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藤笑道:“看来你是同意了。”他横抱起她,走回寝楼,“我们进去闹闹
雨菲。”
“顺便调教淫荡的处女,嘻嘻!”律都楚艳风骚地笑了。
出乎意料的是,汤雨菲气忿地从寝室冲出来,说声“我去把他们赶走”便溜
了出去。
她很快又恼怒地回来,究其原因:有森玛卢赛的撑场,周围的人们争先恐后
地过来捧场。
汤燕的虚荣心获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坚决留下两位多情男,反而绝情地把侄
女赶走。
接下来的几日,汤燕每日大摆阵仗,那两个痴情男也天天如约而至,闹腾得
里里外外不得安宁。
古藤只得请求古彦把闲到发慌的森玛卢赛劝回剧院,至此周边的百姓才没有
继续蜂拥而至。可是凿汗的问题无法解决,因为他并非剧院的演员,况且塞里夫
的身分比他低微,拿他没办法。
所以,凿汗平凡的爱之歌声依然嚣张地响荡……
古藤等人可以忍受森玛卢赛的歌声,却很难承受凿汗的噪音骚扰。如此又过
了两日,汤雨菲再次被歌声吵醒,她翻身揪着古藤的耳朵,道:“古藤,你去找
他决斗,把他打得半月起不了床!”
“好吧。”古藤起身穿好衣裤,走入浴室洗漱一番,出门才走几步,看见云
宫婵迎面走来。他吩咐她跟随,走得一小段路,他道:“兰若渊让洁莲来请求我,
让我放过你。虽然我曾经说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想,把母亲交给儿子照顾或
许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你想想以后要到哪里。离开之时,我会给你们一笔资金,
好让你们重新生活。”
云宫婵默而无言,垂首跟在他的后面。
古藤走入汤燕等女居住的小院,看见凿汗唱得口沫横飞,偏偏汤燕没有兴高
采烈地弹奏。他心中略为惊讶,却没有表面在脸上。他静静地等待凿汗唱完一曲,
然后走到汤燕身前,道:“姑姑,可否请求你出去外面与他约会?”
凿汗原是对古藤没有半丝好感,但听得古藤如此一说,他眉开眼笑地道:
“古藤上尉,打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正准备邀约汤燕小姐到我姐的府上坐
坐。”
古藤转向凿汗,道:“这是个好主意,我姑姑清闲得很,你应该天天约她到
你府上唱歌。”
汤燕一巴掌拍中古藤的后脑勺,怒道:“谁是你姑姑?谁说我很闲?没看到
我天天苦练吗?我可以失恋,但不能够失去梦想。音乐是我最大的梦想!你别在
我眼前晃来晃去,看到就心烦。”
“姑姑,借几步说话。”古藤走出院门,等了一会,汤燕出来了。他道:
“雨菲很难忍受那家伙的歌声,你让他唱歌的时候声音压低些吧。”
汤燕语出惊人地道:“你以为我喜欢听他唱歌吗?他的歌声和森玛卢赛的歌
声相比,简直天差地别。竟然还有脸对着我唱情歌,我都想吐了!但他是鲁古强
权之子,我们是外国之女,哪敢得罪他?你有本事,你把他撵走。”
“我们以为你喜欢……”
“你敢再说!”汤燕怒瞪古藤,举起右掌便甩向他的左脸,被他抓住手腕。
“放开!拉拉扯扯的,被家奴看见,我不饶你。”
古藤松手,道:“我惹不起他,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带着雨菲离开。”
汤燕冷笑道:“你别做梦,雨菲爱与你闹,我可以眼只眼闭只眼。就你现在
的孬样,我会让她跟你走?若你有良心便悄悄离开,她顶多伤心一段日子,以后
依然能够嫁得很好。”
古藤凝视她一会,做了个告辞的手势,边走边道:“这是四哥生活的地方,
我不想在这里生事,从而连累四哥。凿汗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孬种!没了血玛做后台,你什么都不是!”
“我是你的初吻……”
“混蛋,回来!我撕了你的嘴……”
据说汤燕抗不住凿汗的死缠烂打,答应与他约会。此日是汤燕和凿汗约会的
第四日,中午时刻卢尔瓦茜过来,所以律都楚艳等女陪她逛街去了。
此时已是午后,古藤修练后习惯性地泡凉水。泡得惬意之际,听得脚步声传
入,他道:“你出去招呼客人。”
云宫婵走出浴间,看见气忿的汤燕,她道:“汤燕小姐,夫人们与卢尔瓦茵
小姐逛街了。”
“我都烦死了,她们还有间情逛街?”汤燕坐下来,取出香帕抆汗水,又道
:“云宫婵,帮我扇风,这天气热得我想死。”
云宫婵拒绝道:“汤燕小姐,我还要服侍主人泡澡,没办法服侍你。”
“混蛋,挺会享受的!”汤燕起身走向浴间,提脚把虚掩的门踢开,瞪着浴
缸里的古藤道:“你惹的麻烦,你帮我解决!”
古藤也不睁眼,只是问道:“姑姑,我惹了什么麻烦?”
汤燕道:“因为你多嘴的缘故,害得我与那疯子约会。”
古藤抬首看着她,问道:“他让姑姑感觉很烦吗?”
汤燕恨道:“烦死了!本来尝试着接受他,然而每次与他约会,他一路跳舞
一路唱歌,惹得百姓也跟着起舞欢唱。我已经不能忍受鲁古的这种风俗!这是我
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憎恨歌舞!我热爱观看歌舞剧,不代表我喜欢生活在剧中。”
古藤把覆盖在胯上的浴巾拿起来抆了抆脸,道:“我已决定陪楚艳回列兰族,
但雨菲不放心你,所以一直推冲启程的时间。如果你厌烦鲁古的生活,回南泽吧。
如此的话,雨菲也可以没有顾忌地跟我走了。“
汤燕夺过他的浴巾,丢到水面覆掩他的某物,怒道:“我说过,不可能让雨
菲嫁给你这孬种!”
“那不是由你来决定的。”古藤踏出浴缸,云宫婵取来干燥的毛巾替他抆拭。
他道:“你跑来这里应该不是找雨菲的。说吧,什么事情?”
汤燕不敢盯视他勃挺的生殖器,别脸看着门外,道:“我答应参加凿汗的晚
宴,你陪我去赴宴。”
古藤把浴巾围在腰间,道:“好吧,我陪你赴宴,但我只等候在门外。”
“你是什么意思?”
“我如今的身分不适合参与贵族的宴会。你想拿我做挡箭牌也不合适。在鲁
古,我不想惹事,明白吗?”古藤走出浴室,坐到桌前倒茶喝。
汤燕坐到他的对面,好奇地问道:“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呢?”
“舒服。”古藤喝了口茶,惬意地伸展双臂,抬首瞄了瞄汤燕道:“到了哪
里,我都不想惹事。”
汤燕真想拿起面前的茶壶砸他的脸,但她还是把冲动忍了下来,轻蔑地道:
“孬种就是孬种,察觉凿汗的血魄比你的高,所以就用无聊的借口搪塞。”
“也许是这样。”古藤把杯中的茶水喝完,走向寝室,“云宫婵,进来帮我
穿衣,我要到四哥府上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