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神凰石完全是由神凰烈焰凝结而成，燕飞发现，白若萱的神魂就含在这块神凰石中。

对于修炼者而言，不是神魂俱灭，就不算是真正的死。

不过，没有了肉身的灵魂也存在不了多久。一般情况下，修为低的，一两个时辰就会自行消散了。

段如烟的神魂还在，又是存储在神凰石里，短期内不会消散，只要条件允许，完全可以浴火重生。

几息之后，燕飞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头。

神凰烈焰汇聚的一刻，一道红光射在肩头，情势危急，燕飞只觉得肩头传来一阵灼痛感，来不及细看。

此时定睛一看，自己的右肩头，竟是出现了一个火凰的印记。

一只迷你的不死火凰印刻在肩头栩栩如生，下一刻，他的心头浑然一惊。

“不死火凰的圣魂，竟然就在这火凰印记中。”

他能感受到印记里蕴含着一股极强的魂力，就连他的神魂也无法轻易靠近。

“有了这神凰印记，我便可以继续淬炼赤焰剑脉了，赤焰剑脉所掌控的神凰烈焰一定能够继续增强。”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但燕飞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西皇山之行，让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了，就是现在，自己能不能摆脱险境一样不可知。

“咯咯，虚伪的道义，虚伪的天道，怎么样，洒脱的做一个魔，不好么？”正当此时，燕飞的识海中突兀的冒出一个声音，那声音，竟然跟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

燕飞急忙抱元守一，内观识海。

却见，就在自己的识海里，另一个自己正站在混沌之中。

那个自己，双眼赤红如血，周身泛着浓重的黑气，显然，这是一个魔魂。

龙祖剑魂就在魔魂的不远处。

燕飞的神魂汇聚在龙祖剑魂内，几息之后，借助龙祖剑魂，汇聚成一个本来模样的燕飞。

他缓步走近魔魂，与之对视。

“你是？”

“咯咯，我是你啊，或者说，我才是那个真实的你。”

“你？”

“怎么，不明白，人性双生，善与恶并存，我就是你骨子里的魔性。”

燕飞尝试着去感受一下，没想到，这魔魂十分的强大，未必比他的龙祖剑魂强，但却绝不差。

“你不必想要除灭我，你和我是共生的，只是之前的我还没有这么强大而已。怎么样，换一个活法，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知道，这天道无情，你又何必还要坚守一份信念，唯有杀，才是这世上的真谛，不杀不足以正天道，不杀不足以正人伦。”

燕飞并不想除灭这个魔魂，而且他知道，魔魂所说的话不全是错的。

正与邪，就好像一枚金币的两个面，同存同生。

几息之后，燕飞沉沉的道：“成魔也好，成仙也罢，我燕飞并不在乎。至于所谓的正邪，我也从不关心，但有一点你说错了，信念，我燕飞绝不会弃。”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的信念是什么？”

“一切凭心，善恶自分。”

“啧啧，一切凭心，你的女人惨死在你的面前，你的兄弟现在生死不明，你的一切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你又如何一切凭心？”

燕飞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既然是魔魂，他又如何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