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凤星澜身子一僵，一双明亮的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和怒气。

水月看着被身后刺穿的剑，忍不住笑了，泪水从她眼角掉落，眼中满是解脱和悲戚。

“呵呵……”

她笑得欢，似乎要将这辈子的笑都要笑出来一般，剑从她身体里拔出，掉落在地，发出啪啦的声音，血将她的衣服染红，宛如一朵朵彼岸花一般绚烂。

“水月……”凤星澜一字一顿的喊，看着身后已经愣住的男人，眼中满是怒气。

她忍无可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顾听风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明明没有通知他来，而且事情仅是发生在这几十分钟之间，根本就来不及。

顾听风愣了一秒，随时笑了，“做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水月让他失望，可如今他却不知道，到底是谁让谁失望了。

或许是水月，或许是他自己，又或许两者都有。

在他看到水月攻击凤星澜的那一刻，他本能反应是被欺骗，更是来不及做任何的思考便直接冲了上去，甚至没有给水月一点解释的机会。

水月眨了眨眼，眼中的迷茫褪去，她缓缓转身，眼中饱含情意和解脱的看着顾听风。

她眉眼弯弯，红唇轻勾，“顾听风，你赢了，我也赢了……”

顾听风抿唇，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掩藏在身后的手带着一丝的颤抖。

他低低的笑声从喉口间溢出，眼角似乎带着一丝的泪光，任由水月上前拉住他的手，抱住他，似乎是将自身的力量全部依靠在他身上。

“听风，是我赢了，也是你赢了，我们都没有做错，错就错在我们不该……相遇，而我……也不该纠缠……你。”

水月的眼睛缓缓闭上，此时已经是出气少进气多的模样，但顾听风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她亦是。

一抹光影划过天空，她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眼，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毫无疑问的垂落，血液从嘴角慢慢溢出……

顾听风敛眸，将她抱在怀里，眼底满是寒意和嘲讽，又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呵……”他止不住的轻笑，眼底的泪水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俯身在女子红唇上落下一吻，笑的温柔，“没事，我会带你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

水月说得对，他们谁都没有做错，错在他们不该相遇，他也不该爱上水月，更不应该再找到她时，没有主动将心意告诉她，和她一次又一次的发生误会，可是……

他将脸埋在水月的尚存温度的颈脖间，沉默着没有说话，紧紧的抱住她。

忽然，他发出一声的嘶裂的低吼，将水月紧紧抱在怀里，痛苦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的从他的喉间溢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凤星澜看着这一切，本想冲上去，但脚步却停在了原地，没有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