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第一次请傅忱吃饭只用了六块钱,极度廉价,但傅忱说那一盘特别好吃,是定情菜。
陆浅衫常常觉得愧疚,她困于经济原因,从来没给傅忱什么好的。
想到这,陆浅衫搁置“竹笋炒蛋”笔名的事,心血来潮开始数钱。
给陆麟买入学名额,给父母六十万,陆浅衫攒的稿费所剩无几,她把几个账户清点了下,发现还剩六万存款。
陆浅衫嘴角微微下压,每次一想对傅忱好点,就发现自己能力有限。
可是这种心思根本压不住,也不想压,陆浅衫等弟弟回校,一个人坐公交去购物中心,花了五万块钱买了一个男士手表,剩下了九千交下个季度的房租,一千紧巴巴的过日子。
不算冲动的消费之后,陆浅衫发现自己并没有机会给傅忱。
结婚之后,傅忱整整一个月没联系陆浅衫。
那块表搁在床头吃灰,陆浅衫看见它就要把结婚证拿出来看一眼。
“还有一百五十天。”陆浅衫默默倒数着日子。
只能等离婚了再给吧,那时候她就买得起更贵的,这样一想,好像也能从侧面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傅忱:不要,休想离婚。
第5章
傅忱结婚的第三十三天,一帮兄弟聚在一起叙旧。
尉迟握着酒瓶,疑惑地看向四周的兄弟,一个个的怎么突然滴酒不沾,娶妻从良了?
特别是傅忱,酒量差还爱借酒消愁。尉迟猛地一算时间,老四居然整整一个月没提起过陆浅衫。
难不成是上次喝醉了上头条,恼羞成怒,直面内心,洗心革面了?
“你们怎么不喝?”
这次聚会的名头是为了庆祝老三电影杀青,老三名叫秦薄言,特邀在一部大制作里本色出演钢琴家,虽然镜头不到一分钟。
秦薄言:“家中二老在,不好带一身酒气回去。”
傅忱:“明天要上早课,不想喝。”
刘枫:“最近注册成为一名光荣的网约车司机,不能酒驾。”
富二代刘枫,是这群人里最无所事事的一个,生活过于无聊,他脑子一抽,决定去当司机。
尉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开什么接客?你的法拉利?”
“当然不是,宾利车身宽敞,我开那辆,给顾客最好的享受。”
既然大家都不喝酒,明早还要上班,聚会到了九点便散了,尉迟嘟囔着抱怨:“总觉得你们都有家室的样子,才九点就回去。”
傅忱眉毛一挑:“对,忘记通知你们,我上个月结婚了。”
“和谁!!!”
傅忱给他们一个“自己猜”的眼神,尉迟还懵逼着,秦薄言了然道:“是陆浅衫?恭喜,什么时候办婚礼?”
尉迟喝了酒就迟钝的脑子终于醒悟:傅忱这没出息的,还能有谁!
“对对对,什么时候,我们这有三个伴郎。”
“一个都不需要。”傅忱按下尉迟踊跃举起的手,“做个戏,你真以为我能跟陆浅衫结婚?”
“有单了,有单了!”刘枫一直沉浸在网约车接单,他不靠这个吃饭,接单还挑人,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筛选的。
“是去金边小区的,先走了。”
骤然听见熟悉的小区名,傅忱心思一动,就听见刘枫打电话给那位乘客,“您好,我现在过去,您在什么方位呢?”
“公交站往前五十米。”那边传来一个女音。
“好的好的,请稍等五分钟。”刘枫咧着嘴,比店小二还热情,“兄弟们再会——哎?你抢我手机干嘛?”
傅忱扫了眼手机上的红点,不容商量道:“这单我替你开。”
傅忱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刘枫,“你开我的。手机明天还你。”
刘枫眼睁睁看着傅忱动作行云流水地抢了自己的单,“生意难做啊……”
“没听出那头是你嫂子的声音吗?”尉迟眼神慈爱地揉了揉他的一头黄毛。
曾经有一次傅忱当着他们的面和陆浅衫电话腻歪,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尉迟对这个声音印象深刻。
秦薄言淡淡点头:“是陆浅衫。”
刘枫摸着脑袋:“合着你们都是顺风耳,我接的电话我还没听出来。”
……
傅忱见刘枫车上有黑色口罩,沉思了会儿,利索地戴上,只露出双眼皮很深的眼睛。
他只是顺便帮兄弟接个单,戴口罩免得让陆浅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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