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许是有点累,赤兔马跑得很慢,他带领着一万骑兵也是大呼小叫,跟着张燕的飞燕军屁股后面紧追慢赶,一直把锥燕撵到黑山脚下,吕布便长叹一声:“我们尽是骑兵,不能山,又接连厮杀,人困马乏,不如先回军歇息,待日后再行征讨。”
等吕布领兵回到大营,郭嘉、韩浩等人皆带着神秘笑容看着吕布:“主公此举甚妙-!”
吕布亦哈哈笑道:“大家心照不宣了。”
吕布刚准备下令全军入账休息,却见眭固慌张跑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于毒领二十余万贼兵杀来了!”
吕布大惊,忙问:“白兔,你从何得知?!”
“张燕昨日傍晚时分派出几十名下属飞马前往各个杆子处,通知他们夜袭官军,于毒势力仅次于张燕,号召力亦不在张燕之下,只是他囤聚朝歌鹿场山苍岩,离此甚远,所以无法在当晚来到黄泽,他又不忍坐看这数千箱财宝全数落在张燕之手,便决定联络附近的数十个杆子,一起领兵到此,说是援助张燕,实际上是看若是张燕获胜他们就仗着兵多向张燕强索一部分,若是张燕战败他们便趁官军疲惫击溃官军。张燕派去于毒那里下的贼兵不知张燕兵败,骑马来到营边报信,被我发现,就把他擒拿过来。
吕布又仔细盘问过那名前去于毒处下的黑山贼兵,知道于毒聚齐二十万人马,连夜杀将过来,一百八十多里的路程,估计两天后就能杀将过来。
吕布看了看自己麾下的人马,刚才一战中,吕布不明白黑山军的血勇,一开始就想靠斩杀大小头目震慑黑山贼,结果遭到黑山贼强烈反扑,死伤惨重,吕布麾下四万人战死的有五千多,还有四千多重伤的,基本上减员了一万人,剩下的三万人身上都有轻伤,也都是疲累不堪,即便将养两日,战斗力也恢复不到顶峰,三万残兵对付于毒的二十万黑山军,还不能再用浑水摸鱼诱其自相残杀之计,那该如何是好呢?
吕布看天色已经大白,便召集众将进账商议,决定该怎么对付于毒的二十万大军。
众将闻听又会来二十万黑山军,尽皆大惊。
陈琳谏道:“将军,不如我们马上拔营起寨,加快行进速度,早日赶到邺城,依托坚城防守。”
吕布摇摇头:“我军伤兵甚多,又有大量辎重,行进速度甚慢,一天最快也只能走三十多里,此地距离邺城还有一百多里,须要四日才能到达,可于毒的二十万大军轻装疾行,两日后就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因急行军而疲惫不堪,恐怕还不如在此安营扎寨以营寨拒之,然而粗陋营寨虽可保全一时,却因我军兵力匮乏,伤兵甚多,又均是疲惫之兵,根本对抗不过。”
眭固大叫道:“主公为何把我们这黑山军八万多人全数忘记了,加上我们,官军总兵力也有十万余众,依托营寨,也能跟于毒拼上一拼?”
“你去看看到底有多少重伤的,多少轻伤的,真正能上阵的有多少”,吕布摇头否定道:“再说,你们黑山军跟于毒曾经同气连枝,许多杆子下面的兵士恐怕都曾经跟随他们的渠帅前去追随过于毒,在这样的情势下,你们黑山军还是不便于直接对抗于毒那二十万大军的。”
眭固黯然道:“是啊,我刚才让人统计了一下,那八万五千黑山降兵里面,有五千多重伤待毙的,有三万多中度受伤须要修养才能上战场的,真正能够拉出来的不足五万。这五万人里面确实也有不少以前跟于毒一起对抗过官军,就怕他们有人意志不坚定,见大势不妙-,会当场反水。”
该如何是好呢?众人都陷入沉思。
韩浩忽然跟郭嘉两人窃窃私语起来,随后郭嘉问眭固:“白兔,于毒那人的秉性如何?”
眭固想了一下:“我跟他会过几次面,他人如其名,狠毒,暴虐,残忍,睚眦必报,若有小杆子违背他的意思,他就倾发全军去血洗对方的山寨,久而久之,其他大小杆子皆畏惧他,连燕帅都对他敬畏三分。
另外他武功甚是骁勇,不亚于燕帅,用兵之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