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兴高采烈的跑到小叔身边,钱红财先是兴奋的搓搓手,才准备挑一个。

钱建兵由他挑,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他娘,让他娘分给其他几个侄子。

这下,钱建兵的礼物算是分完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同辈,就不用什么礼物了,待会儿给几个哥一人分一包好烟就成。

嫂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一个当小叔子的,要是给嫂子送礼物,那像什么话。

至于钱红洪和花枝的儿子,钱建兵听都没听说过,也就把他忘了。

不过钱奶奶可没忘,后面她又让钱建兵买了一包糖补上了,免得钱红洪多心。

就是老家可没有羊奶糖,加上钱建兵手里没糖票了,为了避免钱红洪觉得自己差别对待,他干脆给钱红洪的儿子钱德洲买了一斤桃酥,东西不一样,钱红洪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了。

一直长途跋涉,钱建兵有点累了,因此他吃了钱奶奶煮的一碗鸡蛋面后,就跑去钱红前他们的房间补觉了。

同时,钱宝珠也去看了肖琳琳一眼,见她睡的很香,就没打扰她。

在家里没事,钱宝珠看着自己的新皮鞋,干脆趁奶奶不注意打点水把它洗干净了。

虽然皮鞋是新的,但钱宝珠后世见过工厂的拍摄,知道里面的卫生一般,因此还是洗干净要好些,也免得过敏。

刷刷刷,加点皂角粉,没过几分钟,钱宝珠就把新皮鞋洗干净,放在窗台上慢慢晾干水汽。

“咕咕咕,”肚子有点饿了,钱宝珠刚准备去灶房找她奶奶,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就在此时,钱红星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十万火急的说,“奶奶,林雨要生了,麻烦你跟我回去看看。”

钱奶奶闻言连忙把围裙摘下来,问,“林雨去年怀的孕,现在应该九个月都还差一点吧!这么快就要生了。”

钱红星急的满头大汗,“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用?”骂了这么一句,钱奶奶又连忙说,“你帮我把火灭了,我去看看。”

“哎,好的奶,”钱红星局促不安的看着他奶走了,才去把火灭了。

钱宝珠也跟着她奶去了,虽然她去没什么用,但要是去都不去一趟,那也太冷漠了。

随后,钱家很快安静下来,也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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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奶奶才踏进钱建民家,就听见林雨在东厢房叫唤。

东厢房大门敞开,钱奶奶看见林雨肚子高耸,在床上大汗淋漓,明显是很痛。

至于张黄花,如今就像个没头的苍蝇,在原地乱窜。

钱奶奶几步走过去,问张黄花,“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

同时,她手也没闲着,开始在林雨的肚子上,左摸摸右摸摸,查看孩子的胎位。

而摸了几下,钱奶奶又发现林雨已经开始宫缩了,羊水也破了,这确实是要生了。…

提到林雨为什么会早产,张黄花立马恨铁不成钢的瞪林雨一眼,埋怨的指着林雨说,“还不是她自己,像是恶鬼投胎似的,我天天弄一堆好吃的给她,鸡蛋也一天一个,她居然还嫌不够,偷偷跑去鸡圈去偷鸡蛋吃,被鸡笼子绊了脚,差点摔地上,才会动胎气。”

说真的,张黄花自认为,自从林雨怀孕,她对她真的够好了。

他们吃的是硌嗓子的粗面,林雨的就是磨了又磨,还筛过几道的细面。

时不时的,还会整顿大白米饭给她吃,称了肉,基本也进了林雨嘴里,鸡蛋更是从来没断过。

结果就这样,林雨还嫌不够,经常说吃的不好。

张黄花当时听到都快气死了,林雨也不看看,这公社的孕妇,有几个吃的有她好的。

她还以为林雨改好了,可其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爱作妖的人,即使装乖一段时间,时间长了总会原形毕露。

只是,看在孙子的份上,张黄花还是勉强忍着林雨。

可她没想到,林雨还会做出偷鸡蛋的事,还害的她冤枉了自家母鸡,准备要是再不下蛋,最多林雨坐月子,她就把鸡宰了给林雨补身体。

张黄花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原来是她家出了家贼,冤枉了鸡。

这也就罢了,鸡蛋远远没有人重要,可林雨却粗心大意,害的孙子早产,这张黄花真忍不住了。

如今她孙子还没满九个月,都说七活八不活,要是她孙子真出了什么事,张黄花发誓,她一定会让林雨这个败家娘们和儿子离婚。

见婆婆用阴测测的眼神看着自己,林雨也委屈。

她难不成是为了自己吗?她还不是听说,要在怀孕的时候多吃好东西,以后孩子生下来才会聪明又可爱。

只是,婆婆一直扣扣索索的,对亲孙子都舍不得,她要不是迫不得已,又怎么会做出偷东西的事?

这两婆媳一个看一个不顺眼,钱奶奶看了都烦,对张黄花说,“行了,有什么等生下来再说,你快去烧点水,同时煮点吃的过来。”

她又对林雨说,“你也是,少叫点,保存好体力,生孩子要花的是力气,可不容易。”

有钱奶奶的吩咐,张黄花便听她的去了灶房。

钱奶奶让林雨躺好,又出来问张黄花席子在哪里,赶紧给林雨垫上,免得待会儿弄脏床。

吩咐完这些,钱奶奶一直眉头紧缩,时刻注意观察林雨的情况。

实在是林雨的情况不太好,早产不说,胎位还不正,钱奶奶现在就盼着,她的小曾孙能自己转正胎位,不然,时间长了,可就危险了。

见奶奶表情不好,钱宝珠也惴惴不安起来,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如今这个年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女人生孩子就更危险了。

钱宝珠只能在心里祈祷,她二嫂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了。

另一边,钱家很快没了人,大门也关上了,也没人注意到,院墙的另一边角落里,还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