄芳子,“你看到了么?”

黄芳子平时就比两个师兄聪明,所以最早恢复理智,闻言坚定的点头说道,“师兄没看错,就是您找了一夜等了一早的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