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最是欢喜,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乘龙快婿的到来。李昌国离开安西都护府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而现在李昌国重回西域,已经是位高权重,名重天下的名将,手握数十万大军,还有比这更让高仙芝欢喜的么?
“李昌国,你这小子,让我……岳父我好好瞧瞧。”高仙芝不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远远就嚷了起来,呵呵直乐,轻快异常,整个人飘起来,几步就飘到李昌国身前,双手按在李昌国肩头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左打量右打量,越看越是欢喜。
“小婿见过岳父!”李昌国向高仙芝见礼。
“贤婿啊,免了免了,呵呵。”也许,这是高仙芝这辈子最为欢喜的时刻了。
哪个当父亲的不盼望女儿能找一个好女婿呢?象李昌国这样英雄了得的女婿在哪里去找?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竟然给高妙丽找着了,高仙芝能不欢喜么?他浑身都在透着欢喜劲头,整个人就象欢喜的源头。
“嗯,更结实了,更加英雄了得了。还更帅气了。”高仙芝是越看越欢喜,一张嘴哪里合得拢,眉毛眼睛做了一家人。
众将看在眼里,抿着嘴直笑,代他们欢喜。
“高都护,你怎么谢我?”边令诚用手肘碰了碰高仙芝,笑着打趣道:“要不是我,你怎能有大帅这样的贤婿呢?”
“我说监军,这怎么又成你的功劳了?这是妙丽这丫头眼光好,与你无干。”高仙芝和边令诚两人共事多年,交情还不错,说话比较随便。
“高都护,你这话就没良心了。你也不想想,当初南征小勃律时,要不是我提醒你,大帅英雄了得,可招为婿,你能让高丫头随大帅去长安么?就你那眼光,打仗还行,挑女婿,你差得远呢,这算不算我的功劳?”边令诚不依不饶。
当初南征小勃律途中,边令诚是说过这话的,高仙芝一裂嘴,反嘲一句:“你眼光再好,你也没女儿。”
边令诚是太监,哪来的儿女,不由得脸色一黯。高仙芝反应过来,他的话有些毒了,揭了边令诚的作疤,忙道:“我请你饶酒,算是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不过,你这酒一定要请。不仅要请我,还要请将士们!”边令诚倒也豁达,并不计较。
“说定了。”高仙芝重重点头。
“高都护,你什么时间请呀?”众将起哄道:“这么好的事,你不哄我呀。”
“眼下战事正酣,不是饮酒之时,等仗打完了就请。”高仙芝很是痛快。
“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众将叮嘱一句。
众将随着李昌国进了帅府,李昌国坐在正中主位是,高仙芝侧坐相陪。这本是高仙芝的位置,眼下李昌国的军权比他大,官阶也比他高,这主位当然要让李是国坐了。这是商议军机,是公事,得按规矩办。
“禀大帅,战果已经大略清点出来了。”李泌和杜甫拿着军报进来,冲李昌国见礼。
李泌禀报这次战果:“斩杀大食狗两万一千余,伤七千,缴获战马三千余匹。而我们战死上万,伤六千,战马损失十万余匹。”
李昌国点头,道:“这一战,我们最大的损失就是战马,郭将军用来填壕沟所致。虽然损失大了些,却也值得,郭将军来得及时,我们打退了阿布?穆斯林,站稳了脚跟。”
这种代价值得付出,要不是郭子仪来得及时的话,李昌国他们会战死更多。相比来说,还是人重要,战马虽然也重要,却远远不能与人相比。再说了,眼下因为征发突厥参战,唐军的战马很多,足够唐军用了,损失十万匹也没什么。
“大帅,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有将领问道。
这话正是众将心中所想,无不是打量着李昌国,竖起耳朵静听。
“我意,我们接下来养精蓄锐。”李昌国大声回答。
“赞同。”李泌、高仙、郭子仪齐声附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