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发烧,他以为她跳楼!(1 / 2)

掳爱成婚 黯香 6357 字 25天前

“伯母,您误会了。”叶素素嫣然一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冷不热看着滕母,“因为今天去外地做考察,跑了很多地方,还有饭局,所以回来迟了……”

柔缓说着,一边还用玉指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浓睫轻压,同样显得有些不快,低身去拿车里的包包,对滕睿哲道:“我现在自己打车回去吧,你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拎起手提袋,爽快的转身走出这里,伸手拦车,扬长而去。

滕母盯着她白裙飘飘的背影,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叶素素越表现得大度知性,她的心里就越不安。刚才她是冲动了,没有拿出她的风度,但如果她不出现,睿哲还不知道要把这个女人带到什么地方,两人会发生什么事!

瞧瞧两人刚才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似乎就算黛蔺离家出走,睿哲也不会去追,会继续在这里陪叶素素,看得让人恼火!

“睿哲,不去看看黛蔺吗?”她放低姿态,请求的看着儿子,“今天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你又有什么理由生黛蔺的气?如果黛蔺现在抱着孩子走了,你该拿什么去追回她?!你若是想从素素手中拿回那张手机卡,就应该跟黛蔺说,让她知道你在做什么,把她当自己人……”

滕睿哲侧脸冷峻,没理会她,重新开动车子,从她身边疾驰而过!

——

黛蔺原本打算去找老辅导员,但夜太深,她不方便去打扰,只有在一家小旅馆住下了,一边哄儿子睡,一边看着江北大学和锦城大学的课堂笔记。

为了拿毕业证书,她在这两座大学之间徘徊,思索着该何去何从,下一步路怎么走。

时间过的太慢,毕业之日遥遥无期,让她总是等不及,停留在原地,离不开又不放不下。她渴望早一点毕业,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平平凡凡的过,堂堂正正的活……然后带着儿子出去旅游,告诉他,人生最快乐的事是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

“宝宝,妈妈还是在锦大继续读下去吧。”她躺在小床上,轻轻拥着自己的乖宝宝,亲亲小宝贝的小脸蛋,“妈妈这样过来会连累到老辅导员,所以还是不要转学了,就在锦大挨两年吧,一年多后,妈妈带宝宝去照毕业照,给宝宝看妈妈的校园。宝宝知道吗?妈妈四年前在校园里飙车,打架,纵火,被学校给开除了,所以妈妈必须要在母校重新站起来,从哪跌倒就从哪出发……”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把孩子抱在怀里,静静望着小旅馆破旧的天花板,心口酸涩。哎,苏黛蔺你为什么没有一点长劲,一年前出狱睡的是这样的地方,一年后生了泽谦,还是要带孩子回到这样的地方受苦。

如果一切注定是要回到原点,你又为什么不坚持做当初刚出狱的那个苏黛蔺,被人嫌弃被人骂,也好过现在的又一次自作多情。现在看到睿哲与叶素素再次在一起,心里难受吗?还是觉得自己活该?

你不长教训,这种痛苦就会不断循环下去,让自己难受,也让孩子跟着遭罪,让你知道你是在做白日梦……只是,谦谦已经出世了,是一个乖巧的宝宝,需要母亲,也需要父亲,她不能剥削他待在父亲身边的权利,不能因为自己让孩子离开滕家。

“宝宝,想爸爸吗?”她把小人儿拥在自己的臂弯下,与宝宝脸贴脸,轻轻的摩挲,眼角是湿润的,“如果爸爸来接我们,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妈妈刚才很难受,所以出来透透气,但妈妈没有生爸爸的气,透透气就好了,如果爸爸舍不得叶素素,妈妈就继续过这种生活,爸爸说怎样就怎样,但宝宝你必须要让爸爸带回滕家,去见太爷爷,见爷爷、奶奶,做爸爸的第一个孩子……”

宝宝看着她的嘴巴在动,大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自己的小嘴也跟着动了动。

妈咪你为什么一直在哭,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你和爸爸有了我,以后就不会分开,永远在一起。爸爸他只是一时迷茫,没有看清楚前面的路,迷雾过后,他会清醒过来的,妈咪你要给他时间,让他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谁也分不开。

妈咪你坚持了那么久,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放弃?想想当年追着他跑的日子,谁会比你执著?

