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还要定罪?!大伯,不要啊!好歹咱也是自己人,看在我父亲的面上……”谢尘的小脸垮了下来,满眼惊慌。
“哼!族规面前,人人平等!即便是族长在这,想必也会同意我的做法!来人把这些赌资赃物,都给我收了!将谢尘拿下!待到比试之后,再由家族长老会定罪!”谢致山大义凛然,当即便要付诸行动。
“大长老,不要啊!那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就是啊,大长老开恩啊!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是违反家规的事情啊!”
眼见着大长老带来的人就要上前收拾桌上的赌资,这一下,那些刚刚下了重注的族人们不干了。这钱,说没就没了?一句违反族规,就变成家族的钱了?有没有天理了还?要知道,咱们可都是买你儿子赢的啊!
一时间,群情耸动。有胆子大的纷纷站出来稍稍阻拦,胆子小的,也是哀嚎不止,庭院中再度陷入了混乱。
即便是大长老那些手下,此时也是犹犹豫豫,稍稍被阻拦,便止步不前,迟疑的望着大长老。要知道,在这桌子上面,也有他们的钱啊!本以为押谢浩赢,不但可以讨好大长老,而且还能大赚一笔。本是名利双收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会鸡飞蛋打……
“干什么!你们想造反么!”大长老一声厉啸,周围顿时再次安静了下来。
“此事是谢尘违反族规在先,本长老不过是秉公办事而已!没有族长的允许,私自设赌,这就是重罪!你们再敢阻拦,按同谋罪一同抓了,押入家族大牢!”
大长老谢致山,在家族中素来强横,积威之下,庭院中近百人愣是没有一个人胆敢发出半点声响。在这种时候,哪怕是放个屁,恐怕也要被大长老当做立威的对象直接抓去坐黑牢。刚刚出声的,阻挠的,此刻也都成了霜打的茄子,直接蔫了。幽怨的目光不时的在谢致山和谢尘之间来回徘徊。
目睹这一切,谢尘一直没有说话。看起来,好似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得有些懵了。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在谢尘眼底的最深处,却是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们,怎么还不快动手!莫说谢尘是族长嫡子,就算是族长亲至,有本长老在,也不必畏手畏脚的!”谢致山倨傲的瞥了一眼谢尘之后,对那些迟疑的手下一声呵斥。
其实,谢尘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谢致山岂能现在才知道?只不过,他有意等到众人都下注之后再动手。一来,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你们,在乌石镇谢家,谁才是真正的家主。二来,便是要借这次机会,让谢尘与谢轩威信扫地!待到比试之后,他更可以名正言顺的提出让儿子谢浩成为下一任族长继承人,而自己便可以安心的做太上皇了。
“大长老这么说,未免也太不把我谢轩放在眼里了吧?!”就在谢致山正打着如意算盘之时,忽然一声冷哼便如同深冬的寒风一般瞬间掠过庭院,在下一刻,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木桌之前!
“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动我儿子!”
“嘭!嘭!”两声闷响,距离谢尘最近的两人顷刻间倒飞而出,数米之后才重重的落在地面之上,溅起一片烟尘。
“族长,你……”谢致山的面色变了一变,他万万没想到,本应该在比武场准备比试之事的谢轩竟然会来到这里。而且,从倒地的两人再没爬起来这点上,便能看出谢轩出手极重,显然已经怒极!
“我怎么?”谢轩的两道剑眉已经竖起,面上更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大长老,我现在就在这里,我看你到底要如何不必畏手畏脚!”
庭院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清晰可闻,院中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这还是家族里那个温文尔雅,待人和善族长么?几乎在所有族人的印象里,族长从未如同今天这般,如同恶鬼附身!
对谢轩来说,家族权利,本就可有可无。但谢致山先是争夺天心草,今曰又来欺辱谢尘,再加上前几曰山中大火之事谢轩本就心存疑虑。所有的积郁,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族长,难道谢尘在此设赌之事,没有违反族规么?”谢致山很快便镇定下来,虽然他修为不及谢轩,但这毕竟是在家族,想必谢轩也不会对自己如何。
“大伯,你不是说过,只要族长允许之事,便不算违反族规么?现在父亲来了,你可以自己问呀。”谢尘眼中笑意更浓,舒服的躺在担架上,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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