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齐中途离开培训基地去做了什么,他一直没有问过,更没让人调查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想给沈浚齐一些私人空间,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互相猜忌,相处起来更为轻松。
阿姨在陆桓生日前两天回了家,这两天陆桓都是踩点下班,回去给沈浚齐做饭。
入职培训结束的这两天,沈浚齐回来的尤其晚,陆桓便下楼遛狗,顺便在楼下等沈浚齐回家。
这个时间,楼下花园里遛狗的人已经不少,不过多数是老头老太太,间或几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像陆桓这样的男人,几乎看不见。
陆桓很快就成为了焦点,他是这两栋公寓里的名人,只不过平时都是车来车往,见不到真人,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陆桓穿着休闲,在花园里遛狗。
有个老头和陆钧是老同学,看到陆桓,和他打了个招呼:“陆董这是养了狗?”
陆桓说:“您这是叫错人了,陆董不在这里住。”
老头说:“这不就快了吗,明年老爷子就65了吧,该享福了。”
陆桓说:“是该享福了,不过和您说的这事,还真没关系。”
老头哈哈哈地笑:“交对象了吧?说话都谦虚了不少。”
陆桓笑道:“您这眼可真毒。”
老头低下头来摸了摸小法斗的头:“有对象了好啊,少了点锐气,多了些考虑。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年轻的时候,一个人,想怎么闯就怎么闯,天王老子都拦不下来,有了家庭,考虑得更多,人也会更成熟,事业也会更好。”
陆桓说:“承您吉言了。”
老头说:“这可不是客套话,能力我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但是我看得可多了。”
两人正聊着,沈浚齐从花园经过,听到陆桓的声音,向花坛边看了过来。
他看到两人正聊着天,打算绕过去先上楼,小法斗却先看到了他,拽着绳子向沈浚齐的方向奔去。
“汪汪!”
狗绳在陆桓的手腕上松松挽了一节,小法斗突然挣扎,他差点没抓住。
“光头!”
“顺心!”
陆桓和沈浚齐一对视,两人都有些无语。
老头说:“哟,这是回来了吧。”
花园里灯光足,低头就能看到小法斗头顶上秃顶的那块花纹,陆桓那声光头,叫的肯定就是狗,那么顺心——
老头看向陆桓,心想,难道陆钧这儿子的小名叫顺心?
名字倒是好名字,就是叫出来,怎么都觉得有点搞笑,特别是由陆桓他对象的嘴里叫出来。
陆桓果然和陆钧一个样,都是在外面威风,回家后连名字的威风都没了。
老头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他已经退下来了,平时也不爱看八卦,只是隐约听子女说陆桓身边似乎有了个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浚齐,感觉挺不错。
陆桓被小法斗拉着走过去,他回头对老头说:“董老,那我先回去了,您慢慢逛,有空再聊。”
老头挥挥手:“去吧。”
小法斗跑过去扑到沈浚齐的腿上,沈浚齐把它抱起来,陆桓接过他手里的包。
“在和老伯伯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陆桓搂住他:“在夸你。”
沈浚齐问:”你夸我?“
陆桓说:“我夸你的次数还少?现在是董老在夸你,说你旺夫,说我的事业会节节攀升。”
沈浚齐看那老头穿着布鞋,戴着一块小孩手掌大小的黄玉观音,手里拿着文玩核桃赏玩着,看起来很有几分懂行的样子,开玩笑说;“老伯伯就没说一下,你会不会旺我的事业?”
“当然旺,这事连顺心都知道。”陆桓逗了逗顺心,“顺心,你说旺不旺?”
小法斗汪了两声。
沈浚齐笑倒在陆桓怀里。
“看来入职培训的结果很好。”陆桓问,“拿了优秀学员吗?”
沈浚齐说:“没拿,不过逃过一劫,不用上台唱歌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陆桓问:“什么事?”
沈浚齐说:“有人说,陆总唱歌特别好听,当年在大学时,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女。”
陆桓问:“想听吗?“
沈浚齐说:“你要去年会上唱歌?”
陆桓说:“不去,这是陆太太的专属特权,其他人无法享有。”
沈浚齐一听到陆太太三个字就心跳加速,上了电梯,小法斗从沈浚齐的怀里跳到了地上,陆桓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在发烫。
“听到我要唱歌,激动了?”
沈浚齐靠近他的怀里:“不是,是听到另外三个字激动的。”
陆桓果然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到家了,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