黛蔺仿佛真的看到宝宝在这么说,眼泪顺着眼角滑出来,啪嗒落到孩子娇嫩的脸蛋上,笑着轻泣出声。离开他的日子是痛苦的,可待在他身边的日子更痛。她追到了他,却留不住他,真的很痛。当年他可以亲自送她进监狱,现在,他同样可以不顾一切放弃她。

放弃她呵,甚至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解释的,她等了一夜,果然没有等到他打来的电话,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刺向眼皮,她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小旅馆里,手机上没有他的未接来电,时间仿佛回到一年前。

她抱着孩子去退房,看到女管理员在织毛衣,问她送进房里的开水用完没有。她匆匆离开,拎着包走在锦城市的街头。

喧嚣依旧,却再次物是人非,现在锦城市的发展不是掌握在市长父亲或邹伯伯手中,而是滕睿哲手中,他处事的小心翼翼与在其位的日理万机比预料的要多上很多倍,心思也缜密幽深到让人无法猜,无法抗衡。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已忘了当初的初衷,再次高高在上。

“司机,麻烦去锦大。”她带着孩子再次回到自己的校园,以小妈咪的身份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林荫小道,站在窗外听教授讲课。

苏黛蔺不要急,只有一年多就可以拿毕业证了,一年不是过的很快么?之前她在滕韦驰手里的八个月就过的很快,很快。那个时候没有睿哲在身边,她照样还是生活,不是么?

她在窗外站了一会,沿着林荫小道走去她与敏敏曾经合租的地方,望了望那植满向日葵的窗口,知道敏敏一定住在里面。

但她现在不能找敏敏,只能坐在附近的凉亭里,与宝宝一起看池子里的睡莲。

宝宝还未出世的时候,她也是坐在这里,望着凉月,听宝宝在肚子里给妈妈唱歌,让妈妈不要孤单。现在,宝宝出世了,妈妈是真的不再孤单,心里藏满了幸福与满足……

“还坐在这里吹风?”古傲静静走到她身后,坐在她身边,看着池子里的睡莲,“昨晚敖宸的那番话说得对,两个人的事如果有太多人插手,就会变得更复杂。但你现在学业要顾,人身安全也要顾,想不想去检察院上班?”

黛蔺听着他的声音,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她,一直跟在她身后,突然笑道:“古傲,你说进入舒敏敏房子的那个女人是谁?叶素素吗?”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重新登录qq,再与她聊。”古傲朝池子里掷下一颗小石,引得涟漪一层层泛开,湖面不再平静,倒影模糊,“她想在你们平静的生活里掷起涟漪,你同样可以效仿其道,抓出她的狐狸尾巴。我登录你的qq与她聊过了,她只是发图片,并不说话,看来是笃定你会被这些图片所牵制,必定与滕睿哲计较了。黛蔺你现在是不是该拿出一些勇气,与她正面交锋?她是不是叶素素,你亲自试过不就知道了。”

“她既然已经弄到了我的qq,肯定是不会再来找敏敏的。”黛蔺站起身,从亭子里怔怔遥望远处的那幢教师宅区,“而我现在离开睿哲的身边,也恰好是让她的计划迈进了一步,让她轻而易举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一定在笑我傻,但如果不是睿哲的态度,我又怎么会从那里出来。古傲,我想去你们检察院试一试,我想学防身之术。”

她转首目不转睛望着古傲,是认真的,“我知道我这样出来,肯定是会让泽谦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所以在睿哲过来接泽谦回去之前,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保护他,不要让他被那些人伤害?我这个妈妈太自私,没能保护他,却将他带了出来。”

“那你呢?”古傲反问她,双眉紧紧的皱起,“你不回去?你以为你这样出来,他们会放过你?”

黛蔺闻言莞尔一笑:“那你认为目前这种状态,那些人还会来抓我么?睿哲他并不爱我,他们也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担心的是泽谦,泽谦是滕家的孩子,他们是不会放过的。”

“你是说滕睿哲没有打一个电话让你回去,默认他与叶素素之间的关系了?”古傲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表情凝重,想了想,忽然道:“你们现在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只有分开了,冷静了,才会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滕睿哲他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办事,习惯了独裁专断、嚣张自大。黛蔺,我现在给你安排好工作的事,与叶素素一样,在检察院做我的秘书;你和泽谦则住我家里,让torn陪你,然后你一边求学,一边工作。等到那些人不再缠着你,你再出去独立。而那个时候,滕睿哲也会知道,他的一些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如果改不掉,他就不配拥有你!”

