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惊地我胳膊一打滑。
赵泯说:“不是我说。我觉着他对你也不是那么单纯。他和你什么关系非得四处跟着。不就是怕你有危险。我可是听钱博说方皓以前全年无休,他为你休了半个月。”
“打住打住。咱不提这事了。”我觉得脑仁疼。
“好吧。”赵泯耸耸肩,嬉皮笑脸道,“我哥说啥就是啥。咱这是去哪儿?”
“去你家。”
“啥!”
刚才正是从家不家的话题上延伸开来的讨论。这会儿谈到你家我家的,赵泯小眼神都变惊恐起来。我没好气道:“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我去把鱼拿回来!”
赵泯这才松口气。忽然又是一记喇叭。惊地我一跳。
“大哥……毛病啊!”
赵泯腆着脸,打着哈哈说:“那啥,鱼吧。”
我一听要坏:“别是被你养死了。”
“不至于。不至于。”
他这么含含糊糊的,愣是到了地儿也没告诉我咋回事儿。
结果就是我和他两人,在他家,对着两点红发呆。
我:“……”
赵泯:“……就是这样。”
两点红在水里扑腾。
我左看右看,寻思了一会儿。
“你多久没换水了。”
赵泯举手发誓:“天地良心,我两天换一次,严格按照网上教程。”
这下我就不懂了:“那它脑门上的脏东西咋回事。”
要说脏东西吧,有点像是鱼在脏水里呆久了,身上起的轻薄的翼。杵在两点红头顶。我蹲下来看了下鱼肚子,侧面也有一些。
赵泯道:“我咋知道。我还不敢拿水给它冲掉。这不是怕弄死了么。”他捅捅鱼缸,“别不是像蛇一样在蜕皮吧。”
我没好气道:“你见过哪条鱼是蜕皮的。”
赵泯委屈:“那万一它是条神鱼啥的。张道长不说它还能化龙么。我看它也没长角。”
是没长角。长了对小翅膀。得了,没死就成。我看它游地那么欢,还挺有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