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1 / 2)

高术通神 伸笔码良 2251 字 1个月前

当天收到淮山后,我备了礼盒,正打算上门拜访这个林汉,老熊又给我来电话了。他告诉我,林汉今天生日,晚上要在场子里摆六十九的生日大寿。

正好了!来纽市这么久,还没有会一会这方面的练家子呢。

我当即提着东西,下楼打了车。按老熊给我提供的地址,直奔那个功夫堂去了。到了门口,我见是很气派的一个场子,这里是功夫和餐馆合在一起经营的,意思是既有教功夫的地方,又有吃中国菜的馆子。

我下车,到门前时,没人搭理我。

原因就是这个国家的华人练家子圈,知道关仁大名的人很多,但见过我的人真心不多。尤其我此次闭关出来,模样儿什么的,对比之前,又多了一点改变。是以没人见得,这非常的正常。

眼下是,傍晚的六时三十分,距离晚上七时的宴会还有半个小时。

而此时来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到门口一个记礼帐的台子前,交了自已的份子钱。

我走过去,把这对淮山亮出来,记礼帐的小年轻的抻头一看。

对方一怔:“有没有搞错,弄两个红薯……”

刚说完最后两个字,旁边一个手里掐烟的横肉大叔,叭!就给说话的小年轻一个大嘴巴子。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是百年老淮山!这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对方说完了后,又抬头看我一眼说:“敢问这位……”

我一抱拳:“无名之人,仰慕林老英雄威名,特意备上一点薄礼。”

后者一抱拳:“请了。”

我笑了一下说:“客气,客气……”

第五百三十四章 兰铃一响魂上路,此去阴曹不见天

饭店很大,今天应该是被林汉包场了。一共按中国传统宴席的规格,整整摆了三十桌的酒席。我进去后,马上有穿了旗袍的女服务员领我在一间桌子坐下。转尔,又有服务员把沏好的盖碗茶放到我面前。我微笑说着谢谢的同时,对面有个老爷子抬头瞥我一眼:“哪疙瘩的地呀。”

我心中一动!

唰的一下。我心说,这是有多少年没听到这浓厚的乡音了。

我到这个国家来,一直说的几乎全都是鸟语,这句,哪疙瘩地呀,简直是太亲切了。

但我按奈住激动,把心冷过之后,我抬头看了眼对方。

很猥琐的一个老头子,脸挺喜剧,长的一看就让我想起东北农村那种坐炕头,掐个小烟儿,守着一堆老娘们儿穷白话的东北懒汉。

但这懒汉却是有功夫的。

他身子骨领的应该是一种类似红拳的抻筋拔骨功。红拳功夫很赞的,并且实用性非常强。有名的陕西‘冷娃’亦叫‘愣娃’那股子冷冷,愣愣的气质,就脱胎于这门子红拳功夫。

春秋时候陕西那疙瘩就是大秦帝国的地盘,秦兵打起仗来。在六国之中,可是出了名儿的勇。史传,秦兵喝足了酒后,如疯虎般杀入军中,砍下一颗脑袋,就系腰上,然后再杀,杀到最后,按脑袋领赏,拿了钱,买酒,再喝!

一个东北蔫巴老头儿出现在纽市,身上学的还是陕西红拳的高明功夫,此外,这功夫,我看着跟道门的一些说法还有点关系。这老头儿,他是个什么来路呢?

我喝口茶,淡淡:“吉林那疙瘩地。”

对方愣了半天后,他猛地一拍手,指着我说:““哎呀妈呀,老乡啊!”

我说:“可不咋地,老乡啊。”

对方:“哎呀,我次奥,这眼泪都要出来了。妈了个x的,你瞅瞅这跟前儿,全是讲鸟语,客话的,这。这见着个老乡,哎呀,快点,快坐。”

对方说的鸟语,客话,指的是粤语,客家话。唐人街的一些老生意人,大多是闽南人过去的,还有一部份是香港人,这些人过来的最早,是以这里最流行的语言不是普通话,而是闽南,普通话,还有客家话。

我起身,直走到这老头儿身边,我好奇问:“大爷,你怎么称呼?怎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老头儿也不理会附近几个广东拳师,他掏出一张纸,洒了点旱烟沫子,卷了两根大炮,递给我一根说:“来一口吧,正儿八经咱们那地头种出来的。”

我接过,按老头儿吩咐,点着火,就抽了一口过口烟。

什么叫过口烟,就是吸到嘴里吐出来,不往深了吸,不往下咽。只算是对递烟人的一个尊重。意思,意思,过两口就掐灭了,这也不拂人家的面子。

我抽了两口烟,老头儿说:“小兄弟叫啥名啊。”

我说:“关仁,是二人那个仁。!”讨亩住技。

老头儿一愣:“你也是唱二人转的?”

我虎脸……

老头儿感慨说:“我是唱二人转的,我住吉林x河的,不知道你去过没有,就搁吉x边上。没多远。俺们县呢,有一个搞文化工作的,他儿子出国了,就搁这儿。完了就联系,让俺们过来给一群聚在这儿的东北老乡唱几出拉场戏。”

“来了可倒好,唱的是挺顺的,人家都挺热情。还把路费什么的给报了,又领俺们请过了饭。可没等唱完,少了个人儿。”

老头儿端了碗吸溜一口茶说:“那小子叫孟昊,他是唱神调的,知道啥是神调不?就是跳大神那套东西,他们家呢,世代都供仙家,他身上好像也有仙家。结果,到了这里,一转眼功夫,人没了。”

“孟昊这小子是我带出来的,他没了,人家就不乐意了呗。完了,其余人回国,那个啥,移民局啊,不知怎么就给我扣下了,我蹲了两天巴离子(牢房),这刚让人整出来。正好,今天这里边有个姓左的老乡跟我认识,他沈阳的,他就给我领来了。”

我听罢感慨一番后又问了一声:“老人家,你怎么称呼啊?”

“尚彪,不是丧门星的丧,高尚的尚!”

老头儿特意强调一下跟我说。

我一抱拳:“见过尚前辈。”

老头儿一摆手:“啥前不前辈呀。流落异乡为异客,眼望大海心扎针呐。我想回去,可丢了这个人,不找着,我怎么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