——

为了避免在学校遇到滕韦驰的人,古傲当即将黛蔺母子接回了古宅,打算先让黛蔺在他家里住下,再给她安排后面的事。但黛蔺心里过意不去,要求给他交房租,不想白吃白住打搅他,并且一切生活自理。

古傲不得不依了她,让她住在torn的隔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谁也不插手谁的事。而torn鉴于上次闹的不愉快,没有再口无遮拦的在黛蔺面前说太多话,直接抱过小泽谦,坐在一边与宝宝玩。

这刚出世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每一天都在长大,越来越可爱。她捏着孩子的小手手,与他嗷嗷哦哦的说话,引得小家伙出神的看着她,也想学说话。

黛蔺则在整理自己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最后轻倚在床头休息,看着床对面的向日葵油画。

望见这种四处都可见的向日葵,感觉真好,尤其是在心情低落的时候,看着一张张灿烂的笑脸,让她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可以看得到美好如初的新希望。

她得感谢古傲在这个时候收留了她,让她和宝宝不至于被追杀,不重复一年前的旧路,能被人保护。

“黛蔺,我哥去检察院了,你要不要出来走走?”torn在门外敲门,右手还在给宝宝喂奶,“小谦谦很能吃哦,一瓶奶已经让他喝掉一大半了,小家伙还不肯放手,大大的眼睛一直追着奶瓶跑。那你的肚子是不是也饿了?出来一起吃饭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黛蔺柔柔嗯了一声,与torn不计前嫌,走出来接儿子,把奶瓶拿掉了,不让宝宝吃太多。

晚上,柔和的橘色灯光洒满房间,黛蔺坐在桌前温书,宝宝躺在摇篮里睡,小雪球与它的女朋友则趴在摇篮边上打量宝宝,短短的白色尾巴一摇一摇,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原本它还以为它的黛蔺妈妈扔下它不管了,没想到妈妈给它带了个小主人回来,以后它就和小主人做朋友啦,打滚给小宝宝看,逗宝宝笑,让他开心。至于黛蔺妈妈,她有她的事要做,那它就不打扰她了,它带老婆一左一右趴在摇篮边上,乖乖陪宝宝睡觉。

此刻,房里静寂无声,只有黛蔺手指翻动书页的声音,和她点动鼠标的声音,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黛蔺的手虽然在动,但她偶尔也会走神,抬头举目远望,望着窗外的冷月忘记了时间。

她原本想上qq,但再三思索之下,她还是决定不看那些图片,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因为如果对方盯上她了,是会想尽办法接近她的,想看她的反应,那她就不做出任何反应。

她相信对方是有备而来,是帮着叶素素或邹小涵的,目的是报复待在睿哲身边的她;又或者根本就是叶素素本人,对睿哲不甘心。那么她还是将这些事交给睿哲来处理,他说选择谁,那就是谁。高高在上的他,有这个权利。

想到此她匆匆低下头,将目光放回面前的习题上,拿起笔继续做,让自己的思绪完全投入到课业中。奈何还是力不从心,看书看不进去,静心静不下来,书页上的每一个字都成了历历往事,目光依然在走神。

熬到深夜,她不再强迫自己,闭目小憩,逐渐放松。此刻万籁俱寂的感觉真好,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自己,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听见她的心在告诉她,她其实舍不得这个男人,一直在期盼他能来接她,睁眼闭眼都是他。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她又做了一个梦,一个白日梦。

她睁开双眼,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凌晨两点的夜空,爬上石砌的栏杆上站着。人果然站得高,就能看得远,能俯瞰世间万物,高傲,华贵,不必再矮人一等,只是不知道从这里跳下去,又是什么感觉呢?

