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
那天她哥被补,她就知道,肯定是她上了陆漫漫的道,让她害得他哥入狱。
她去看他。
他哥没有怪她,但是她觉得对不起他,很对不起。
他哥却说,这是他欠陆漫漫的。
欠她?!
欠她什么?!
陆漫漫这个女人,她哥凭什么要说欠?!
她没想到,她前脚刚走。
她哥就咬舌自尽了。
她当时甚至有一秒觉得是,这是她哥说的欠的陆漫漫!
当时的悲伤,让她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
只听到说他哥咬断舌根后,一直将血往肚子里面咽,直到已经死了,嘴都一直闭着,就是怕被人救了下来。
她真的不敢想象,这会有多痛。
这是对死亡有多渴望。
她脑海里面只有她哥给他说的那句,他欠陆漫漫……
所以,都是陆漫漫!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哥,死的这么的惨烈。
走廊上,没有了打斗的声音。
莫修远放开了秦正箫。
两个男人的敌视,很明显。
而分明,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莫修远狰狞而嗜血的眼眶,却在他转头面对陆漫漫那一刻,收回了自己眼中的所有神色,显得很是温柔,声音带着些低沉,“走吗?”
陆漫漫抬头看了一眼秦正箫。
秦正箫转头也看了一眼陆漫漫。
所以说,昨晚实际上让她做赌注很有可能就这么死于非命的罪魁祸首就是秦正箫了。
她还一直以为,她和秦正箫终究有些交情的。
果然。
政治上的人……
政治上的人信的永远都只有自己而已。
她转身,和莫修远一起离开。
身后依然还有哭泣的嗓音。
文赟的离开,就这么,在几个人的不舍中,过去。
陆漫漫会将这个人从自己的记忆中剥离出来,就当了解自己的上辈子。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不到。
她靠在小车的背椅上,看着文城灿烂的阳光,零零碎碎的照耀在她的身上。
莫修远说,似乎是在解释,“林初辰是秦正箫派来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陆漫漫很平静的问她。
“从林初辰在你身边后不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他的目的是我,不会让你受伤,还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所以我是应该感谢你了?”
“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莫修远一字一句。
陆漫漫转头,背对着莫修远。
“包括强迫你上床也是。”莫修远补充。又说道,“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我其实真怕你会骗我。”陆漫漫说得很清冷。
真怕。
被人骗的滋味。
上辈子还能重生,这辈子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这般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