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传明的身子一僵,不妥吧?
“大哥你别动,我这手艺从娘家带来的,以前我娘头痛都是我给她按的,她说按了舒服好多。”身后胡寡妇语气平静,跟说她家的水缸满了没什么区别。
那种强烈却又不刺痛的按压很有节奏,舒服得杨传明忍不住呻吟出声。这种舒畅一旦尝试,似乎就会上瘾,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或许胡寡妇只是把他当她娘一样的对待了吧,杨传明这样安慰自己。
随着那种按压的紧和松之间,杨传明的心神也在上下起伏,舒畅与淡淡的失落交替,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嗯,确实好受多了!”
接着是可怕的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
只有时轻时重的按压,和阵阵舒爽的触觉。杨传明只觉得头上胡寡妇的那双手,灵巧而又柔软。或急或缓的移动,慢慢的让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那双移动的手似乎揪扯着他的心脏,那种快慢完全打乱了他心跳的频率。
粗重的呼吸似乎能放大感观,身后隐隐传来温热的香味,时浓时淡的伴着女人深深浅浅的呼吸扑撒在他的耳端、鼻尖,完全牵引住他的心神。那双手哪怕是一刻的停顿松离,都让他帐然若失,心里难受极了,有如百爪挠心!
当杨传明的大手覆上胡寡妇的手时,他完全是无意识的,凭的是男性征服的本能。
……(开车会翻的,大家可以自行想像哈!)
齐昌兰在家里又躺了一天,还是没人来劝慰一句,就连杨传明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人影都不见。她有些心灰意冷,这一辈子最糟心的时候也就是这样了吧!
当天晚饭时,齐昌兰思前想后,把自己拾掇拾掇,又重新出现在了家里的餐桌前。
对于她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的惊讶。七毛在学校,大毛和余莲两口子虽然没有分家,其实已经分开吃饭,这两人照例是不会出现的。晚饭是五毛张罗的,一桌汤汤水水并不显什么厨艺,八毛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又吃这些!”
杨传明是踩着点进的屋,刚好赶上吃饭。“回来了?快洗手吃饭。”齐昌兰难得热情的招呼他,可只得到了淡淡的一声“嗯。”
齐昌兰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这种冷遇还是头一回。但她很快便又重新变得热情,亲手盛了一碗饭递到杨传明的手里,她很清楚,无论她想怎么称王称霸,都必须有杨传明给她做坚实的后盾,不然她什么也干不了。
可惜一餐饭,大家都吃得索然无味一般,没有一个人再出声。
晚上回到房里,齐昌兰敏锐的察觉到了杨传明对她的不耐烦。这几天她为了表示不满,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甚至把他赶到了房里的另一张床上。这会儿杨传明一进屋竟然主动的去了另一张床!
再让齐昌兰去说什么软话,她也拉不下那个脸了,只得气乎乎的自己躺下。可辗转反侧了一阵子,杨传明那边依旧没有动静,她就沉不住气了,“你说大毛的事要怎么办?”
“你看着办,别问我!”杨传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似睡意昏沉。
这么敷衍的话让齐昌兰心火直冒,她今天委屈求全得够了:“什么让我看着办?合着与你无关?”
杨传明回答她的,只是把身子转了过去,木床吱嘎的响。
齐昌兰的心一下就凉了,她想了想,趿上鞋下床,直奔杨传明的小床。他这是恼上她了!借着怒气的掩护,也正好是和解的台阶。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齐昌兰边恶声恶气的说着,边自动上了床,面色根本不狰狞,反倒还有几分半推半就的妩媚。
可是杨传明似乎铁了心的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想搭理她,“睡吧,去睡吧,天不早了,我这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干了一天活,到晚上还不让我歇一歇?有完没完了!”
杨传明的脑海中不停闪现的是胡寡妇那年轻而柔软的胴体,鼻端满满都是那女人的香味。在她那里,杨传明头一次体验到了做为男人的尊严。他与齐昌兰这么多年夫妻,每回都是他厚着脸皮的求,齐昌兰才像个高贵的公主施舍乞丐似的怜悯他一下。
原本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求之不得,就像一头拉磨的驴子,被齐昌兰这颗吊着的红萝卜吸引着转圈,可今天在胡寡妇那里,女人的温存、婉转承欢,都极大的满意了他做为男人的征服欲望。
回头再看齐昌兰,竟是有些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