——

古傲用他雷厉风行的办事速度,在几个小时的时间内,帮黛蔺安排好了检察院里的职务,从录取到正式成为检察院的一员,一切稳稳妥妥。当晚他回来,并没有去打扰她,直接去休息了,但翌日一早,却没有看到黛蔺出房门的身影。

他立即去敲她的门,连喊了几声黛蔺,但一直没有回应。

“torn,昨天滕睿哲还是没有来找过她?”他心焦火燎问自家妹妹,俊美眉宇间分明写了个‘忧’字!难不成滕睿哲还吃他的醋,怪他把黛蔺母子接回家来了?

“没有,黛蔺没有接到任何电话。”torn摇摇头,“晚上黛蔺把手机落沙发上了,我给她放客厅充电,手机也一直没有响过。哥,我也觉得这次滕总做的太过分了,竟用这种方法惩罚黛蔺。如果黛蔺想不开跳楼了,他是不是想追到阴曹地府去追她?活的时候不珍惜,死了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用,滕总他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冷血动物!”

跳楼?古傲的眼皮猛地一跳,顿觉不安,张皇转身,再次用拳头去捶门:“黛蔺,你是不是在房里?如果在就应一声!”

“哥,直接破门吧!”torn也被自己的瞎掰给吓到了,急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刚刚只是说气话,一急之下就说出口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哥,以黛蔺的性格,是不会选择轻生的,就怕一时想不开……”

“好了,别说了!”古傲已经用他高大的身躯把房门给撞开了,让妹妹停止乌鸦嘴,大步往房里而去。只见床上铺得整整齐齐,没有黛蔺的身影,但摇篮里的宝宝在嗷嗷大哭,说明黛蔺并没有离开。

窗边桌面上的书本也在随风翻动,哗哗直响,笔筒被风吹得从课本滚落桌面,再从桌面掉到地上。垂纱窗帘也乱舞了起来,被大风吹得绞在一起,在门框上轻轻滑动。

兄妹俩这才发现房间的落地窗是开的,黛蔺的一只拖鞋躺在阳台上,小雪球和小雪妹急得汪汪直叫,听到开门声连忙朝这边扑过来求救,吠叫声已经呈现一种嘶哑。

“黛蔺!”古傲一声大吼,脸色完全变了,疯了一般往阳台上冲,已是肝胆俱裂!他后悔昨天没注意到黛蔺的不对劲,太过大意她的承受能力,以为她睡一睡就没事了。可他不知道这种冷战持续的时间越长,黛蔺就会越想不开。她也许一直在等滕睿哲的电话,等他来接她,但等得心灰意冷,她就容易做傻事,以为站那么高,就可以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终于不必再低人一等……但站那么高,摔下去不是结束自己的痛苦,而是让自己更痛。

——

滕睿哲在开会,手机放在秘书那,一律静音,不接任何来电。

于是古妤打了数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直到几个小时后散会,手机才被送回他手上,秘书为他安排接下来的行程。他翻了翻手机触摸屏,过滤掉一切应酬的电话,发现没有一个电话值得他回复过去,吩咐让秘书为他回应那些求办事的人,讲明他没有时间。

“滕市长,现在离十一点的飞机还有二十分钟,我们现在得立即赶去机场。这一次是去北京做工作汇报,之后参加十五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行程非常重要,估计要在那边住一段时间。”严秘书看看腕表,为他拉开车门,低声道:“听说这次邹书记也参加,党委准备就他的职务进行调整,应该是只降不升,让作风不正的他拿不到实权。”

滕睿哲轻勾薄薄的唇角,淡淡一笑:“让叶秘书过来这边吧,我有一些职务上的事问她,你与她换车坐。”

“是,我这就去。”严秘书为他轻轻关上车门,领命而去,去叫叶素素叶秘书了。

几分钟后,叶素素就被换过来了,与他坐一起,靠得很近。

而且叶素素今天穿了套v领荷叶边白衬衣,包臀窄裙,一双长长的美腿弯曲坐在车里的时候,雪白的大腿根已经从裙底露出来了,一双腿光溜溜的,又白又丰腴,性感妖娆,似是要把男人夹紧在其中。

她故意把包包放腿上,再把文件搁包包上,扭过俏脸,长耳环在颈子间妩媚的摆荡,笑着喊了声‘滕市长’。

滕睿哲却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衬衣领,把她拉过来,怒气冲冲盯着她的双眼:“叶秘书,你现在越来越风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