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催动枕头风便可,还需要其他理由吗?在贾家,只要拿捏住了贾珍,你还要顾虑什么?”警幻闻言万万不解,道:“这世上,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只要征服男人便够了。对于贾家来说,世俗算的了什么?只要他够迷恋你便可。我的妹妹难道对自己不够有信心?”
秦可卿:“…………”
这话说的她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还望妹妹好好考虑考虑。况且近日远方有要客前来,到时候妹妹贵人身份一出,这宁府如何更是你说了算。”警幻言辞凿凿的说完,不待秦可卿反应过来,又笑道一句:“这天转眼便亮了,我也不多久留了。”
说完,便施法离开。
秦可卿:“………………”
眼见身影消失在眼前,秦可卿眼眸闪了又闪,将眼底那一抹厌恶强压下去,走到烛台边将快要燃烧殆尽的“群芳髓”又一次点燃。每一次只有嗅着这细腻的甜香,她才能忘却自己在干些什么。
“嗯……兼美,怎么不都多睡会?”贾珍迷迷糊糊间觉得屋内香气有些浓烈,睁眼环顾四周,见枕边空落落的,面色的愠怒在揭开帘子看着伫立在烛台边婀娜的身影,才神色和缓了些,起身道:“左右如今也没什么大事。况且蓉儿那小子都跟赦叔后头,你又何须担忧。”
“赦叔祖父啊……”秦可卿长叹了一声,对环在自己身上的手也不在意。
“哼!你可是我的女人。”不知秦可卿为何提及了贾赦,贾珍眼眸一沉,捏起秦可卿的下颚,径直吻了下去,丝毫未见人眼中的挣扎。
一番云、雨过后,贾珍带着饕餮般的满足,在人连连哀求之下,穿着奴仆装悄然离开。一出垂花门,来到了前院,正觉得神清气爽的贾珍想着秦可卿那一声叹,眉头皱的紧紧,出门去寻贾赦。
他跟贾赦玩得虽好,也青楼楚馆里闹过□□。但分享儿媳妇这种事……
贾珍带着杀气从贾府一直转到应天府。瞧着乌压压一片人,习惯的性的想要挥手示仆从询问,待许久不见动静,回眸看着空荡荡的左右,才愕然叹口气。
活见鬼了!
就因个小娘们一个称呼搞得自己一大早就魂不守舍,还神不知鬼不觉一口气走了两时辰的路!
腿特么酸死了。
贾珍磨牙,推开前头正热闹拥挤的人群,往府衙里走。
当即有人不满:“干什么啊?贾大人说了要排队,禁止插队!有点礼教在!”
“排什么队?领钱?”贾珍没好气的怒回了一句。
“你不是来当衙役的?”有人疑惑,更多的人却是抱怨:“看他这穿的,不过也普通,怕是想借此来引起大人的注意!”
“没错,绝对是阴谋!”
“心机!”
“…………”
迎着漫天飞舞的唾沫星子,贾珍:“你们他妈滚远点,我是三品
爵烈将军贾珍!”
众人满是狐疑的看着穿着青衣素服的贾珍。
贾珍甩袖:“贾赦是我叔!懂吗?”
众人:“…………”
贾珍直接推开人,径直往里走,刚走进院子就有个小毛孩前来拦截:“都说一百遍了,不许插队!”
贾珍按着额头暴起的青筋,克制道:“给你们大人通报,就说我贾珍来找他。”
沈笑当即从上到下扫了眼贾珍,见人穿着朴素,而且精神萎靡不振,长得也是一脸猥琐模样,心道:这定然不是大人所言亲友。大人说了他贾家嫡系一脉都长得跟天仙一样。于是一伸手:“麻烦请递交拜帖。”
“我…………”贾珍咬牙外加后悔。后悔自己莫名其妙的跑来找贾赦,刚才在门口又想着既然来了,找贾赦借车回府省得走路,没想到居然连门都进不去。
“这位小哥你跟……”贾珍这会神智回笼过来,维持着贵族间那一点风度,平易近人的说着,但话语在眼角撞见带着工匠进来的贾琏,当即一怔。
他跟贾琏交情颇深,这张脸没近距离的围观过,可也不过隔着一件“女人衣服”的距离,但还从未见过如此神采奕奕,连头发丝都似乎散发出一层活力的琏二爷。
“你这什么表情?”沈笑见状,当即怒道,有些紧张兮兮的上前护着贾琏。若是有了人手定然能把这不按规矩办事的人给“请”出去,哪像现在……
“珍大哥,你……”贾琏失笑的看了眼沈笑,低声让人先带走工匠,自己上前,打趣道:“怎么,你这打算来应聘?”边说边把人往大堂引。
贾珍边走边回:“应什么聘。这不是闲来无事,在家带着无趣,前来看看赦叔。据闻这地方……”
扫过落败的景色,贾珍压了声音道:“其他功勋都或多或少被降了一等,我这不紧跟了赦叔的步伐,还了欠款还搬了家外加上皇照顾,这头顶爵位并未贬。”
“恭喜恭喜。”
“所以啊,贾家还是深的上皇看重的。要不,我活动活动或者直接让赦叔去跟上皇求求情,这应天府着实不是个好地方。”贾珍说到最后,觉得自己够仗义了。
分宗了,还替这隔房叔叔操碎了心。不过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代理家主,一笔终究写不出一个贾字来。
不过,贾珍看着贾琏并未多少感恩亦或是欣喜的面色,反正一脸戏谑,不由有些怒意:“琏弟,你这什么表情?”
“珍大哥,你昨晚在哪个温柔窟里呢?我爹昨晚干了件漂亮的事,今日朝会当今收了六箩筐奏折。有些淤泥守旧的都气昏过去。”贾琏与有荣焉道:“这不,我爹在里面写明日辩论的要点。”
贾琏指指屋内如丧考批的贾赦。
贾珍:“…………”
贾赦瞧着许久不见的大侄子,开心的招招手,见人进来之后,听完贾琏对先前他们谈话的复述,顿时一惊:“你昨晚窝哪个美人哪里呢?连你叔这么霸气都青史留名的应天府第一届晚会举办的消息都不知道!”
“而且,你看看这纵、欲、过、度,肾、虚的脸色,要不是没毒、品这玩意,都怀疑你嗑、药了呢!”贾赦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叔不是让你别玩,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恩恩恩。”贾珍敷衍的点点头,转而问起父子两为何第一届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